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春色旖旎,高宸睿卻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
他雖然一直都是偷香竊玉,但最多也不過是與人秉燭夜談,還從未如此過。
他的生命中,除了月氏國的大公主之外,再未曾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而蘇紫嫣此時,卻又是喝醉,而他,也不知究竟是否清醒着。
高宸睿不禁猛地住了手,那日的場景,不時在他腦中回現,讓他瞬間慘白了臉,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正在這時,就聽到一聲厲喝,“三皇子,你竟然敢對大公主如此無禮!”
高宸睿即刻扯過旁邊的絲被,給蘇紫嫣蓋上,這才擡眼看去。
卻是出去辦事的姜子離回來了。
只是,他一回來,便看到被高宸睿點了穴道,扔到院子裡站着的憐月。
姜子離便知事情不好。趕緊給憐月解了穴道,這纔跟着一起衝了進來。
一進門,便見着蘇紫嫣白皙的身子,他趕緊閉上了眼睛,驚嚇着高宸睿。
而憐月此時早就奔到了牀邊,將牀幔放下,這才持劍站在高宸睿的身後。
高宸睿不禁苦笑了一下,其實,就算姜子離不回來,他也不會對蘇紫嫣做什麼。
不過,回來了也好,他終於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
只是,他這口氣,還未等呼出去,姜子離的劍已經到了近前,而憐月也同時攻擊,卻是同時對準了他的咽喉前後。
高宸睿當下便凝神靜氣,見着高宸睿的劍尖到了,卻突然伸指,夾住他的劍,同時側身,讓過了憐月的攻擊。
姜子離只覺得,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讓他的劍尖,再也無法推進半分。
但是一想到,剛剛進屋的時候,蘇紫嫣竟然幾乎是裸着身子的時候,姜子離就不禁雙目赤紅,大喝一聲,真氣瞬間灌注於劍上。
雙足用力,卻是生生的,又將劍尖逼近了幾分。
而憐月也一個扭身,長劍又對着他的小腹刺來。
高宸睿自知,剛纔的事兒,定然是讓兩人憤怒,若是他再不跑,只這麼纏鬥的話,只怕會沒完沒了。
而他更不想傷害他們,畢竟,他們是蘇紫嫣的人。
正要運氣,將兩人震開的時候,蘇紫嫣卻不知什麼時候,又從牀上走了下來。
雖然衣裳不整,卻好歹遮住了春光。
憐月一見她下了牀,只得勉強收回長劍,飛身到蘇紫嫣的
身邊,扶住了她,“大公主,還是去牀上歇着吧!”
高宸睿見姜子離愣神,便趁機拍開他的長劍,直接從窗子飛身離開了。
蘇紫嫣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她只是覺得渾身熱的難受,直拉着憐月的手,說道,“憐月,我好熱!”
摸着她滾燙的身子,憐月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喚着姜子離說道,“姜侍衛,快去請皇后!”
姜子離本打算去追高宸睿的,但是聽到憐月焦急的聲音,只得恨恨地看着他離開的方向,轉身,朝着喬心藍的房間走去。
趁着這個時間,憐月趕緊給蘇紫嫣穿好了衣裳。
沒一會兒,喬心藍便和蓮若一起走了過來。
卻是蓮若聽到了聲音,也跟着湊了過來。
喬心藍伸手把了一會兒脈,便狠狠地瞪了蓮若一眼,厲聲質問着,“你爲何要對紫嫣下毒!”
蓮若一臉的委屈,忙擺手道,“我沒有!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兒,我怎麼會對她下毒,難道我就不怕,你一輩子都不理我了嗎?”
“那她身上的毒,卻是爲何?”喬心藍看到他眼神躲閃着,不禁厲聲質問着。
蓮若其實心裡也在奇怪着,他雖然對她下過毒,但是早就解開了。
現下聽到喬心藍如此問,不免有些心虛,也跟着走到了蘇紫嫣的身邊。
只是一探她的脈搏,他也不禁有些驚訝了。
喬心藍不去理會他,只是問着姜子離和憐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畢竟,蘇紫嫣的身上還有些濃濃的酒味。
憐月只得把之前發生的事兒,都說了說。
蓮若一聽,不禁睜大了眼睛,咂咂嘴,“哎,那臭小子武功如此了得?我竟然沒有聽到他進了府裡!”
喬心藍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恨地說,“你若是無法解了嫣兒身上的毒,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她倒是也想了,蓮若怕是不可能真的下這種毒,卻是喝酒便會讓人迷了心志。
而且這毒下的也淺,似乎知道蘇紫嫣今日會有些煩心似的。
蓮若按了按蘇紫嫣的脈搏,卻搖搖頭,看的喬心藍心頭火氣,衝着他吼着,“你若是如此不濟,還是回你的月氏國去!”
誰知,蓮若卻頗爲無法理解一般,指着蘇紫嫣說道,“她的毒…已經自行解了!現在不過,是醉酒而已!”
喬心藍一聽,心裡更是驚
訝,但查看了一番之後,卻是發現蓮若真的沒有胡說。
當下,心裡不禁更是奇怪了。
只是,此時蘇紫嫣卻已經迷糊着睡着了,喬心藍便揮手,幾個人輕輕地退了出去。
蓮若一出了門,便一拍腦門,突然說道,“那毒,定然是那人下的!”
“何人?”喬心藍瞥了他一眼,卻急切地問着。
“就是那日,在哈圖城遇到的蒙面人啊!”蓮若趕緊一邊比劃着,一邊說道。
喬心藍也立刻想了起來,只是,卻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那人,竟然也來了京城了?”
蓮若肯定地點點頭,“玉兒,你也知道,本門的毒,卻是旁人學不來的。”
可是,喬心藍卻理都不理會他了,轉身便進了自己的房內。
蓮若碰了一鼻子的灰,訕笑了一下,也轉身進了屋。
只是,這些事兒,蘇紫嫣卻毫不知情。只是覺得這一夜,似乎做了個旖旎的夢,竟然還是與三皇子一起。
一覺醒來,還覺得臉上熱熱的,有些個羞人。
憐月候着她醒了過來,便趕緊上前,伺候着她梳洗着,一邊小心地問着,“大公主,身子可還舒服着?昨夜喝了那麼多的酒,頭可是疼着?”
蘇紫嫣卻也奇怪着,“按理說,宿醉定然會頭疼,可是,我爲何反而覺得精神爽利呢?”
看着蘇紫嫣的樣子,卻是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就聽着她問着,“憐月,怎麼了?”
憐月正想着,要與她說昨夜的事兒的時候,卻不妨,蘇紫夢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見着蘇紫嫣剛剛梳洗完了,便急着拉着她的手說,“皇姐,我剛聽說,四皇子已經回京了,你快去與他商量啊!”
蘇紫嫣自然記得,便點點頭,輕輕地拍着她的手,“夢兒,你別急,我現下便去找四皇子就是了!”
憐月只得出去叫了馬車,想着,等會兒在路上的時候,再說與蘇紫嫣聽便是了。
只是,她剛剛弄好了馬車,扶着蘇紫嫣出了金誥府的門,卻就見着四皇子高宸逸騎着他的那匹白馬,直直地走到了門口。
蘇紫嫣也不禁一愣,高宸逸班師回朝,竟然第一件事,不是去參見皇上,回去覆命,卻是來了她金誥府,不知,究竟是爲何?
正思慮間,就見着高宸逸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坐在馬上,定定地俯視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