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已經坐了許多大臣和世家公子,大多都在聊天,所以殿中很是熱鬧。
這時候,墨臨淵領着洛白大秦使臣還有朝中重臣一起進入殿中,本來還有些閒散的人們立刻站起來,望着進來的人,面色嚴肅了很多,然後一一行禮,“拜見攝政王。”
墨臨淵揮揮手,一身不化的寒冰,“平身。”
殿內的人皆起身,一一歸座,沒人再敢說話。
“洛太子,請。”
兩方首座,兩人各坐一邊,其餘大臣皆是陪襯,兩人不說話,殿中更無人敢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殿中靜悄悄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下來,讓人出不來氣。
低沉的壓力瀰漫在大殿中,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想法,這估計是有史以來最沉悶的一次兩國交涉。
“呦,這麼多人啊。”
忽然,殿門前忽然響起一道特別的聲音,語調上揚,讓聽着的不自覺看了過去。
“輕歌,莫多言。”鳳清珏無奈的看着她,這裡面的氣氛他們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就她一個非要打岔。
鳳輕歌不在意,她向來我行我素,一轉頭,又瞧見裡面的人都用着異樣的眼光看着她,不由得驚訝了一下,“嚯,這都看着我們幹嘛?”難道她臉上開紅花了?
此刻鳳清珏特想捂着她的嘴給她拖出去,可時間場合不對,他只能撫額無奈。
拉着她的胳膊,兩人進了去,然後尋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鳳清珏本想低調一點,可奈何身旁有個根本不知低調爲何物的人,不過此刻他還是很慶幸這裡沒有女眷,不至於太過惹眼。
宮中宴會開始前,男女會分開安排在兩個偏殿中,這裡,正是男眷待的地方。
“輕歌,好久不見。”隨着兩人落座,那方的洛白卻將眼神對準了他們,隨後說道。
洛白這一開口,所有人都驚訝了,當然了,除卻墨臨淵。
“還好還好,不過半年罷了。”鳳輕歌無視他人驚訝的目光,然後笑着點頭,無所謂道。
這半年時光對於他人或許只是轉瞬即逝,但對於洛白卻是刻骨銘心,並且記憶猶新。
半年來,他堅持鍛鍊他的雙腿,因爲長時間的沒知覺不走動,以至於腿部的肌肉僵硬,並且血液不流通,所以他每天都花費很多時間鍛鍊他的雙腿,即便疼痛難忍,但卻阻擋不了他對行走的渴望。
這些,除了他身邊的侍衛,其餘人都不知道,他將所有的痛苦全部隱藏在了他的笑容之下。
兩人打過招呼,便沒再說話了,但是大殿中的人卻覺得這裡的空氣似乎更凝固了,伴隨着冷冷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
不多時,有太監過來通知宴會可以開始了,於是墨臨淵帶着人前去了正殿,也就是承德殿。
此次的宴會,只有小皇帝一人獨坐上頭,看起來孤零零的,很是寂寞。
下方,依舊如方纔,首座兩邊分別是墨臨淵和洛白。
殿中的人一一落座,而另一殿的女眷也跟着而來,這次太后卻沒在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