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垣笑意越來越盛,他忽然傾身靠近景淳,低低對她說了一句:“淳兒,你猜猜看,如果你和那個野男人在車上親吻擁抱的照片傳出去了,會怎樣?”
“你口口聲聲說我骯髒不堪,你清清白白,那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林垣忽然把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甩到了景淳身上|
景淳怔怔的撿起那張照片,卻在看到照片上謝京南親吻她脖子的畫面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 т tκa n¸ C O
怎麼就那麼巧,被人給拍到了。
可她該怎麼說這是個意外,可她連給林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
“淳兒,
你想要離婚,我卻還不肯頂着這樣一頂綠帽子嚥下這口氣呢,你想要息事寧人,可我就算鬧的天下沸沸揚揚人人皆知,我也得出了這口氣才行……”
林垣晃了晃手機:“淳兒,照片不是隻有一張,你如果執意想鬧的滿城風雨,那我就陪你玩下去,你不念我們過去的情分,我也只好翻臉無情了。”
“淳兒,你看,我們不如這樣,我以後再不找情人,你也安分守己的跟着我,我們依舊搬出來住,清清靜靜過我們的小日子,如何?醢”
“滾出去,林垣!滾出去!滾――”
景淳像是瘋了,她似是真的瘋了,她怎麼會喜歡上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麼會眼睛瞎成這樣!
她失了控,抓起她能抓起的任何一樣東西,不管不顧的向林垣和林太太的臉上身上砸去,瓷器,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她的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她就那樣光腳踩在碎片上,一地板的鮮血淋淋。
林太太嚇的抱頭尖叫,林垣拽着林太太狼狽退到了樓下,景淳像是完全失了理智的瘋子,將樓梯口半人高的花瓶推下去,在林太太的面前摔了個粉碎。
“瘋了,林垣這女人真是瘋了!”
林太太嚇的臉色慘白,雙腿軟的幾乎站不住,林垣死咬了牙關看了一眼景淳,她兩隻腳被劃的全是血口子,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裡,狀似癲狂,哪裡還有一丁點昔日的矜貴和風采無雙緹?
“是,我看她是真的瘋了。”林垣低低的笑了一聲,直接打電話給了傅二太太。
***
景淳從來不知,人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撕破了臉,林垣反而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有一次他酒醉闖到了這裡來,他對她說,傅景淳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會想到你被那個人渣睡了的畫面,你知不知道,想到這些,我連硬都硬不起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爲什麼我不碰你嗎?
現在,你知道了吧!
傅二太太跪在她的身前,
抱住她哭:景淳你不爲傅家想,不爲你的哥哥們想,你爲你的堂嫂想一想……景淳,你就是一定要離婚,再忍一年好不好,等你哥哥娶了妻……
那時候,掌珠還在度蜜月,她打過越洋電話回來給她,第一句就是問:景淳你現在過的怎麼樣,好不好?
她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
再後來,香港渠家出了事,渠鳳池死了,掌珠整個人都幾乎崩潰了,而那時,她還正懷着身孕。
她更是不能開口對她說。
一年,也很快了,那就等到哥哥結婚吧,哥哥要娶的嫂子出身京城名門,百年的的家族,最重視的就是名聲和門庭清白。
她連林垣把安露帶回家睡都忍了,她還等不了這個一年嗎?
對了,那個女人她終於知道是誰了。
曾經窮到要打三份工維持生計的安露,曾經又窮又不起眼的那個高中同學,卻因爲爬到了林垣的牀上而踩在了她的頭上。
她終於明白了那一日安露爲什麼會說她可憐,她沒有說錯,她傅景淳,是真的可憐。
人生中第一次這樣用心的去愛一個禽.獸,難道還不可憐?
在婚房裡發現了安露遺忘在牀上的那一套黑色內依之後,景淳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找了工人來,將整個裝潢一新精緻無比的婚房全都砸了。
她搬到了宛城近郊她名下的別墅裡去,她騰出空間,讓他們去歡淫尋樂。
林家在媒體前擺出讓人作嘔的嘴臉,說她近期睡眠不好,林垣特意陪她去那裡小住幾日,那處房子環境比較好,利於她休養。
他果然就經常駕車去她住的地方,哪怕進不得門去,也要讓人知道他這個做‘丈夫’的多麼用情至深,對妻子又是多麼的體貼殷勤。
景淳連想到林家的林字都覺得噁心,她更是對林垣和林家的任何所作所爲,都不再有任何的迴應。
她漸漸的沉迷於酒精之中,因爲她發現,喝醉了很痛苦,可是喝醉了,卻能昏天暗地的睡上大半日。
睡着了,至少腦子就不會再轉動,睡着了,這世上的一切,就再也和她無關了,睡着了,她可以在夢裡面無所顧忌的快意恩仇,夢裡面,她可以再不用爲任何人考慮,只爲她一個人而活。
白晝和黑夜交替着,於景淳來說,這一日一日百日黑夜卻是沒有分別的,她幾乎把酒窖裡存的紅酒都喝光了,那一本水滸也幾乎都被翻爛。
林垣這幾日忽然沒了蹤跡,可門外卻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黑色的悍馬車燈雪亮,把她這一棟宅子盡數籠罩在那光芒下,謝京南就靠在車門那裡,嘴角咬着一支菸,擡頭賞着月,等她來開門。
---題外話---
媽呀,預測錯誤,悍馬哥今天差點出不了場。。。。你們沒有發現前文裡面悍馬暗中還做了什麼嗎?真的沒人猜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