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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薇也不介意放出一片管理後院花草的權利,雖然看着小,好歹也算得了個差事,總不至於閒極無聊,並且尚能得些銀錢。
對於這些女人的想法,她可是看得清楚明白。
當下遂不再提,閒說了幾句話,便打發她們去了。懶
各人若有所思。
回去之後,便有奴婢慫恿主子說道:“王妃讓那個愛春住過來,是什麼意思,讓主子們整治她麼?奴婢瞧那個愛春慣是不順眼的,這可是搶了主子們的威風。要是她沒了孩子,還怎麼逞能?”
“幹嘛要這麼做?對我們有好處?”
那人便冷冷一笑:“王妃想讓我們找找愛春麻煩,咱們要是不討好她,那肯定沒可能得到差事,可是討好了她,萬一孩子沒了,誰是替罪羊?何況,不如跟愛春聯合起來,她萬一生下兒子呢,可是對咱們有力。說不定我們都要有機會。”
這些女人自然心思各異,有那想撈個差事做,又嫉恨愛春的,也有那不想惹麻煩的,更有那心機深,妄圖翻身的。
對於這些女人的想法慕容薇並不關心。
上行下效,她露出這麼個意思自然會有人替她做事,想必那些女人也不傻,不會傻得自己動手把愛春的孩子弄掉了。
而愛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跟在她慕容薇身邊這麼久,她不會連這麼點能耐都沒有。蟲
現在,慕容薇只關心她自己的孩子,至於別人,與她何干?
當天下午,蕭明睿回來了一趟,靖王府那邊已經大孝,他身爲安華公主的侄子,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等明日喪事開始,禮部要佈置喪制禮儀,因天氣漸熱,停靈三日下葬。
回來見慕容薇正偎在榻上手裡拿着個繡繃在繡東西,他趨近一瞧,便見是那塊完成了一般的嬰兒肚兜。
蕭明睿但覺心中一熱,只覺得十分喜悅暢快,看她低垂着頭,膩白的鵝頸露出,肌膚瑩潤如玉,臉上透着一種初爲人母的生澀和喜悅,彷彿有層朦朧的光暈灑在她臉上,十分美麗。
蕭明睿一時瞧得癡了,忽見她哎呀一聲,手指上已經被針尖給紮了個洞,頓時一滴血珠在手指上出現。
下一刻,蕭明睿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痛不痛?”
說着便自然地把她手指含住輕輕吮了吮。
慕容薇一呆,但覺手指溫熱,一時臉上羞紅,嗔道:“夫君,你怎麼也不出聲,可是嚇着我了?”
說着,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便見那手指已經不出血了。
蕭明睿摟着她在一邊坐下,“我看薇兒繡東西,就覺得心裡歡喜。這是繡給我們孩子的對不對?”
“嗯,是啊。”
“你啊,又不是沒有人刺繡,不要總是自己動手麼,累着怎麼好?”
慕容薇笑道:“看你把我說得多嬌弱似的,不妨事的,我也不是一直做,就是閒下來動手做做。”
“還是少弄,壞了眼睛怎麼好?”蕭明睿說着看到綠兒和香玉在屏風外面立着,香玉手裡端着盤子,便道:“可是餓了,吃些東西吧,現在你可是雙身子了。”
於是招呼人進來服侍,香玉端了碗血燕,請慕容薇用些。
綠兒並在一邊回道:“鄭嬤嬤請蘇公公把王爺遣人找來的醫婆都要來。在外面候着呢。”
“你讓鄭嬤嬤看着,安排下來就行。”
說起這個,蕭明睿這纔想起,爲了慕容薇着想,他從一年前就開始收羅這些專門精於此道的人,查了所有人身家清白,完全沒有問題才收羅了到別莊去,除了太醫他還暗地尋找了名醫,這些是因爲保險期間。
因爲太醫開方子做事爲了求穩,往往用的方子太過溫和,療效很慢,有時候不敢放手反而耽誤事情。
讓他們治些尋常頭疼腦熱的都無妨,要是碰上關乎生死的大病,可是危險得很。
這些太醫也不是醫術差,只是治的是貴人,難免心裡擔憂。
這事兒慕容薇也是知道的,她雖然也懂醫術,但可不敢說自己的醫術比那些名醫還好。
慕容薇看了看那血燕,東西是好,但是吃了小半碗便不想吃了,想想還是提筆寫了個禁忌事項,讓丫鬟照着做,以後一段時間她是不會用任何香料薰香,也不用香燭化妝品之類的,吃飯更是得注意。
“這麼多東西不能吃?”蕭明睿看着她寫的東西,:“以後讓小廚房單給你做東西吃,不能用什麼都得注意了。”
慕容薇笑道:“你別太緊張了,還有誰有那個膽子敢對我動手不成?再說用之前都要讓那些醫婆嬤嬤試過的,她們那張嘴,有味道不對的就嚐出來了。”
她經營王府這麼久,要是還無法控制下人,那也不必混了。
蕭明睿聽了點點頭,緊張道:“這不是你第一次懷孕麼。”
慕容薇好笑地看着他,怎麼他比她還緊張呢?
