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的聲音溫和。
這話一出,現場的衆人都愣了愣。
趁着都在發愣的時候,祈南風淡雲輕的看着他們:“你們又是什麼人?在我南耀城胡作非爲?”
說完。
看着這些人的眼睛裡,已經有一絲的狠厲之色。
許是因着前面祈南的功力已經展現在天香樓的護衛面前,現在再對上祈南的那句我是南耀國人,天香樓的幾個護衛以及在大堂內看熱鬧的一衆南耀國人,臉上皆是憤慨之色,看着剛剛鬧事的幾個人,羣起而攻之的吼道:“就是,你們又是什麼人!在我南耀國吃霸王餐。給銀子!”
“不給銀子,也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幾個護衛接着說道,臉上皆是憤怒之色。
早先便因爲這些蠻子受了氣。
現在積在一起,便是更加的生氣。
被一吼,幾個水域蠻子也生氣了怒氣來,指着那幾個護衛:“我們今天偏是不給銀子,你能拿我們如何?”
說着掃了眼天香樓裡其他的幾個同國之人。
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別以爲你們幾個南耀國人合起夥來就能拿我們如何。”
話剛剛落音。
大堂裡坐着的其他與這幾個水域蠻子有同樣面容的人,紛紛站了起來,慢慢的靠近祈南這邊,顯然是有些不罷休的意思。
那幾個護衛與南耀的百姓,眼底裡浮現了幾分的懼意。
水域人本就生的高大。
現在聚攏在一起,人的確也是不少。
只怕前幾日水域人鬧事,天香樓的掌櫃的選擇忍讓也是因爲如此,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只是人是很容易得寸進尺的東西。
你若是忍讓了。
得到的也許會是別人更加的放肆,比如現在這樣。
今日不能退讓的原因也很簡單,若是當真讓這些人吃了霸王餐一次,緊接着便會有第二次。然後第三次,周而復始。
人聚的越來越攏。
南耀國人也就生出了幾分的怯意。
三樓。
蒼嚴聽到屬下稟告的風聲也從三樓要往下面走,一步一步,走到二樓時,蒼嚴頓住了腳步:“我們在這裡看看再說。”說完,便停在二樓視野最好的位置,目光往下面看着。
他之所以會停下。
是因爲在一片的嘈雜聲裡,有位黃衣的女子從原本有些遠的角落,正不緊不慢的往人羣裡走去。
而這女子,便是顧斐然。
顧斐然撥開南耀國的人,往裡面走着,最終站在祈南的旁邊,看着這一衆臉色激動的人:“你們是哪國人?”
目光是對着剛剛鬧事的人。
聽到有悅耳的女聲,大家都停住了嘴。
水域國人也有些不明就裡的看着顧斐然:“你問這,是想做什麼?!”目光警惕的看着顧斐然。
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
面紗下的朱脣輕啓:“我啊,就是想看看是哪國的人,能這般的胡攪蠻纏。”
邊說着,臉上還帶着一副鄙夷的目光。
那幾個人頓住,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鄙夷了,霎時間便怒火中燒,往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