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來,給你。”常安掏出一錠金子,足足十兩黃金。
夏兒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眼前閃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定金一看,是一定明晃晃的金子。
她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吞了吞口水道:“常侍衛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啊。”常安道。裝,繼續裝。他又不是沒看到,她看見金子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但是,他敢肯定,夏兒到最後一定會收下這一錠金子。
她眼睛裡的渴望可不不是假的,看來,金錢的誘惑還是很厲害的。
“給我?”夏兒狐疑地看向常安,他這不會是在考驗她吧。“不,這金子奴婢不能收。”
“爲什麼?”常安問道。
“因爲奴婢爲常侍衛做事並不求什麼,只是因爲奴婢愛慕您,不求回報的。”夏兒道。
她雖然很想收下那一錠金子,可是她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手。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她的手已經捏得老紅了。
“哦,沒事的。我給你這個也不是報酬,要真是報酬起碼得翻十倍啊。不過你又不是爲了報酬才幫我辦事的。
所以,爺也不會懷疑你的心意的。這錠金子只是給你去買兩件好看的衣裳,還有脂粉,爺可不喜歡難看的女人。”常安道。
夏兒連忙把那一錠金子收下,“那就多謝常侍衛了。”
她沒想到常安出手這麼大方,當她聽到十倍報酬的時候,她快要後悔死了。
一個侍衛都這麼有錢,再看看她,就算在將軍府做一輩子的活,也賺不到這一錠金子。
她生怕常安把這錠金子也收回了,所以才收下。有了這一錠金子,她就算離開,也不用擔心她今後的生活了。
“不用謝,我麼九皇子府的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你看王妃帶來的丫鬟,那個身上穿的是不好的料子?”常安道。
夏兒一想,綠竹穿的不說是上好的料子,可也算得上上等的料子。
再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一個一般丫鬟的衣服,布料硬得不得了。
“除了綠竹姐姐,將軍府其他丫鬟也事這樣嗎?”夏兒不甘心地問道。
“應該是吧,我不清楚這些,只是看她們穿得都差不多。有時候宮裡賞了一些料子,王妃用不了,也會賞給丫鬟。”常安道。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磕磣夏兒,讓她意識到將軍府和九皇子府的差距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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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妃人真好。”夏兒道。她看了看常安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遮了遮她身上穿的衣服。
可是,她怎麼遮得了。
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在常安面前,她就像叫花子一樣。
“常侍衛,如果沒事的話奴婢就先下去了。今天中午用午飯的時候,奴婢就按您的吩咐找他們去。”夏兒道。
常安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轉過身,常安冷笑,眼睛裡滿是不屑。
真是廉價,一錠金子就給收買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將軍府的侍衛聚在一起,抱怨吃得有多差。
另一邊,九皇子府的侍衛因爲沈雲纖給他們開了小竈,吃得比他們好多了。
常安一到飯點兒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這一次破天荒地出現,倒是嚇了大家一跳。
所有侍衛趕緊護住身前的食盒,警惕地看着常安。
常安哭笑不得,他有那麼可怕嗎?
“你們這是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一個被常安剝削過的侍衛道。
“我來帶你們看好戲去。”常安道。
“不去,吃飯呢,誰有心情看戲。”衆人搖頭。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有免費的好戲都不看。”常安道。
“誒,這話誰說都好使,就你說不好使。誰不知道,在我們當中最能吃的就是你啊。”先前說話那個侍衛道。
“就是就是,你忘了你是怎麼搶我們雞腿的嗎?”他旁邊的一個侍衛附和道。
“對對,除了雞腿,每一次有好吃的,保準兒被你給吃光,誰都搶不過你。”另一個飽受其害的侍衛抱怨道。
常安用顫抖的手指着他們,“你們,你們怎麼那麼小氣,不就是幾根雞腿嗎?至於記這麼久。”
“怎麼不至於,等有一天你把你的雞腿讓給我們吃那才叫不至於。”
“就是,什麼時候也把你的雞腿奉獻給我們啊。”
“好!”常安一拍桌子,“等回了九皇子府爺請你們吃飯去,想吃什麼隨便點,管夠。”
一直不說話的常順突然道:“就這麼說定了。”
“哈哈哈,我們可都記着呢,你不準反悔。”
“他要是敢反悔,咱哥幾個揍他去。”
“對,我們雖然一個人打不過他,可聯起手來還打不過他嗎?”
