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擡眼,看向那名弟子的眼神中滿是陰沉,便就是語氣悠悠的說道:“我記得我好像同你說過,不該問的不要問,做好你自己的份內之事就行了,這荒域的諸多事宜師父已經讓我處理,就不用你多費心了。”
這弟子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想着自己竟然是這樣不長記性,竟然總是多嘴,每次還都好死不死的挑着自家師兄不高興的時候說。
“師兄恕罪,弟子不長記性,這就告退。”那弟子隱約明白了陸溫書到底是要去做些什麼,可是這事兒實在是茲事體大,不知道要不要暗中稟報給師尊。
“等着吧,就在一會兒,我就會將你們調離開阿初身邊的。”陸溫書看向遠方笑的有些陰森。說完就是直接朝着遠方的遺址去了。
此時此刻,白珞初他們三個人還在商量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如今眼睛也是好了,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夠幫上忙,所以我想着若是有空的時候還是要往那遺蹟探上一探,免得有什麼誤差。”
裴如墨和裴清風聽了之後便就是頻頻點頭,覺得白珞初說得在理,可是沒等到二人將進一步的計劃商量出來之後,便就是感覺的地面上一陣劇烈的震動,將白珞初房內的擺設都直接震掉了。可是過了一會兒,這震動就是又沒有了。
“怎麼回事?”白珞初如是說道。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剩下的兩個人也是一臉疑惑。不過沒過多久,裴如墨手底下的將士就是回來稟報了。
“殿下,不好了,是遺址那邊出了動靜,現在荒域當中無論是明面上暗室暗地裡的勢力都已經是去了,您看要不要直接去看看?”
裴如墨聞言就是看了裴清風和白珞初一眼,在剩下二人目光中都是看到了肯定之意之後,便就是直接開始說道。
“清風你同我一起,珞初留在這裡等着。”裴如墨便就是直接這樣吩咐道。之所以將白珞初留在這裡,是有自己的理由的。白珞初的眼睛纔剛剛好若是再出了什麼意外,無論是自己還是裴清風都是不能接受的。
白珞初竟然也是一口答應,沒有嚮往常一樣逞強。裴如墨還以爲白珞初終於知道愛惜自己的羽毛了。可是實際上卻是白珞初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事兒是陸溫書的手筆,便就是準備在這裡等着陸溫書。
陸溫書站在遺蹟旁邊,藉着遺址的斷壁殘垣在隱藏着自己的身形。
看到陸陸續續趕到的人,便就是有一些不屑的樣子,看看這些爲了寶物趨之若鶩的人類啊,自己不過是懂了一點下手腳就是直接將他們都給引了出來,還當真是可笑。
裴清風和裴如墨也是趕到了,陸溫書見到兩人到了,便就是眼前一亮,想着自己終於是能夠有機會接近白珞初了,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是發現,白珞初根本就沒有來這裡,是以陸溫書再次動手,將這處遺蹟弄出一些動靜之後,便就是直接閃身,朝着悅來客棧去了。
至於裴清風和裴如墨便就是在這裡準備仔細探查一番。
“你我分頭行動,這樣也是快一些。”裴清風說完就是準備直接閃身離開,同裴如墨分頭探查。
裴如墨卻是沒有答應裴清風這樣的探查法,直接對着裴清風否定道:“不可,這裡面危機重重,上一次若不是因爲珞初通曉奇門八卦,我怕是直接就死在裡面了,你第一次過來,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走。”
“裴如墨,你什麼時候竟然是學會這樣婆婆媽媽的關心我了?還真是讓人稀奇。”裴清風看着裴如墨這個樣子,便就是滿不在乎的說到。
“因爲我不想看見珞初傷心。”裴如墨很是不甘心的對着裴清風說道:“你聽明白了嗎?我說我因爲不想看到珞初傷心,所以才關心你,幫着你,若不然,我把不得你快點離開這個世界,免得打擾我和珞初。”
“聽明白了倒是聽明白了,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珞珞傷心同我有什麼關係。”裴清風顯然只是聽清楚了裴如墨說的話,根本就沒有深究這當中的意思,裴如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就是開口說道:“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珞初對你,同珞初對於其他皇子始終是不怎麼一樣的,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我纔是那個牽動珞初心緒的人。”
裴如墨說完就是擡頭看着裴清風,發現裴清風依舊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便就是無奈的說道:“還真是兩根木頭在一起了,走吧,跟着我,一同將這遺址探查明白纔好。”
另一邊白珞初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後面靜靜等着陸溫書的到來。
白珞初只覺得一陣風吹過,自己的房中便就是多了一道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不知陸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陸公子見諒。”白珞初依舊是那樣一副慵懶的樣子,用手撐着頭,眼睛微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陸溫書,顯然是對於陸溫書的到來早就已經是料到了。
陸溫書看到白珞初這副樣子,怎麼肯能不明白白珞初已經在這裡等着自己很久了。開口就是直接拆穿了白珞初的把戲:“可我怎麼看着,阿初你已經是在這裡等了很久的樣子呢?”
聽到陸溫書這麼說,白珞初這纔將眼睛全部睜開,依舊是那燦爛如星辰的雙眸,只是這眼中的神色卻是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陸公子還是自重些好,我同陸公子也沒有太多的交集,陸公子上來就是這麼親切的叫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再說了,我不過是客套話罷了,怎麼到了你的耳朵裡竟然是這般無趣,還是陸公子以爲你真的值得我去遠迎?”白珞初微微挑眉,仔細觀察着陸溫書的神色,發現陸溫書的神色一變之後,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陸公子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您還是省省吧,也不想想,你到底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