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薔薇自小記憶力就不錯,對於過眼的事物不容易忘記。
更何況這輛別克她見過許多次,她不會認錯。
印象比較深刻的原因,是因爲車裡面坐着的人。
開車的人是他的司機,而連琛一直都是坐在後面的位置上逖。
她偶爾從工作地出來,就會發現這輛別克。
大概因爲人的關係,這輛車長期被他所坐,周身都繞着一股和他一樣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許薔薇就側目看了很多回。
後來有一次,她好奇地往車裡面看了看,發現是連琛,略意外。
那是幾個月前,連琛這個突然在她生命中消失了將近一年的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沒見到連琛,就以爲他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道上,對於這個跟自己交集並不多,但卻奇怪地在她心裡留下挺深印象的男人,她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疑惑一下,最終因爲還算陌路人這個理由,不被她記在心裡。
就這麼過去了一年,連琛又突然出現了。
那輛別克開着一半的窗戶,許薔薇的目光停滯,就發現連琛的目光也是看着她這邊的。
她對他微笑了一下,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看見他了。
算起來,連琛對許薔薇來說還是個隱藏很深的人,關於他的一切她都不是特別清楚。
有一些事還是封以珩跟她講的,有黑背景,在湘水一帶活動,近期她在雁城休憩,他在這座城市出沒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除此之外,她只知道他叫連琛。
因爲自身的緣故,許薔薇其實並不喜歡跟黑沾邊的人事,但連琛卻不會。
因爲連琛之前對自己的幫助,許薔薇並不討厭他,也可以說,他打破了以往自己對這一方面人的認知。
唔……
黑老大要都能這麼帥這麼有型,那世界就太和平啦?
“angela?你在看什麼?”喬天看一眼後視鏡,就看到許薔薇一直側着頭,然後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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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沒什麼呢。”
喬天也轉過去的時候,連琛已經升起了窗戶,他只看到那輛黑色別克開始駛動,離開了他們的視野範圍。
“是認識的人?”
“恩,認識。”許薔薇點了一下頭。
恩……
也只能算認識吧,或許。
……
許薔薇一直笑話封以珩是個僞富二代,雖然實際上的確是。
而喬天有着富二代身上大多的性格特徵,吃箇中飯都要包場。
他都安排好了,鮮花,燭光——即便是白天。
“本來想安排晚上的,不過聽說你要去參加一個結婚典禮,沒時間,就移到中午了。”
“你又知道了?”
“你助理說的。”
“……”
小小那個大嘴巴。
“她還說什麼了?”許薔薇懷疑,小小都可能被他收買了,什麼都講了吧。
“講了一些,”喬天說,“不過angela,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幾年間你一直忙於工作,我則忙於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都沒時間讓我們瞭解彼此。”
“喬天……”許薔薇低頭看自己手中的高腳杯,輕輕地搖了搖裡面的紅酒,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分開三年,已經差不多算分手了?我從來沒想過……我們還算在一起的?”
甚少的聯繫,就算是他離開前,他們也沒有交往得很深,這樣的男女朋友,別說他,她自己也沒見過。
“你……交男朋友了?”
喬天會這麼問,是因爲他不知道,也沒聽說許薔薇有男朋友。
“我一直關注着你,沒聽說你交男朋友了。”
“……”
這就是身爲公衆人物的麻煩之處,個人隱私不能得到保護。
“如果你
tang並沒有發展秘密戀情的話。”
“沒有——”
許薔薇才說了兩個字否認,就被喬天接下了:“那就再給我個機會吧,不管我們以前怎樣,就從今天起,我們可以重新再來。”
本想一口氣把兩人的關係理清楚,可誰知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她想,自己三十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的確,年紀一直在增大中,也到了適婚年齡,這些年沒有好好地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如今晚晚嫁了人,小白都五歲了……
特別是想到封以珩和晚晚今晚大婚,她心中的感慨也多了一分。
“那就試試吧,”許薔薇點了一下頭,“但還是那句話,只是試試,如果能日久生情,我也是願意的。”
“好!”喬天對自己有着極大的把握,笑容如沐春風,“我就不信,收不了你的心。”
“拭目以待。”她微笑。
往後一靠,目光轉過,並沒有在外面看到那輛熟悉的車。
她還是不小心就想得遠了一些。
算了,連琛那種男人,不應該是自己消想的。
他像天上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而喬天才是人間的,她會覺得,喬天離自己更近,而連琛就像存在於傳說中的人,不真實。
……
人人都說,新娘美得不可方物,新娘的閨蜜團同樣是分分鐘美得沒朋友。
四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團奪人眼球的芳香花簇。
池晚懷有三個月身孕,不顯懷,一身美麗的白色婚紗穿在身,看起來還跟沒有懷孕似的。
晚宴時間未到,新娘和伴娘團都還在休息室裡坐着聊聊天。
許薔薇,薛笑笑,和錢倩倩,三人穿着一樣的短款伴娘服,也是白色的。
從她們見到池晚開始,她的臉上就始終掛着一抹她們目前還不能夠體會到的笑容,透露着點點幸福,讓看到的人都能被這份幸福所渲染。
今晚,每個人都是快樂的。
許薔薇靠過去,搭着她雙肩笑道:“哎呀,我晚今晚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瞧這小臉蛋水嫩的,美得我都羨慕嫉妒恨了,真不捨得就這樣把你讓給封總裁了。這麼水的美人,我收了多好!”
其他人皆笑。
錢倩倩說:“這可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當伴娘了,以後你們兩個結婚可別再找我了!”
許薔薇和薛笑笑二人一個自小離家,一個神經大條,哪裡知道這典故,同問:“爲什麼?”
池晚替錢倩倩回答說:“因爲老一輩的人都說,伴娘只能當兩次,超過兩次自己就嫁不出去啦!”
“我可不想一直待字閨中,我不急,我爸媽也會急死的。”
“哈哈!”薛笑笑笑了一下,“那我還能給你們當一次,倩倩薔薇,看你們兩個誰先了!”
“我也是。”許薔薇同笑。
“當什麼伴娘這麼沒出息?”池晚笑話她們說,“要當就當新娘!你們三個今年都加把勁,收拾收拾差不多就把自己給嫁了吧!再拖都成黃臉婆了!”
“嘿!池小晚!你現在是嫁出去了就在這裡嘲諷我們了是吧!”
“你咬我呀?”
“我纔不咬你呢!!”薛笑笑瞪她,“留着晚上讓大總裁來咬!”
“喂!”池晚不客氣地戳了她一下。
“說我什麼壞話?”門被推開,身穿白色西裝的封以珩出現在門口,“你們可小心點,今天要說我壞話,你們可就白忙活了!好話有賞。”
“哇!”薛笑笑已經雙手合十,兩眼泛着花兒似的盯着封以珩,朝誇張地來了一句,“大總裁,你今天真是帥得全宇宙都沒!朋!友!了!!”
其實薛笑笑說的是實話,當新郎的封以珩今天容光煥發,怎麼看都比平時帥了一百倍。
一身白色西裝,可把他的身材襯得完美,活脫脫就是畫裡走出來的人。
只是薛笑笑偏偏用的是刻意的誇張,效果也就來得有“笑果”一些,一休息室的人都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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