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挺將子牧迎入了帳中,又命人煮了幾杯燒酒。
兩軍的將士一起宰殺牛羊,架起了篝火,進行一場瘋狂慶賀。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天邊的圓月漸漸隱去,這裡的夜很是冷清。
趙毅挺將子牧及子牧部下中帶隊的將軍聚集起來,一起在一個諾大的帳篷裡燃燒起了篝火。
被炭火架起的酒壺散發着濃濃的酒香,在這帳篷中會散不去。
用勺子起身舀上一碗酒倒入子牧面前的瓷碗中,趙毅挺也將自己面前的瓷碗加滿。
“子將軍,這一路奔波勞碌也是辛苦你了。來,趙某先乾爲敬!”趙毅挺舉起瓷碗咕咚咕咚的大 口喝起酒來。
“嘭”瓷碗中的烈酒被一飲而盡,重重的落回石桌之上。
隨後又拿起石頭桌子上擺放的羊肉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來。
子牧早就遺忘了這種生活,只是癡癡的望着趙毅挺這羣人。
趙毅挺所帶的手下跟趙毅挺一般,皆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子牧這一行人卻看的癡傻,也學着他們的樣子開始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只覺得這樣的日子好不逍遙快活。
“子將軍,你一直在京都,可否見過王爺?”趙毅挺停下手中正在啃食的羊肉,望着子牧淡淡的道。
“王爺?現下哪裡還有什麼王爺?”子牧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望了一眼趙毅挺,口中依然啃食着大塊的肉。
“嗯?”趙毅挺停了下來,而周身的其餘將士也都跟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子牧察覺到周圍這羣人的異常,便尷尬的擡眸,微微一笑“王爺現下在皇宮之中。”
見這些人依舊注視着自己,便覺得十分的不安。
想想,忽然想到趙毅挺是慕容明青的手下,而在邊疆駐守的這些將士,當初全部由慕容明青親自帶出來的。
自然,聽到自己這樣說,桌子上在坐的,恐怕內心裡皆有一些不滿吧。
“不知子將軍說這話是何意?”趙毅挺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望了一眼子牧,冷冷的道。
“趙將軍誤會,子某的意思自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子某知道,在場的各位都是王爺的心腹。”子牧微微鞠躬,對着現下這裡的人羣道。
子某這話剛落,便聽道一聲冷哼道“我們確實是王爺的心腹,子將軍可是在隱瞞什麼?”
“子某哪裡敢有什麼隱瞞!”子牧微微一笑,有些尷尬的望着趙毅挺道。
哼,一聲冷哼,趙毅挺道:“子將軍就是不說,等我們到了京城,不就知道真相了麼?”
“趙將軍說的是,就算是子牧想要隱瞞什麼,也是隱瞞不了的啊!”話落,子牧又開始進行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將士們,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回到京城去見王爺了!大家高興不高興啊。”趙毅挺大聲的衝着身後的那些將士道。
“哈哈”一陣大笑,大家都在爲能夠快些見到王爺而感到高興。
子牧只是淡淡的看着這羣人,依舊不敢吭聲。
趙毅挺見子牧雖然不想說太多的話,但是卻從子牧的神情裡查出一些怪
異,不禁疑惑起來。
又想一想這麼多年來,關於慕容明青的傳聞,內心更覺得有些不安。
而此時白蓮教的人卻聽聞了子牧已經到達邊疆的消息。
萬花樓裡
嫋嫋的香菸瀰漫,還有若隱若現的歌聲傳來。
房間中做着兩個人,一個是程聚成,一個是陳大寶。
程聚成坐在檀木桌子前,微微的眯起眼眸,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陳大寶。只是凝眉。
卻見陳大寶淡淡的道:“你現在確定,這子牧確實是已經與趙毅挺匯合了?”
