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的方姑娘在簫公子還沒清醒的時候就一直唸叨着,沒有將他的不滿神色放在心上,反正他不敢多折騰自己,大不了吃點虧咯,不將昨晚的事問出來,就絕不停手!
承受不住的簫公子終於投降,簡明扼要地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好奇不已的方姑娘。
方姑娘聽得兩眼發亮,對着簫公子一臉的崇拜!
當然,這讓簫公子在方姑娘面前得意洋洋的,此乃後話不提。
回到鎮上,他們二人直奔客棧,要去找老者他們,也要將肚子填飽不是。雖說從那裡回來之前吃過早飯了,可是,他們還是走着回來的啊,大中午的纔回到鎮上,不餓纔怪咧!
吃飽喝足的二人歇了一會兒,又開始走路去老者家了。爲什麼又是走路?散步消食也!
走到黃家門口,望了一眼大門緊閉的黃家,回想起前天晚上心情沉重地從這裡走出去,兩人禁不住感慨萬千。
“哥,你說我們真的能勸得了黃爺爺放下那些事麼?”方巧貞還是有些不相信,黃爺爺的脾氣這麼固執,怎麼可能因爲別人的幾句話就改變啊?
簫玉生非常欣慰地看着她,知道懷疑,可見也是動腦思考了的,心裡一陣感慨,吾家有妹初長成啊,不知誰家少年郎能將這朵嬌花摘回家啊?腦海中忽然浮現某張非常欠扁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小子,想將我妹妹輕輕鬆鬆就拐走,呵呵,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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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想遠了!趕緊將思緒拉了回來,說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會有辦法的。”
方巧貞一臉驚奇的看着簫玉生,“哥,想不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哎,你向來不是很自信的麼,這一次怎麼就說沒辦法了呢?”用一種看稀有動物的眼神看着他。
已經明白天外有天的簫公子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像是轉移話題般開口:“我去敲門。”不等方巧貞回答就大步走去,急衝衝的敲門,生怕方巧貞會追着問。
而方姑娘此時笑得一臉得意,哼哼,抓住你的小辮子了,欲蓋彌彰,當自己看不懂啊!
好在來開門的人動作非常的快,沒讓二人多等就將門打開。
“簫公子!”來開門的正是黃茂林。昨日沒有看見他們過來,以爲事情就這樣停下了,沒想到他們今天又來了。
他們前晚離開的時候說會去見白家夫婦一面,照這個樣子,昨天應該是去見他們了,那他們今天過來……
黃茂林臉上閃過一抹狂喜,滿臉期待地看着他,十分殷勤地將他們兩個人迎進了家中。
簫玉生與方巧貞剛站定,便看到老者從屋裡走了出來。
“黃爺爺。”兩人恭敬地喊了一聲。雖說前晚鬧得不是很愉快,但這並不是不恭敬老人家的理由,縱使老人家有再多的不是,也不是一個後輩能隨隨便便不尊敬和頂撞的。
老者像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還會過來,一時間竟怔住了。
回過神來,老者扯出一個笑容,“是簫公子和方姑娘啊,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來者是客,總不好板着臉。
“黃爺爺,你心情好點了沒?”簫玉生一臉嬉笑着開口問,完全忘了之前不好的局面。
老者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慈愛的目光看着他,難得的開起了玩笑:“還沒好,你能讓我心情好起來麼?”
黃茂林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不是祖孫卻似祖孫的兩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的,爺爺,爺爺從來沒有像一位慈祥了老人般與人談話,更別說開玩笑了!這簫公子,真的太……太厲害了!
方巧貞卻連臉色都沒有變,這種情況見的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人一本正經的時候就能唬不少人,要是他開啓不是撒嬌勝似撒嬌的模式,呵呵,沒有幾個人能逃得脫,更別說是老人家了。
簫玉生苦惱地皺起眉頭,似是在自言自語:“那可就難辦了,要想什麼辦法呢?”
看到一向正經的簫公子抓耳撓腮的模樣,老者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好了,簫公子,不用逗老頭子開心了!快進屋坐着吧。”
簫玉生像是得到特赦般欣喜地望着老者,說:“那多謝黃爺爺了!”
老者笑得更開心了!
“茂林,快去準備一些茶水過來,簫公子和方姑娘一路過來,想必都渴了。”老者看着討喜的簫玉生,卻對黃茂林說道。
看到老者轉身進屋,簫玉生十分勤快地走過去扶着老者,這讓老者心裡對他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扶着老者坐好後,簫玉生與方巧貞纔在老者對面坐了下來。
明知兩人來意的老者此刻竟生不起氣來,語氣雖然有些低沉明卻沒有之前的語氣重,嘆了一聲,慢悠悠開口:“簫公子,我知道,你們是爲他們來當說客的。不瞞你說,自從我兒受白家小子牽連而死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要他離開官場,可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又是熱衷權勢的年紀,不肯聽我的勸,那時我又只顧着辦我兒的身後事,還沒有歇一口氣,我兒媳也隨後去了。”
說到這裡時,黃茂林端着茶水過來,先給老者倒了一杯茶,然後先繼給簫玉生和方巧貞各倒上一杯。
老者憐惜地看着忙碌的孫子,要不是那件事,他的乖孫怎麼會跟着他一個老頭子這般艱苦的生活着?
忙完後,老者讓黃茂林也坐下來一起聽他講。
黃茂林的父母親去世相繼去世,讓這個家變得支離破碎,沒有辦法的老者只好帶着孫子回到了這裡。好在這裡的居民善良淳樸,並沒有因爲他們家缺少頂樑柱而欺負他們,反而幫他們重新安家落戶,甚至在重新選鎮長的時候一直要求讓老者來當,說在京城走過一遭的人見識廣,能更好的帶領他們走向更好的明天。老者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讓他們過上了安居樂業的生活。
至於黃家與白家的關係變僵,便是因爲黃茂林的父母去世後,白家並沒有因此收手,反而與當時的一些人狼狽爲奸,做出一些迫害別人的事,老者看不下去,苦口婆心的勸說沒有用,就與白家斷絕了來往,連黃茂林與白若芸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前幾個月,白皓天被迫辭官回家,路經這裡,老者知道後,對他們並沒有好臉色,言語間甚爲激烈,白皓天也是一肚子怨恨,回擊更爲激烈,這也就導致了兩人都拉不下臉來,兩家的關係更爲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