常安算是知道了,這羣人就在這裡等着他呢。
“好啊,合着你們是串通好了。”常安笑着道。
“沒有的事,我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怎麼會串通好呢。”
“說吧,有什麼好戲可看的?”常順問到。常安不可能閒的沒事真讓他們去看戲,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對啊,說吧,有什麼好戲要兄弟們去看。”
“現在怎麼不護着雞腿了?知道看戲了?”常安道。
先前那侍衛憨厚一笑,把碗推出來,“嘿嘿,雞腿早就吃完了,就剩骨頭了。你既然要請客,我們怎麼還會在乎一兩個雞腿呢。”
常安感覺道他的銀子在未來某段時間會急劇減少,他在想,這筆賬要不要算到王妃頭上呢?
他這可是在爲沈雲纖辦事,沒必要什麼逗攬在身上啊。不過,一會兒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沈雲纖是什麼人,她手裡的銀子還能讓別人給花了去?
“之前將軍府那幾個窩囊廢不是來找麻煩了嘛,今天咱看他們笑話去。”常安道。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常順問道。他不希望因爲一些小事節外生枝。
“我是動了點兒手腳,不過,這件事和我沒多大關係。所以,大傢伙不必擔心,只管放心大膽地看好戲去。”常安道。
常順用眼神詢問他,常安點頭。
常順這才說道:“好吧,如果大家沒事,可以去看一眼。”
“我沒事。”
“我也沒事。”
“我更加沒事。”
“我肯定我沒事。”
這樣一來,大家都沒事了。既然沒事,那就看好戲去吧。
他們早就看不慣將軍府那幾條狗了,屁都不是,還敢在他們面前叫囂。這要是在九皇子府,他們早就變成殘疾了。
一行人來到將軍府侍衛住處,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一羣侍衛面前,插着腰,氣勢十足。
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常安看到夏兒身上的衣服都換了。這一套的料子看起來比她之前穿的好了不少。
一個侍衛問道:“看什麼啊?”
“等着就是。”常安道。
常安往前走了走,夏兒看見她,臉上一陣欣喜。不是因爲常安本身的到來而驚喜,而是因爲他背後所有的侍衛。
這樣的話,就算她罵了將軍府那些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說白了,就是有人給她撐腰。
沒了後顧之憂,夏兒插着腰罵道:“你們這羣長得醜還多作怪,腦子不好使還偏偏自作聰明的蠢人。
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技不如人還趾高氣揚,結果被人打倒了吧,你們不嫌丟臉我都替你們丟臉。
整天趾高氣揚的,你們以爲你們是誰啊,不就是個小小的侍衛嗎?看你們穿的破布衣裳,真是難看死了。
以前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不會武功的丫鬟,你們要真有本事就找人家去啊。躲在屋裡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夏兒藉此機會,把以前對侍衛們的怨氣都發泄出去了。
怪就怪這些人以前的行事作風太過分了,仗着將軍看中他們,平日裡在將軍府橫行霸道,誰都不看在眼裡。
有一次她有急事要出府一趟,把看門的都打點好了,臨到出門的時候被他們給看見了。
他們攬住了她,她說什麼都不管用。春兒交代她的事情沒辦成,回去之後她造了不少白眼。
現在報復的時候到了,她自然不會手軟。她一定要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只有這樣才能解氣。
常順一羣人看着這一幕,先是愣了半天,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接着是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實在是太搞笑了,一羣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罵。
他們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經不住笑,眼淚都快出來了。
將軍府的侍衛看着他們,氣得要死。有人想要動手,卻被領頭的攔住了。
“老大,他們這麼羞辱咱們,咱們還要坐以待斃嗎?”一個年輕的侍衛道。
他們如今的老大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沉着臉吼道:“滾回去。”
年輕侍衛不甘心,“老大!憑什麼讓他們……”
話還沒說完,領頭侍衛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他疼的要死,咧着嘴問道:“老大你這是幹什麼?”
“哼!連我一拳都接不了,你憑什麼去打人家。再說了,他們可曾罵了你一句話?”罵人的是將軍府的丫鬟,他們可什麼都沒幹。
簡直是一羣蠢貨,明擺着人家在挑釁,他們竟然這麼容易上當。難怪以前的領頭死得那麼快,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