“是,確實是屬實,沒有想到,我們派軍隊挫傷了子牧的勢力,卻不料子牧依然可以比我們預定的時間要早了很多。”程聚成淡淡的道。
“現下,離蝶兒生產的時間還有多久?”陳大寶凝眉問道。
“眼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吧”程聚成皺眉道。
“嗯,就算是子牧已經到了邊疆,也爲時不晚。”陳大寶的臉上露出一絲的詭異。
“陳爺,你這意思是?難道你有什麼高招?”程聚成凝眉,望着陳大寶道。
陳大寶望了一眼程聚成,微笑着道:“看來,我得親自找一下這個趙毅挺了。”
隨後,程聚成就離開了萬花樓,回到了程府。
萬花樓這個房間裡只剩下陳大寶一人。
“來人啊!”陳大寶衝着門外道。
一個男子快速的跑了進來,道:“屬下在,聽陳爺吩咐。”
陳大寶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到,“這幾日我不會在這萬花樓裡,若是這萬花樓裡出了什麼事情,就去找程大人。
“是,陳爺那男子淡淡的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陳大寶衝着那男子道。
男子便站起身來,朝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陳大寶起身,收拾了行李,又從後面的客房中挑選了一匹駿馬。
起身,牽着駿馬便朝着邊疆的方向進發了。
趙毅挺在子牧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吩咐手下的士兵,準備所有的行李物品,朝着京城進發。
又向子牧交代了當日的地形,以及各種規矩規劃。
望着趙毅挺將要從這裡離開的場景,更是覺得有萬分的感慨。
趙毅挺將這三軍將士平日裡所有的負責情況全都交給了子牧,子牧更是一陣陣的嘆息。
這裡重要部位的設防都由子牧的人進行了接替。
趙毅挺帶着自己的軍隊朝着京都好好蕩蕩的出發了。
他身上所騎着的那匹駿馬,是當年慕容明青所騎着的座駕小黃,如今小黃都已經好多年沒有前去打仗了。
小黃似乎都忘記了戰場上的情景。
如今馳騁起來,像是又回到了當年的狀態。
行了約莫五六十里路,天已經漸漸黑了起來。趙毅挺雖然想見慕容明青的心情迫切,但這一路並沒有休息,現下,不遠處有一家酒店,趙毅挺便吩咐士兵們停下來休息。
“停下來休息一晚,我們明天早上在趕路!”
身邊的士兵全部停下了腳步。
店家從院子中迎了出來,將草料和馬匹摔在後院中。並將趙毅挺等人迎了進來。
“店家,來上好的酒肉。”趙毅挺一邊朝着殿內走去,一邊衝着這店家道。
店家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店外掛着揚帆旗。
“好嘞,客官,請稍等”店家說完話,便朝着廚房走去。
正在此時,卻見一頭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迎面走來的時候,只覺得他身上帶着殺氣,背後揹着的利劍也格外的耀眼。
這人的出現,引起了趙毅挺的注意,他只是低頭吃着肉,望着眼前這人。
那人像是也注意到了趙毅挺,嘴角一陣冷笑,徑直朝着趙毅挺的身後走去。
走到趙毅挺的身後,將利劍“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店家,來上好的酒肉!”沉沉的嗓音迴盪在作者安靜的酒樓裡。
店家微微一笑,道了聲,“好嘞,給這位爺上上好的酒肉!”
趙毅挺這羣人開始大口的吃肉,大口喝酒。
吃完酒肉,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趙毅挺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洗漱之後,便躺倒在牀榻之上。
剛剛進入夢境,卻見這房門前又一道黑色的人影閃過,這便吸引了趙毅挺。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那黑色的身影又一次襲來,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房中。
這房間裡只有微弱的燭光,蠟炬滴在蠟臺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那黑衣人的身影漸漸朝着趙毅挺靠近,手中的利劍散發出寒冷的光芒。
走到離趙毅挺大約只有兩三米遠的距離的時候,正要上前將利劍附在趙毅挺身上,卻猛然見,見一道白色光芒騰然而起。
這黑衣人大吃一驚,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望着已經穩穩落地的白色身影。
趙毅挺筆直的站在這黑衣人的面前,一身貼身白衣顯得更加的刺眼,他冷冷的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緊跟着,他從牀前的劍鞘中抽出一把利劍,衝着這黑衣人而去。
“是,是……”這人吞吞吐吐,一邊撇向趙毅然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
“快說,不說的話,我這就要了你的命”趙毅挺冷冽的聲音迴盪在這房間內。
“嘶”只聽一聲利劍滑落的聲音,一道鮮紅的血液劃過長空,見了這一地紅色。
趙毅挺擡眸,見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在自己身後那戴着斗笠的人。
“你是何人?”趙毅挺冷冷的道。
“呵呵”那人一聲冷哼,看着趙毅挺道:“我知道將軍是誰,這便可以了!”
趙毅挺眼眸里布滿了冷冽,看着眼前這人,握緊了手中的利劍:“你到底是誰?若是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冷冷一笑道:“在下姓陳名赫,是來找將軍又要事相商!”
趙毅挺上下打量着陳大寶,卻見陳大寶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只是淡淡的道:“你想找本將軍商量何事?”
“將軍可是趙毅挺趙將軍?”陳大寶擡眸看着趙毅挺道。
“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