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鬱金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藥?讓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藍芸穿着簡單的單衣,外面披着厚的披風,她謹慎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知道沒什麼人,這才偷偷摸摸的往水牢方向走過去。
披風蓋住了她整個額頭,路上遇到有人查問,她就拿了剛纔的腰牌,也就是這麼順利纔到了水牢裡了。
當她遣退了所有人,看到水牢裡的上官鬱金垂散着頭髮,臉色蠟黃,英俊的面容上已經佈滿了胡茬,整個人狼狽到不成樣子,她的眼淚溢滿了眼眶。
上官鬱金隱約感覺到有人來了,慢慢的擡起頭,看到是她的時候,臉上居然霽���了笑容。
“藍芸,不要哭,我沒事。”
藍芸眼眶裡晶瑩的淚花紛紛落下,她壓抑着自己的哭聲,嗚咽的將頭靠在了水牢邊的柱子上,她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鬱金想要像之前一樣去安慰她,幫她擦乾眼淚,只是他剛要動作的時候,身上的鎖鏈就被拉的咯吱咯吱的響,讓他整個人的身子都被勒的緊緊的,傷口再次變的嚴重起來,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身體內流出。
悶哼了一聲,上官鬱金只能繼續靠在了柱子上,將頭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一下一下,又一下,爲自己無能爲力而痛苦,他恨現在的自己。
藍芸也知道他的情況,這個水牢的設計她很清楚,他這樣亂動,只會讓身上的鎖鏈鎖的更緊的。
“上官鬱金,你不要亂動,我去找鑰匙來救你。”
藍芸跑了出去,在剛纔迷倒的侍衛身上翻了很久,終於翻到了鑰匙,帶着高興的笑容,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將身上的披風扔在了地上,藍芸拿着鑰匙走下了臺階,先打開了柵欄的鎖,然後慢慢的走進了水牢裡。
上官鬱金看到她慢慢的走進,而水也從她的腳踝淹到了她的膝蓋,當她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水已經快要能蓋住她的頭了,而藍芸則被水嗆着,拼命的咳嗽。
她的身子本來就沒好全,這一下被水壓給擠着,肯定更難受了。
上官鬱金此刻無比的恨自己,他握緊的拳頭,青筋畢露,他不要她受苦。
“藍芸,你先出去,這樣會淹死的。”
藍芸浮在水面上的臉對他笑了笑,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明明只到了他胸膛的水,卻能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我……我沒事,你等着,我先潛到水裡,幫你把鎖鏈打開。”
藍芸憋着一口氣,就這麼潛入到了水裡,她找到了鎖鏈的開口,在水裡上試着鑰匙,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打開鎖鏈。
上官鬱金緊張的看着水底上她的身影,“藍芸,打不開就算了,你快點出去,不要在這裡了。”
藍芸彷彿能聽到他的話,只是她現在在水底下,不方便迴應,她一直是個認死理的人,她認準了,就一定要完成才行,不管怎麼樣,她今天一定要帶他出去。
花了好大的力氣,藍芸終於打開了鎖鏈,這才從水裡冒了出來。
上官鬱金感覺到了身上鎖鏈鬆了的時候,運用內力,將鎖鏈從身上抖開了,一把抱住了剛冒出來的藍芸,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要命
。
“你這個女人,要嚇死我嗎……”
從剛纔他就在擔心她,怕她在水底會出什麼事情,這個水牢裡,什麼東西都有,更何況她的身子那麼弱,那種怕是他從來都沒經歷過的,心慌的要命。
藍芸也緊緊的回報抱他,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剛想說什麼,眼睛往下瞟,突然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傷口。
“我沒事了,我先扶你出去,在你傷口要上藥的,再晚點你的胳膊就要廢掉了。”
兩人彼此攙扶着從水牢裡走了出來,好不容易上了臺階,兩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藍芸緊張的從剛纔放下的披風裡找到了些藥,然後跑開從侍衛的桌子上找到了酒,要先幫他清洗傷口才行。
“有些痛,你忍着點。”
上官鬱金從剛纔就看着格外認真的藍芸,他第一次發現她認真起來的樣子很美,這次經歷的共患難,讓他覺得兩人在一起就夠了,他可以不要權勢,不要地位,只要她。
“我沒事的,這點小痛還是能忍受的,你只管用藥就好。”
藍芸用着清酒幫他洗着傷口,然後上了藥,再幫他包紮起來,她知道這裡不宜久留,他們必須儘快離開才行。
“上官鬱金,現在能動嗎?”
上官鬱金點頭,晃了晃胳膊,能動,他不知道爲什麼藍芸可以這麼輕易的來到這個水牢裡,域水蒼穹的防衛一項不是最嚴密的嗎?
