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希望她能死得難看一點,免得死了下地獄了,還頂着一張跟我相似的臉,真叫人噁心。”李紫妍愉快道,“要不是我怕出事兒,我真想把她的臉給毀了。”
她只要一想起楚雲汐那張臉,她就真心的難受。
娛樂圈裡不缺撞臉這種狗血事,在李紫妍的眼裡,楚雲汐分明就是故意做了微調,頂着“小李紫妍”的名號出道蹭她的知名度。
她不喜歡被人覬覦自己的東西,不管是男人,還是這絕美的容貌。
“不是在洗澡嗎?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到你家來。”電話中的男人聽起來很有興致,似乎一下子都等不了了。
李紫妍咬咬脣,下定了決心巧笑倩兮說:“好啊,我等你。”
看在他能夠幫自己除掉一個毒瘤的份上,她決定犧牲一回。
她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
墨念琛一路行色匆匆,從出差地趕回墨家的時候夜已深。
今夜月朗星稀,天氣不錯。
得知他要回家,林雅詩擔心他在飛機上吃得不好,特地叮囑廚房多做了些他喜歡的菜等着他回來。
氣候漸漸暖了起來,墨念琛一進門,就脫下了西裝外套。
司機拎着他的行李上了樓,墨念琛發現林雅詩在客廳等着他。
“念琛啊,不是計劃還要巡查好幾天的嗎?怎麼回來了?”林雅詩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墨念琛風塵僕僕的,深色的西褲因爲旅途奔波多了些褶皺,因此他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
墨念琛想起了回來之前墨建軍說的那些話,便笑笑,解釋說:“各地工程都做得不錯,下面的人辦事也很有效率,所以我可以早點放心地回來了。這一趟真的太累了,山路也不好走,您知道的,所以我準備在家休息兩天,好好地陪着媽。”
“那好啊,工作也不要太忙了,要勞逸結合。”林雅詩臉上滿是慈愛的笑。
“是啊,媽,來,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着,墨念琛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錦囊,打開來,拿出了一條玫瑰金的項鍊。
林雅詩眼前一亮,幸福地笑了:“我的兒子真是長大了,知道出門要給媽買禮物了。”
“這是應該的,媽,我來給您戴上。”
雖然墨家家大業大,但墨建軍夫妻都是從基層創業發家的,林雅詩平日裡也是挺節儉的首飾也不多,墨念琛把項鍊解開,拉着林雅詩就給她戴上。
林雅詩說不上有多漂亮,但勝在氣質好。
項鍊的款式很精緻,吊墜上鑲嵌着白色月光石,倒是和林雅詩本人溫婉的氣質相得益彰。
林雅詩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自己看不到這條項鍊有多好看,便興奮地讓墨念琛先去餐廳吃些飯,她去找墨建軍了。
墨念琛看着她歡快的樣子,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從小他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打從孃胎氣就讓林雅詩吃了不少苦****不少心,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希望這個家一切都好,哪怕讓他做出一定的犧牲。
他決定不再任性,多想想自己肩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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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墨念琛晚上九點之後就不喜歡吃東西了,他沒有這個習慣,總覺得吃多了晚上會睡不好。
因爲林雅詩擔心他晚上吃得不好,非要他再吃些東西,也等着陪他吃飯聊聊出差的情況,墨念琛只好洗了個澡換上了舒適的家居服準備去吃飯。
他才推門出來,就看見專責照顧墨世琪的女傭在門口,端着飯菜爲難着猶豫着。
一見墨念琛出來,女傭立即恭敬道:“少爺好!”
“世琪這兩天怎麼樣?”
到底是兄妹,墨念琛還是很關心墨世琪的情況的。
他離家好幾天了,一心想着要靜一靜,都沒有問過家裡的情況。
女傭臉色很不好看,語氣有些爲難:“世琪小姐又犯病了,自從少爺走了之後,她就躲在房間裡,也很少吃東西……而且一看見人,要麼不理要麼會攻擊……”
墨念琛注意到女傭的手上和臉上都有抓痕,想必是給墨世琪送飯的時候被傷的。
怪不得女傭根本都不敢進去,大概是被墨世琪嚇的。
他從女傭的手中接過了托盤,說:“你先去忙吧,我會讓她吃飯的。”
“謝謝少爺!”
女傭的難題迎刃而解,這就點頭哈腰,臉上洋溢着真心的笑容。
墨念琛和墨世琪一向兄妹情深,有墨念琛的幫忙,這個棘手的問題總算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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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琪,聽說你這幾天又不好好吃飯了?”
墨念琛一手端着餐盤,一手推開了墨世琪的臥房門。
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光,正是因爲如此,森冷的月光照得墨世琪如同鬼魅一般,就這麼蜷縮在角落裡。
墨念琛沒有開燈,這麼多年了,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墨世琪發病時的一些症狀,有時候燈光會成爲一個刺激源,讓墨世琪驚恐不已。
面對墨念琛,墨世琪沒有理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躲在黑暗中。
墨念琛向她走去,然後蹲下了身,把餐盤擱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地板上還丟着各種零食甜點的包裝袋,墨念琛一家是絕不會給墨世琪吃這些垃圾食品的,可以看得出來,李紫妍在他出差後來過。
李紫妍倒是對墨世琪挺關心的,這點,墨念琛倒是不懷疑。
他盤腿坐在髒兮兮的地板上,不疾不徐地對她說:“世琪,你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我希望你半年內就能好起來,早點找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結婚,到時候你會披上漂亮的婚紗,當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如果林雅詩活不了多久了,那麼,他希望墨世琪早點好起來。
至少讓林雅詩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墨世琪走出陰霾迎接新生的樣子,而不是來這世上走一遭,留下許多的遺憾。
“……我要殺了她……”墨世琪從凌亂的長髮中用陰森的目光看着墨念琛,狠狠地吐了幾個字出來。
目光頹然轉暗,墨念琛不語。
每次墨世琪發病時,要麼就不說話,要麼就會做出一些狂躁的舉動來,她忽然說出這句話,言語中所指的那個“她”就是指得楚雲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