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眼前是什麼呢,一簇紫色的聲音,輕飄飄的離我去着。
是什麼人,我剛剛聽到分明是一聲呀的聲音,肯定是一個人,但爲什麼要躲在這裡面,特別是大冬天,都感覺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情。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是板鞋踩在枯葉上面的聲音,發出滋啦滋啦的爆裂聲,而手電筒的光芒正把她的行爲暴露在光芒之下。
“誰?”輕輕的喊了一句,一片光芒下,是人的身影,是一位女孩的身影,只不過看不太清,她在林子裡逃跑着。似乎想要離開這片光芒。
只能看見後背,這顏色是染的吧,一頭不純的紫色,很違和一眼就能看出是人工製品,和天然紫,少了許多氣息。
不用仔細看,她身上的裝扮,就和十幾年前風靡全球的葬愛冷少一族的,短裙,黑色的皮褲,還有黑色的板鞋。一頭紫色長髮,只是背陰,就能讓我感覺到這位兄臺的邪氣,簡直太可怕了。
“喂,”我又喊了一句,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急匆匆的就如被人追趕一般,在躲着什麼東西,
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之前在路上看見的那二個人,和眼前在林子裡狂奔的人,那二個人,都拿着手電筒,不會是在找這人吧。
“呀,哇.....”林子裡傳來一聲慘叫,有一棵樟樹搖搖晃晃的,無數的枯葉都從上飄了下來,伴着咚一聲,無數的落葉都被重物擠壓一般,滋啦滋啦的。
“恩?”聽到這聲音的下一秒,我四出照着,這片林子,才幾秒沒跟着,就不見她的蹤影,一路上面的印記簡直了,就如同拖拉機在這片由落葉鋪滿的林子走過,留下一條光禿禿的小路,十幾米的距離,彎彎曲曲的,兜兜轉轉的繞過這棵香樟,那樹,這樹。
嘖嘖,我的鞋子踩在落葉上面,發出嘎嘎聲,當然不急我眼前這般風景,這種算的上是福利吧,一片燈光照的她,用雙手遮住紫色的眼睛,紫色的手指甲在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麻痹的,誰整我。”她的雙瞳死死的盯着我,手在空中無力的四處找這能抓的東西,可惜她被卡的死死的,絲毫動彈不了。
“你他媽是誰,剛剛一直看見你不對頭,是那二個傻逼東西派你來的吧,”難以想象污言穢語從這種女生嘴巴里吐出來,人不可貌相大概是形容這種人吧。
“艹他媽的,什麼東西弄住我腳了”她用裡的擺動自己的身體,可惜沒有任何作用,二棵沿着地上長起來的香樟樹,如同護欄一般,她剛剛估計摸黑跑,沒注意就很巧合的卡在,縫隙裡,不大不小,剛剛好能套住她。
恩,恩,恩,她沒有再發出聲音了,也沒盯着我,只顧望身體用裡,擺脫這棵樹。
姑娘眼睛是個好東西,希望你能用上,心裡默默的喊道,面容強忍笑容, 二隻手臂在空中晃悠悠的,左腳蹬着右腿,試圖從樹縫裡,她的腳卡在不知道腐朽多少年的老樹樁裡,噔噔噔的。
“啊啊啊”她抓了抓紫色的頭髮,朝我大吼。我聽見除了她的叫喊聲,還清楚的聽見崩一聲,清脆不帶任何餘音,她的左腳掙脫出來了,只是光着腳指頭的,褲襪只掩蓋到她的腳踝,.....感覺這個人全身都是紫的。
腳趾甲都塗滿了,這人是多喜歡紫色吶。
鞋子呢,她的手不停的在,身下四處亂揮着,如同農村小孩在溪裡摸蝦一般,這邊碰碰,那邊摸摸。給我照着,她擡頭看着,嘴裡雖沒說什麼,但是語氣很不善,讓我聽着都不舒服。
黑暗瞬間把光明吞噬了,瞬間林子裡一片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除了頭頂的星空,隱約的光,其餘的都望不見。
“有病啊,怎麼把燈關了。”我看不見她的身子了,當然我並不是想看,這件事情浪費我很多時間,就算是普通人這樣了,我也會搭把手,可這個人,我不會。
“把嘴放乾淨點再求人吧,走了。”我腳底踩着落葉的嘎嘎聲,響的很,但下一秒的破口大罵其實讓我,愈加對這個人沒耐心。
“喂,喂,你是不是有病,要不是你,我能跑嗎?”
“艹,你回來啊,媽的這裡黑漆漆的,蚊子會咬死我的。”
冬天沒有蚊子。懶懶的回來一句,後面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是有什麼東西在拍打着落葉的聲音,我不用想就知道,她發瘋似的打着落葉發脾氣,簡直是潑婦,瘋子一般。
“碼的,你他媽別讓我出去了,我找兄弟一起弄死你。”她的聲音高到變音,不像是正常的說話,有點鬼哭狼嚎的感覺,這尖絲絲的分貝,讓我有種把耳朵閉上的衝動。
“喂,喂,喂,你這個人有心嗎,明明是你把我弄成這樣子的,還不來幫忙。”
........腳再踏一步就回到了泥土路上面,無視裡面傳來的聲音,掏了掏口袋。
嘶,摸着口袋裡,手機還放在那邊了,剛剛把手電筒關掉,就放在地上,走的時候也沒拿上,又要去見一次那種事情了。
“誰?”警惕的聲音,裡面帶着一絲乾啞,剛剛她叫半天,嗓子估計也不行了,她終於能安靜一點了。沙沙,沙沙腳底踏着落葉,慢慢的靠近她,然後
撿起手機,重新打開了手電筒。
哇,她的驚呼,雙手遮住眼前的強光,手指甲的紫光顯得格外閃亮,閃到我的眼睛了
“你是誰,你是誰。”她沒有放下手臂,聲音慢慢的低下,然後小的聽不見,這和剛剛那個發瘋的她,可有點不一樣。
“呵呵,回來撿手機的。”把手電筒拿開之後,她放下手臂了,那種仇恨的眼神又朝我射來,只是沒有喊出來,低着頭髮出斯斯的聲音。
“我不認識了,只是剛剛回來在路上看見二個人,不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你想什麼”她警惕的望着我,這比剛剛那種眼神認真多了,看來我猜的沒錯,那二個人應該是他的父母。
你父母在這麼冷的天找你,你躲在這裡,不太好吧。我饒有興趣的盯着她,嘴裡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