更何況現在以司空華清對她的防備,不可能讓她那麼輕易就能救出他的。
“藍芸,我們就這麼離開,會不會太輕易了點?你確定來的路上沒人跟蹤你嗎?”
藍芸剛纔在水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她剛纔在幫他上藥的時候,就面前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就在剛纔,她才嚥下了要吐出來的血。
現在非常時刻,她不能讓他擔心,哪怕再辛苦,她都無所謂,只要能跟他一起出了這裡就好。
“我對域水蒼穹很熟,而且我的藥也是很管用的,放心了,沒事的,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離開纔是重點。”
只是一切都被上官鬱金料中了,當他們剛離開水牢的時候,就被薛海帶着人圍了起來,他們手裡舉着火把,將整個黑夜照成了白晝一樣。
藍芸攙扶着上官鬱金,看到面前的陣仗,就知道他們今天走不了了。
“薛海,你這是專門在等着我嗎?”
薛海一直是張冰塊臉,而且臉上從來都沒有其他的表情,他只是聽命行事罷了,就算藍芸想要套交情也套不到,雖然心裡不想動手,但是這也是爲了她好。
“藍芸,身爲大護法,公然違背少主的命令,私放囚犯,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藍芸呵呵的笑了兩聲,她當然知道,只是這個叛徒的罪名安在她身上似乎不爲過。
“薛海,我勸你放我們走,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上官鬱金整個人很虛弱,他被關了太多天了,再加上內傷和外傷都沒好,現在硬碰硬不是個辦法。
“藍芸,你把我送回水牢裡去。”
藍芸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她不要,她是不會把他送回去的,既然救出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
“沒事,你相信
我,我能搞定。”
上官鬱金擡起眼眸看了看四周,如果藍芸真的會安上了叛徒的罪名的話,她的下場肯定不好看,他現在沒有能力保全她,只能讓她先自保再說。
“藍芸,聽話,將我送回去。”
藍芸搖頭,她不會讓他再受那樣的罪的,他的傷口要是再被感染,肯定死路一條。
薛海可沒時間給他們討論對策,對着下面的人下了死命令。
“來人,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藍芸看到有人圍了上來,就先將上官鬱金放下,自己一個人迎了上去,上官鬱金雖然身子弱,但是對付幾個小蝦米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他和藍芸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的,他很擔心她的處境。
藍芸也知道這次是來真的了,腰間的毒藥一個都沒落下,讓那些人靠近不了她的身子。
只不過薛海一項都是隻要結果不要過程的主,當他看到暗處少主給的眼神時,他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薛海抱着劍就這麼冷冷的站着,他從地上撿起了幾顆小石頭在手中掂量着,如果是藍芸一個人的話,他不敢保重,但是身邊有個累贅可就不一樣了。
薛海手中的石子慢慢飛出去,打中了藍芸的手腕,她手中的藥頓時全部都散在了地上。
對着手下用了些動作,那些人立刻明白,對藍芸這纔是真正的攻擊。
藍芸的手腕很疼,她知道薛海在暗處使的壞,她剛要轉身的時候,就被後面人用劍鞘打在了肩胛骨上,整個人向前傾過去。
而她前面的人找到了機會,也將手中的長棍招呼過來,藍芸就算是側身,也被打中了腰肢,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嘴裡吐出了鮮血。
她的身上疼的要命,接下來的幾個人圍了上來,一陣的拳打腳踢,讓藍芸根本就來不及還手。
遠處的上官鬱金看到這個情況,臉上呈現出憤怒和擔憂,瘋了一樣的的想要跑過去,奈何身邊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攻擊上去,他根本就過不去,因爲過於專注藍芸的那面,上官鬱金再次被劍刺中胸口,整個人跪在了地上,但是他依然挺直了腰板。
他的耳邊充斥着藍芸的悶哼聲,她應該是爲了怕自己擔心,硬生生的忍住了,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他更擔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空華清從暗處走了出來,就這麼站在他面前,月光下的他明明應該是唯美的像個神仙下凡,但是上官鬱金臉上帶着不屑,只是“呸”了一聲,混合着嘴裡的鮮血,吐到了他面前。
“快讓他們住手,快點!司空華清,既然你愛她,怎麼捨得傷害她?”
司空華清並沒有看藍芸的地方,他只是蹲下來和他平視,在外面他或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是在域水蒼穹,他就只是個階下囚。
“我這不是傷害,是讓她看清楚事實的真相,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選擇藍芸,我會讓你們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些刑罰的手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難道你想讓她跟你一起受刑?看着她皮開肉綻,痛不欲生的模樣嗎?”
說完話的時候,司空華清特地看了一下上官鬱金的臉色,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他一點都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