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聽到遊涯淵這樣說,竟然有些臉紅、害羞,在邊外的時候,他們雖然也很隨便,並沒有在乎這些男女有別,但是現在畢竟是已經在京城了。
可是綠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跟着遊涯淵進了屋內,遊涯淵探出了腦袋,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便關上了房門。
“夫人,夫人您慢點。”一丫鬟對着前面都開始小跑的太傅夫人說道。
“不能慢了,我差點忘了,還給涯淵燉了補湯,我一定要看他喝下去,他現在臉色這麼差,我得趕緊去,再晚一點兒,少爺就該睡了,吵醒了他可不好。”說罷,太傅夫人繼續往遊涯淵的臥房內跑去。
“遊公子,這是…”綠竹雖然表面上感覺很害羞,但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難道說遊涯淵也對自己有好感了,綠竹開始在心裡幻想。
“靖大哥將手中神策軍的兵權交給了我。”遊涯淵平靜的說道。
“什麼…朔王殿下將神策軍的兵權交給了你?”綠竹驚呼着重複道,看來受了不小的驚嚇。
“對,的確如此。”遊涯淵看着綠竹,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鄭太后和陛下不都是衝着這個兵權來的嗎?兵權現在落到了遊公子你的手上,他們不是會將矛頭指向您嗎?到時候…”綠竹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了,要知道鄭太后的狠毒,她可是見識過的。
“現在我…”
“涯淵,快開開門。”就在遊涯淵準備接着往下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太傅夫人的聲音。
遊涯淵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驚慌失措的綠竹,遊涯淵心想,萬一孃親開門看到了綠竹,豈不是毀了綠竹的名聲,畢竟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自己和綠竹解釋,怕是旁人也不會相信的。
“娘,都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遊涯淵準備想個辦法,忽悠自己的孃親離開。
“哎呀,孃親能有什麼事啊,孃親看你這幾日是面色蒼白,特地親自給你燉了一碗補湯,接過剛纔說着、說着就忘了,你看娘這個記性,你快把門打開,把這補湯喝了再說,馬一會兒涼了,快開門。”太傅夫人在門外焦急的說道,生怕補湯涼了。
遊涯淵這下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了,自己應該如何是好,門外孃親又要拼命的催促。
“遊公子,不然你還是開門吧,夫人在門外等那麼久了,外面又這麼冷。”綠竹看似很委屈的說道,其實心裡早就心花怒放了,要是讓夫人知道自己和遊公子共處一室也好,這樣夫人肯定會撮合他們兩的,綠竹心裡的如意算盤是打的“啪、啪”的響啊。
遊涯淵沉默了很久,終究還是拗不過門外喋喋不休的太傅夫人,緩緩的走過去開了門。
“你這孩子,你是想要凍死孃親啊!孃親敲到現在的門,你怎麼纔開。”太傅夫人的口氣顯得有些不悅,也沒聽遊涯淵說什麼,悶着頭就往裡走。太傅夫人將手中的湯碗放到了桌面上,卻看到了一雙女人的繡花鞋。
太傅夫人順着繡花鞋往上看去,這不正是前幾日才住到他們家的綠竹嗎。“你們,你們這是…”太傅夫人腦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出來。
“夫人,都是綠竹不好,綠竹有些事想要請假遊公子,所以這麼晚跑來,實在是不合乎情理,夫人請責罰。”綠竹這場苦肉計演的真是絕了。
太傅夫人反覆斟酌了綠竹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隨後便意味深長的說道:“是這樣啊,都是我的不是,這麼晚我還跑來,打擾了你們的閒情雅緻,來、來、來,你們聊,我啊,這就出去。”太傅夫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顯得很高興,“自己的兒子難道真的開竅了。”
太傅夫人的心裡陣陣竊喜,原來他是擔心死這個臭小子,對貌美的女子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家裡人爲了他的婚事是絞盡腦汁,這樣看來,這孩子還是正常的很嘛,只是之前一直沒有遇到心儀的姑娘,看來他和他爹爹,自己的夫君,一樣是情種,對待感情還算的上是有始有終。
“娘,您說什麼呢?”聽到太傅夫人這樣說,遊涯淵的反應有些大,他一直不敢告訴自己的孃親,自己的心愛之人,其實是皇上的愛妃,這下子自己是更加不敢說了,看來孃親是徹底的誤會了。
“哎呀,我說什麼了啊,你喜歡就喜歡唄,娘和你爹爹可不一樣,從來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娘是最開明的了,怎麼?你這樣護着綠竹姑娘,難道是怕你孃親我,欺負她不成?”太傅夫人佯裝生氣說道。
綠竹十分懂得察言觀色,聽到太傅夫人這樣說,立馬上前勸起了太傅夫人:“夫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呢?綠竹三生有幸可以來到太傅府裡,這都是多虧了遊公子可憐綠竹無依無靠,遊公子對於綠竹來說無疑是大恩人,綠竹不敢癡心妄想,哪怕是在這個府內做個普通的丫鬟,綠竹也是願意的,只要可以待在遊公子的身邊。”說罷,綠竹便含情脈脈的看向遊涯淵,那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情誼。
太傅夫人作爲一個過來人,怎麼可能看不懂綠竹對自己的兒子的心意。遊涯淵打小兒就不在意男女之事,對女孩子貌似一直都沒有多好奇,有好一陣子,是讓太傅夫人煩了不少神,後來太傅夫人乾脆就不管了,反正管了也沒用,現在這個綠竹出現的時間剛剛好,他們也正準備讓遊涯淵成家立業了,遊涯淵一直對女子很排斥,但是對待這個綠竹,好像還是挺喜歡的。
太傅夫人不知道遊涯淵是覺得虧欠了綠竹,纔對她這麼關照,她還以爲遊涯淵是喜歡綠竹姑娘,心裡也是樂開了花,自己的傻兒子,這下子總算是開竅了。
“綠竹姑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可是涯淵的救命恩人,就等於是我們太傅府裡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