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了的心願 難捨的情緣

萬雲海帶着未了的心願,回到了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萬雲海早上上班,剛進辦公室坐下,張秘書就敲門進來,他是一位中青年男子,個子不高,看上去精幹,輕聲地對萬雲海說:“萬總,今天高層人員辦公會議,安排在上午9:00點。”

“行,張秘書,你通知遠方房地產開發公司塗經理參加今天的辦公會議,有要事商討。”萬雲海吩咐完後,張秘書走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高層人員辦公會議,在第一會議室整點開始,萬雲海聽取了四位副總對其管轄範圍的工作佈置和存在問題的彙報,都作了明確的指示。

特別是對分管紀檢的劉峰書記,彙報的情況,非常重視,劉峰書五十歲左右,中年男子,原是國營某柴油機廠廠長,屬地市級幹部,爲人正直,光明磊落,原則性強,後被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兼併,分管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紀檢、工會、黨務工作。

劉峰書記從公文包拿出彙報材料,嚴肅地說:“有一封舉報信,舉報遠方股份針織服裝廠廠長尹雲飛,用八十多萬元購置一輛進口寶馬轎車,未開就出現故障,送汽車修理廠,據修車師傅講,是一輛報廢車,據我們紀檢瞭解的情況,這輛車,是一輛水貨報廢車,表面噴塗了,就像新車一樣,用四萬元買來的。”

聽了彙報後,在場的幾位老總非常氣憤,萬雲海董事長嚴肅地做出指示:“這是一綜違法違紀案件,材料送市檢察院進一步偵破,不管案件牽涉何人,決不姑息,在我們遠方股份公司內,決不允許有蛀蟲生存的土壤,一個領導幹部的落馬,我們感到心痛,又失去了一個人材,特別是我們這些有特權的幹部,時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經得起誘惑,增強勤政廉政的意識,從強化‘自律’着手,完善約束機制,紀委要擬定一份五十萬以上項目資金申報、審批廉政管理程序文件,徵求相關部門評審意見,儘快出臺。”

萬雲海董事長做出指示後,從衣袋裡掏出一盒軟中華牌香菸,見吸菸者就發一輪,自己點燃一支菸,吸了起來。

幾位副老總,見到萬雲海董事長抽菸,就知曉他內心在考慮問題,平時不抽菸,他思考問題時,習慣於吸菸,看海。

接着,萬雲海準備到南江搞房地產投資的設想說了出來,對南江房地產市場經濟的發展趨勢論述一番:“把南江建成花園式城市,改善居住環境,已提到市**工作日程上來,招商引資,南江市不到一年時間內,房地產市場一定會牛氣十足,仍至全國各大、中城市。所以,我們要抓住機遇,塗經理,你們遠方股份房地產公司,用最短的時間,擬定一份南江房地產投資可行性計劃書。”

幾位副總,聽了萬雲海董事長對南江房地產市場清晰的論述,都發表了各自的贊同意見。

常務副總尹真,分管公司的財務,房地產,教育,後勤。她最有發言權:“萬雲海董事長對南江房地產市場經濟的論述,很有道理,我們公司前幾年,也是我們萬總對國家政策的分析和理解,先知先覺,用所有能動的資金,在島青市徵地,搞起房地產開發,三年時間,我們遠房公司利潤是暴漲。隨着房改的深入,南江市房地產市場經濟的起步比島青市晚幾年,正是這時間差,給我們提供了機遇。前幾年,在島青市買進一套六十平方米二室一廳,用五萬元就足夠,而現在是四十萬元至五十萬元,這個利潤可想而知,是成百倍增長,我非常贊同萬雲海董事長的設想。”

尹真進一步地論述,真可謂是知我者也,萬雲海非常喜歡尹真,而尹真非常愛萬雲海,喜歡和愛完全是二種概念。

萬雲海把尹真看成是一生的紅顏知已小妹,尹真更愛的是萬雲海的人品和才能,一生能託付信賴的男人,兩人之間,事事可談,事事可知,彼此相互信賴。

會議開了兩個多小時,該說的問題,都說了,萬雲海董事長問:“在座的還有什麼事情要說,沒有,就散會”。

一天很快地過去,傍晚,萬雲海疾步向尹真家走去,無心欣賞遠方海濱花園城美麗的夜景,他要把今天在會上談的兩個重大問題,向尹真的父親,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創始人,前任董事長尹展虹彙報。

尹老的家,住在遠方海濱花園城,靠東邊,遠方的人居住、生活、工作的環境,佔地方圓5.6平方公里,稱得上是世外桃源,各種花草樹木,茂盛地開着、長着,展示它蓬勃的生命力和朝氣,在彩燈的照耀下,各種花草樹木都很豔麗,像西洋油畫,洋溢美麗的亮色。

遠方高樓大廈,錯落有致,成排的多層結構各異,色彩清新,格調典雅,別有一番歐式風格。

一路上,散步的人主動與萬雲海董事長打招呼:“萬董事長,你好!”萬雲海不平凡的業績,贏得了遠方公司人的認可和尊敬,前任董事長尹展虹的卸任,推薦萬雲海,遠方公司的人100%用一片掌聲贊同萬雲海的上任。

萬雲海步行了二十多分鐘,來到尹真家院子門外,尹真家是一棟兩層樓的歐式風格的別墅,萬雲海按了一下門鈴,尹真走了出來開門:“雲海,你來了,我爸在家等你,知道你要來,今天上午開會的情況我已說了。”

