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部隊的高層商議了很久,用自己的性命作擔保,李宛青一定是妖物,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高層不同意,他還把總統給請了過來。
他說:“如果我跟總統都沒回來,證明已經被李宛青給殺掉,你們一定要開着重型武器,去白家,控制住白家人,才能抓住高強的李宛青。”
李宛青笑道:“是嗎?那就看看,誰纔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忽然她手機響了起來。
“怎麼了,唐淵?”她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唐淵的焦急聲:“不好了,所有叛亂的士兵攻進了白家大院。”
“什麼?”李宛青一愣。
她手用勁,黎戰威被她掐得頭冒金星,昏天黑地。
只見他的手上,按着一個按鍵。
他梗着脖子嘶聲道:“你想殺我,必須先親耳聽到你兒子女兒的臨死呼喊。”
李宛青一把將他丟在地上。
.......
軍區大院。
“開槍,見人就射擊。”人羣中領頭的是黎戰威身邊的參謀。
噼裡啪啦。
整個軍區大院子彈橫飛。
大門被破開,一羣士兵全衝了進去。
守護在暗處的幾名戰鬥力高強的孩子,手中全都是重型武器,一槍一條命。
白御澤和白老爺子也雙手握住槍,尋找最佳位置,對着門口的位置射擊。
子彈雨。
鮮血橫流。
地面上躺下來的人越來越多。
白家警衛員全體上陣,開啓了最後的防守。
噗通噗通。
有衝進來的黎家軍,也有守衛在大院裡面的警衛員。
白御澤一直守在最前方,沒來一個他打死一個。
子彈用盡,他徒手開始收割人命。
這羣士兵哪裡還是他的對手,不過分分鐘就被白御澤撂倒在地。
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死亡在逼近。
黑夜,黑不見底。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人的鼻子底下。
人殺紅了眼,不要命地衝着,像機器一樣開槍,打殺。
而白御澤的軍裝,染滿了鮮血。
他凌厲的眼眸,充斥着血紅之色。
漫天的血舞在空中飄灑,整個空氣裡的血氣瀰漫,濃郁得化不開,令人窒息。
這裡不比任何戰場要輕鬆多少。
從未參加過戰鬥的警衛員,這一次才真正體驗到戰場的殘酷。
這裡也不是任何一次的演習,可以打空包彈,可以重新再來。
一旦被擊中,真正的死亡會瞬間降臨,讓還來不及擡頭,就徹底被收割了生命。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鮮血。
他們誓死保衛白家,誓死守住最後一道門檻,不讓成批的敵人闖進來。
一旦進來,白家的人一定會殺得一個都不剩。
“衝啊,兄弟們,只要打贏這場仗,就是我們的天下了。虛死一搏,爲了前程,爲了你們的未來,一定要衝過去。”參謀在大聲嘶吼。
嘶-----
一顆子彈飛來,打中了參謀的眉心。
衆人擡頭,在牆頭之上,站着一個人,她一手舉起一把槍,槍上還冒着淡淡的煙霧,而另外一隻手中還拎着一個人。
這一個動作昭示着,她一槍打死了參謀!
槍法之精準,令人咂舌。
“所有人停下,再不停下,我就把你們的首長丟到你們的子彈下,讓你們親手打死他。”李宛青大聲威嚇道。
子彈聲,漸漸停歇下來。
衆人擡頭一看,在牆頭之上,月光之下,李宛青凜然地站在上方,她的手掌之下,拎着的竟然是黎戰威。
曾經威風凜凜的首長。
曾經強大不可一世的黎戰威。
身形高大又威猛,這一刻,卻像一隻待宰的羊羔一般,被李宛青那樣輕輕鬆鬆地提搡着,腳都站不穩,好幾次要跌落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