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爲什麼綠竹姑娘喜歡的人不是自己?這一切都成爲了阿炳憤怒的源頭。
用完膳後,也到了晌午了。楊曼靖斟酌了很久,緩緩的說道:“綠竹,去把涯淵喊過來,我們一會兒再準備、準備,就要啓程了。”
“朔王殿下,我們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不用特地把遊公子喊醒了吧,一會兒我們出發的時候喊他就行了。”綠竹關心遊涯淵,想要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不是,你去喊醒他,我有話要和涯淵說。”楊曼靖說到。
“哦。”聽到楊曼靖這麼說,綠竹也不好在反駁了,只好將遊涯淵喊醒。
綠竹正靠近着遊涯淵,遊涯淵突然翻過了身,與他對視,看着遊涯淵紅彤彤的眼眶,綠竹是心疼不已啊。“遊公子,您還好嗎?沒事吧?”
“沒關係,是靖大哥喊我嗎?”遊涯淵和楊曼靖兩人難道都有讀心術嗎?綠竹在心中想到,爲什麼自己每次想說什麼,他們都能輕易的猜出來。
“恩,朔王殿下喊您去,說有事要和您說。”綠竹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遊涯淵說完,便準備起身。
綠竹還呆呆的站在那兒看着遊涯淵,“怎麼了?還有別的事嗎?”遊涯淵問道。不知道爲什麼,綠竹覺得眼前的這個遊涯淵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再那麼愛笑了,他的笑容總能輕易的溫暖自己,而現在的遊涯淵,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沒什麼,那綠竹先走了。”
“恩……”
“涯淵,你來了啊。”聽到了遊涯淵的腳步聲,楊曼靖輕輕的喚到。
“恩,聽綠竹說您有事找我,什麼事?”遊涯淵問道。
“哎上次的那個香包,你可以拿給我看看嘛?”楊曼靖剛剛想起了那個香包和衛重幕的死,他覺得此事很蹊蹺。
“恩,當然可以,涯淵找找看,來,還在這兒呢。”遊涯淵從懷中掏出了香包遞給了楊曼靖。
這次楊曼靖仔仔細細的摸了上面的每一處花紋,他可以斷定,這就是衛家專用的香包,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麼這一次,應該不是鄭太后第一次刺殺自己了。
“涯淵,後面說的這些話,可能會讓你更加難以接受,不過我覺得,此事還是需要告訴你,因爲我現在已經失明瞭,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去幫我做,你可以理解嗎?”楊曼靖先請求了遊涯淵的意見,他不想強迫任何一個人。
“當然沒問題,涯淵已經說過了,將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涯淵都會站在靖大哥這邊的。”剛剛的那一覺,已經讓遊涯淵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了,在夢中,那些將士們痛苦的哀嚎,這些都是鄭太后造成的,對於爲自己的國家奉獻了軀體的將士,鄭太后竟然可以這麼心狠,着實是讓人心寒啊。
“這個香包,我估計就是衛重幕的。你我都知道,衛重幕是替鄭太后辦事的。”楊曼靖說道。
“不會吧,您這麼肯定這個香包是衛重幕的嗎?”遊涯淵不可置信的問道。
“恩…我小時候曾經去過衛家,這香包上面的花紋就是他們家世代傳下來的,應該不會有錯,那時候我還覺得這上面的花紋很是特別,非常喜歡呢。”楊曼靖回憶起那段往事,還是有很多值得懷念的,比如就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玉箏,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女子。
“可是衛重幕爲什麼好好的會被人…謀殺在客棧?這一切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啊,難道?是鄭太后!!”遊涯淵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
楊曼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樣,應該是衛重幕刺殺我的計劃失敗了,然後鄭太后擔心他會將此事說出來,所以殺人滅口。”
“不會吧,衛家也算是有權勢的家族,鄭太后這樣做,會不會太”遊涯淵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難道鄭太后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
“相信我,鄭太后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我曾經和你一樣,天真的以爲是自己想多了,鄭太后不會如此狠毒,但是一次次的現實告訴我,她的確很狠毒,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衛重幕只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沒用了就可以隨意丟棄。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即使回京了,她還是不會放過我們,說不定會將衛重幕的死,賴到我們的身上,反正這事已經是死無對證了。”楊曼靖冷靜的分析到。
“天吶”楊曼靖告訴遊涯淵的這些事,簡直讓遊涯淵徹底的崩潰了,他一直以來效忠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他簡直不敢想。
“我只是和你說,讓你回京了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至於今天這件事的真假,也是我個人猜測的而已。”看到接近崩潰邊緣的遊涯淵,楊曼靖還是於心不忍。
“涯淵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擺在眼前的事實,又怎樣去不承認呢,何苦在這自欺欺人呢。”遊涯淵平淡的說道。
“我們回京找鄭太后報仇。”不知什麼時候,阿炳竟然冒了出來。
“剛剛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楊曼靖問道。
阿炳心虛得低下了頭,“簡直胡鬧。”楊曼靖有些氣憤的說道。
“怎麼?說好的兄弟,朔王殿下現在就看不起阿炳了。”阿炳知道楊曼靖並不是這個意思,還是故意挑釁般的說道。
“什麼看不起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的太多,我答應了雲姐要好好照顧你,而不是讓你和我一樣,身處在危險之中。”不管什麼時候,楊曼靖都要保證護狗蛋兒和阿炳周全,因爲這都是他虧欠雲薇的。
“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我知道的是,我已經是你的弟弟了,你有任何事我都一定要幫你,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與你一起分擔。”阿炳握住了楊曼靖的手,表示了自己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