“是啊,跟老領導彙報一下,請示一下他老的意見。”萬雲海邊說邊向客廳走去。

尹展虹見萬雲海向客廳走來,就迎上去與他握手:“雲海,你來了,我就高興,咱爺倆坐下來喝茶,有事慢慢聊。”

萬雲海非常尊敬地說:“尹老,我給您帶了點廬山雲霧茶葉,給大媽帶了點九江茶餅,順便向您彙報下工作。”尹老高興地接過茶葉,茶餅,笑哈哈地招呼:“請坐,請坐。”

尹老七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身體結實,說話聲音宏亮,性情開朗,十年前從董事長崗位上退下來,在多年的工作和交往中,與萬雲海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他對萬雲海有一種慈父般的關懷,而他倆之間的情誼是如此地情真意切……

尹老,泡了一壺茶,擺弄着茶具,他對泡茶很有一番講究,幾道動作程序過後,端起一小杯茶,呷上一口,尹老笑着對萬雲海說:“你品嚐這茶味道怎樣?”

萬雲海細細品味,就知道是什麼地方產的茶葉,說:“這茶不錯,清香甘甜,是福建省安溪的鐵觀音茶。”

聽萬雲海能說出產地,尹展虹更是笑眯眯地說:“你喝茶的品味進步很大,可稱得上是品茶專家。”

“那裡,尹老,喝茶您纔是真正的專家,是您老帶我上道的,早上喝濃香茶,晚上喝淡香茶。”萬雲海謙虛地說了幾句,尹老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尹真見父親和萬雲海在一起的時候,父親就非常高興,萬雲海是父親一手培養提拔上來的有魄力、有作爲的公司高層領導,父親這個伯樂,真是慧眼識千里馬。

尹真心裡很清楚,父親還有一個心願,就是……

尹真深愛着萬雲海,從一個懷春少女,在苦苦甜甜的等待中過去,時光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可是,萬雲海和尹真男女間關係,彷彿永遠只能停留在那個點上,萬雲海還是對尹真關懷有加,可是,這種關係和男女私情一點邊都沾不上。

尹真也深知萬雲海心靈受過創傷,塵封個人男女情感,她和父親對萬雲海的身世也略知一二。

尹真想到這,順手幫父親和萬雲海沏上一小杯茶,微笑地說:“雲海你來我家,又是跟我老爺子談工作吧。”

“你說對了,今天在會上提出來的兩個重大問題,向尹老彙報。”

萬雲海邊喝茶邊向尹老彙報說:“尹老,有一封舉報信,舉報遠方股份服裝廠廠長,尹雲飛用八十萬元購買一輛報廢的進口寶馬轎車,實價與用去的八十萬元不符,嚴重存在違法亂紀案件,今天的公司高層辦公會議,我們幾個經過討論,做出決定,舉報材料報市檢察院立案偵破,查出事實真相,給遠方廣大員工有個交代。”

尹老聽後,非常氣憤地說:“這個尹雲飛真是膽大包天,貪心不足,麻木不仁,竟敢以身試法,這幾年,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飛速發展,連年創收,他的年薪也有七十多萬元,還缺錢用嗎?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無情地制裁,在大是大非問題上,誰的面子也救不了他,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要對得起遠方的父老鄉親。”

尹老說完,臉色發青,點燃一支菸,吸了起來,此時,萬雲海非常理解尹老的心情,尹雲飛是尹老的堂弟,從小看他長大,血緣有情,法律無情,讓尹老感到心痛。

接着,萬雲海把在會上研究決定,準備到南江市搞房地產投資項目,向尹老彙報,尹老聽完彙報,贊成地說:“雲海,你很有創勁,有頭腦,氣勢搏大,每一個重大決定,就是遠方跨越的一大步。”

尹老說了這麼多贊成話,也是對萬雲海爲首的公司新的領導班子工作業績的肯定,他完全放心,可以快樂輕閒地安度晚年。

工作彙報完後,這時,尹老的老伴劉淑芬端上一盤荔枝走進客廳,滿面笑容地招呼:“雲海,別光顧談工作,吃點荔枝。”

說完,抓了一把,就往萬雲海手中塞,萬雲海微笑着,對尹真媽說:“乾媽,您真是太客氣了。”

“客氣什麼?到乾媽家來,你可不要見外,你又不是外人。”尹真媽媽的話,萬雲海感到很親切。

尹真媽媽,她是一位豪爽,大大列列,北方典型的賢妻良母,非常開明,她很期望女兒尹真與萬雲海結成良緣,但也深知萬雲海有難言之隱,對他的身世老頭子也講給她聽了,所以,女兒與萬雲海之間的情誼順其自然。

四個人坐在客廳裡,如同一家人,喝喝茶,談笑風生,尹真媽媽對萬雲海說:“明天休息,你到俺家來吃飯,俺弄幾個菜,包點餃子,你最喜歡吃的。”

“行,我最愛吃您弄的菜和包的餃子,酒店的大廚師可比不上您的手藝。”萬雲海誇獎的語氣,引得尹老一家人哈哈大笑……

萬雲海對尹真媽媽慈母般的熱情,頓感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非常感激地問候一聲:“乾媽,近來身體可好?”

“嗯,可結實,你半個月沒來我家,我和老頭子真有點掛念你。”尹真媽媽關懷的語氣,萬雲海感覺,如同在世父母。

萬雲海看了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已21:48分,起身告辭:“乾爸,乾媽,時間不早了,你二老早點休息,我走了。”

“行,尹真,你送送雲海,”尹老對女兒吩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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