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就是說慕幽澈在他手裡麼?
楚月心口絞痛,深吸了一口氣,細細密密地尖銳的痛意在胸臆間蔓延。
這個意思是說,是說慕容澈不是慕幽澈麼?
她只覺得透不過氣來,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鈍鈍的,幾乎說不出話,“二哥,慕幽澈在你手上麼?”
楚恆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脣角微勾,聲音平緩的,卻帶着某種快意,“月兒,我說了麼?”
一顆心,從極高處跌至極低處,以爲死了,結果還有一口氣,以爲活了結果當頭一棒。
楚月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在慕幽澈面前,她還有主動權,還能倔強地反抗,因爲潛意識裡她似乎也篤定,他不會鐵了心來傷害她,會縱容她,可楚恆不是。
他總是讓她有一種生死之間輪轉的感覺。
他讓她無所適從。
就比如現在,她本以爲慕幽澈失蹤是二哥將他關了起來,雖然慕幽澈武功高強,但是二哥是皇帝,手下高手如雲,而且慕幽澈如今孤身一人,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後來在春風樓發現了慕容澈,跟慕幽澈一模一樣。她又禁不住要猜。
如今來問二哥,他的回答,慕幽澈好像在他手中,可等她確認,他又不承認,模棱兩可。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楚恆靜靜地凝視着她,將她臉上所有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收入眼中,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希望她的失落,是什麼,他統統知道。
“慕容家似乎想讓朕給他那個外室生的兒子指婚。”
他說的很輕。
楚月卻覺得有針刺扎進了自己的神經裡。
他隨即又道:“你放心,不會殺了慕幽澈,最後我會讓人給他解毒,還他自由。”
楚月指甲摳進掌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在四肢百骸間蔓延。
楚恆幽幽嘆息,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讓尤順拿藥箱來。
看着她血淋淋的掌心,他眸光幽沉,聲音有些冷,“月兒,不許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