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當皇上!可是我怎麼能當上?照目前這個形勢看,根本不可能!”拓拔餘拼命的辯解。
“怎麼不可能!朝中有我,後宮有閭昭儀,賈周又統領着內廷禁軍。只要我們配合的好,來他個措手不及,控制住陛下!那一切就~成了!”宗愛的話中閃耀着無限的光芒,只聽得拓拔餘心花怒放。
拓拔餘嚥了口唾沫,站起身,自己想了想,確實大有可能,便慌忙的說道:“此事我自己拿不定主意,需要進宮與我母妃商量一下,之後再告訴你。”
“此事要快,晚一步可就多一分輸的可能性,還請王爺現在速速進宮纔是。”宗愛又連忙催促幾次。
“知道了,本王現在就進宮去。”拓拔餘急急忙忙的說完,便又離去。
拓拔餘拔腿便消失在門外。
看着拓拔餘離去的背影,宗愛也邁出了門檻,吩咐管家說道:“準備馬車。”
管家問道:“大人,是要回府嗎?”
“不!我們也進宮!只是,不是王爺那條路了。”宗愛心中似乎又盤算好了什麼。
一行人踏上進宮的路,形同~陌路。
承福殿。
拓拔餘進宮謁見閭昭儀。
閭昭儀雖然是個驕傲又拈輕怕重的人,卻對自己的兒子關懷備至,見自己兒子慌張難耐,滿頭大汗,便急忙摒退了左右詢問境況。
“餘兒,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爲何滿頭大汗啊?”閭昭儀面露緊張之色。
“母妃!兒臣……唉!”拓拔餘難以啓齒,只是唉聲嘆氣。
這閭昭儀本就是個極其精通心計之人,看到自己兒子難以啓齒的樣子,自己又聯想了近來發生的事,閭昭儀試探的說道:“難道……太子一事,跟你有關?”
“是!不……不是,也差不多。”拓拔餘愁容滿面,模糊不清的答案讓閭昭儀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上。
“到底是,還是不是?”閭昭儀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兒臣並沒有害死他,不過是兒臣的人弄死了他!”拓拔餘的答案毫無區別。
閭昭儀聽到,太子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害死的,瞠目結舌,一連兩個巴掌落在了拓拔餘的臉上,心中又氣又恨。氣自己的兒子竟然出息了,敢對太子叫板;恨這麼大的事,自己的兒子竟然沒有告訴她。
“糊塗!”閭昭儀斥責道,“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和母妃商量一下。真是糊塗!”
拓拔餘當即不敢再吱聲。
不一會兒,閭昭儀平復了心緒,痛快的說道:“死了倒也乾淨!陛下的眼裡除了太子就是東平王,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現在太子死了,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在你父皇面前表現,可不要再被別的皇子比下去了。”
想到這裡,閭昭儀轉嗔爲喜。
“可是……可是……”拓拔餘一臉苦楚,他實在不想打破閭昭儀美好的幻想。
“可是什麼?”原來自己的兒子,話還沒有說完,莫非還有別的?閭昭儀暗自忖度。
“可是父皇已經察覺這件事的真相,不久便會查到兒臣的頭上了。”拓拔餘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什麼!”剛綻開的笑顏立即凝結在這一刻。拓拔餘的話猶如一晴天霹靂,纔剛有的希望,瞬間便又破滅。閭昭儀感覺整個人跌入谷底,眼前天旋地轉,身子飄飄然然。
“母妃!母妃!”拓拔餘馬上挽住搖搖欲墜的閭昭儀。
閭昭儀慢慢的回過神來,只是一味的搖頭晃腦,不敢相信自己兒子的結局竟然就如此定格,慘淡收場。
“這可怎麼辦纔好!”閭昭儀只是苦不堪言,連連抽噎。
拓拔餘見閭昭儀如此悲傷,卻又猛然點起了一把火,鄭重其事的說道:“兒臣的謀士說,只要我們……”
“只要我們怎樣?”閭昭儀迫切的想找個出路。
“只要我們找個機會,聯合內廷禁軍,控制住父皇!那我們不僅什麼事沒有,而且他還會聯合大臣推我爲皇上,推母妃爲太后!”閭昭儀哪敢小覷,這謀逆的大罪可不是好擔的。閭昭儀陰沉着臉,左思右想,比起謀逆,只怕自己兒子不謀逆的下場也是如此,便決定險中求貴。
閭昭儀盤問了許久,瞭解了整個事件的佈局、計劃,最後堅定的說道:“那我們就搏他一搏!”
長樂宮。
不久,宗愛請見皇后。
“啓稟娘娘,秦郡公宗愛求見娘娘。”一婢女前來通報。
赫連皇后正臥榻凝神小憩,聽得宗愛求見,立馬正身坐起,甚是厭惡的說:“這死太監來幹什麼?”
赫連皇后在宮中多年,深知宗愛秉性惡毒,心狠手辣,所以平時並無什麼來往。此人前來,又求見於她,她只覺得不是好事,便又臥回塌上,對婢女說道:“你去回了他,本宮身體有恙,讓他回去吧!”
婢女依照原話,回了宗愛。宗愛不僅不回,反倒讓婢女又遞了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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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愛知道自己不善人喜,又和皇后素無交往。此番前來,定是冒昧,這皇后恐怕是不易見,便想了一個極好的由頭。
婢女又前來回復:“回娘娘,秦郡公不肯走,還說他爲娘娘帶來……帶來……”
婢女欲言又止。
“帶來什麼?”赫連皇后心中不耐其煩。
“帶來……帶來一位太子。”婢女口出狂言。
“什麼?”赫連皇后猛的驚的站了起來。
原來宗愛早已經知道皇后無子乃其心病,又知道皇后生性孤傲,這便利用了起來。
赫連皇后哭笑不得,她不知道這宗愛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只在榻前左右徘徊,躊躇滿面,而後對婢女說道:“你前去引他進來。”
宗愛進殿隨即行了大禮,而赫連皇后卻未連忙讓其起身,只是摒退了左右。
“你找本宮究竟何事?竟然口出狂言,說爲本宮帶來一位太子。”赫連皇后輕蔑的說道。
“老臣卻爲娘娘帶來一位太子!”赫連皇后又張眼看了看殿外,並無一人。原來宗愛又說胡話,又感嘆道自己是太想有個兒子了。繼而,鬨然大笑說道:“你說你爲本宮帶來一位太子,那他人在何處啊?”
“臣的太子,還得需要皇后助臣一把,才能過來。”宗愛狡黠的眼神中詮釋着什麼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