她其實到現在還沒有明顯想孕吐的感覺,可能時候還早,不怎麼明顯罷了。
當然,每個人懷孕時的反應也是不同的,有的人就是不會孕吐,有的是狂愛吃酸辣的東西,有的人就是一直吐。
這是跟個人體質有關。
蕭明睿是絕對容不得任何人敢傷害他的小嬌妻和他們未來的孩子的。
因此他早就決定對整個天香苑進行一次清洗,再增派他信任的人在身邊。
“我再給你派兩個會武功的丫鬟,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這點是考慮到慕容薇萬一不小心摔倒什麼的,有那樣的丫鬟在身邊,身手好,可以及時相救。
慕容薇有些哭笑不得,其他丫鬟倒是很高興,她們也怕萬一出現那種事情,要是有會武功的在身邊,那可是好極了。
“好了好了,別那麼誇張。”慕容薇問道:“靖王府那裡如何?”
“明日再去弔喪,你且不用着急,我已經跟靖王世子說過,他說你若是身體不適且不用去了。”
“無妨,還是去一次,這也是晚輩的禮數。”
蕭明睿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悶聲不說話。
慕容薇打發丫鬟下去,無奈道:“又鬧什麼彆扭呢?”
“你是不是還想去見蕭景瀾那混小子?”
慕容薇沒好氣地把繡繃往他懷裡一扔:“我都成孩子他娘了,見他幹什麼?再說不是早跟你說清楚了麼,我跟他就是朋友。”
蕭明睿想起自己去弔喪碰上那小子,他聽說慕容薇懷孕了,沉默了一會,挑眉對蕭明睿說:真是沒想到,你運氣也太好了,老天不公啊!
這話說得,可是差點沒讓蕭明睿氣炸了。
他當時是怎麼回的來着,倒是笑着對他說:“我運氣一直不錯,而且一直會不錯。”
這時聽慕容薇這麼說,便上下打量了慕容薇一眼:“不管是不是孩兒他娘,薇兒還是最美。那小子就是惡劣,慣是喜歡戲耍人。聽說他要拋家舍業,郡王不做,非得去當道士,沒把靖王給氣壞了,偏偏打着給姑母守孝的名頭,人都贊他誠孝。”
慕容薇想起那小子,嘴角帶笑,“所以說,他奸詐至極。”
“對,記得去了也不要理他,免得教壞我兒子。”他還認真地交代。
慕容薇哪知道這麼樁公案,見他吃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就知道是兒子?”
“是女兒也行啊,要像你一樣的女兒。”
兩夫妻因在這裡說話,慕容薇最近雖然沒什麼不適,但是顯然十分容易疲倦,早早地用了晚飯就睏倦了,很快就睡了。
雖然蕭明睿說不用去了,但她要是不去怎麼也不太合適,又不是走不動道兒了。
蕭明睿一早還是要去上朝,下了朝抽空回府接了慕容薇去靖王府弔喪。
因爲靖王妃的喪事,王府已經滿目皆是掛起白幡,紙花,靖王世子妃迎了她去女眷弔喪的棚子去,因聽說慕容薇有孕,怕她出事,便一路陪着她跪拜祭奠。
齊王妃楚王妃等人也來了,新媳婦兒魏王妃趙氏是輔國公趙家的女兒,身形高挑,容貌也算秀麗,白淨臉兒,大眼挺鼻,就是嘴脣薄了些,稍嫌薄情,眼角下挑,看人時總讓人感覺愛理不理的,顯得有些高傲。
她是輔國公的妹子,是勳戚,開國功臣之後,在這幾個王妃中身世算是最好了,除了她也就是五皇子蕭明宸的未婚妻楚氏出身最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