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能看到的，只是她清澈的眼睛，這雙眼睛在看到他的時候雖然清澈，但多半是清冷沒有溫度的。
所以。
玉成珏想看看她的樣子，想知道他的雪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今日，她與自己說的這些話，玉成珏是清楚的，她並不希望被打擾。那麼日後，他能見她的時間就不多了，恐怕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的送去名帖。他原是覺得，他真誠一點，她會過來的。現在，玉成珏也有些亂了。
顧斐然的目光帶着探究的看着他。
顧斐然不知道在這時候他提出來要看自己的樣子，到底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但不管是什麼。
顧斐然微微搖頭：“抱歉。”
玉成珏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是欣然的接受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無妨。”
說完。
便目送顧斐然轉身，然後上去馬車。
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兩人頭頂上的油紙傘上面都落了不少的雪。
顧斐然進去之後。
梅生抖了抖雪。
收了傘，便進去了。
玉成珏與追月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馬車。
一直到馬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玉成珏看了追月一眼，還沒有開口，追月便回答的說到：“雪女她的相貌是極其好看的，但是她的臉上並沒有胎記。”
這句話。
讓玉成珏陷入了沉思裡。
沒有胎記？
對的，雪域的每一任雪女的臉上，都會有帶着標誌的胎記。或是蓮花的樣子，或是梅花的樣子，她沒有？但是之前他是親自的帶着雪蓮花在她面前試驗過的，是她無疑。怎麼會沒有呢？
玉成珏還在思考中。
追月在旁邊便忍不住的問道：“城主，會不會...不是她？”
“....”
“屬下聽長老們提過的，歷屆的雪女都是喜歡歷任的城主，便心甘嫁與他爲妻的，可是她....”
玉成珏微微搖頭。
沒有說什麼。
但是追月也不敢繼續的往下面說了。
進去了宅子裡面，走進了長廊，追月便把傘給收了起來，將它遞給了府邸裡的小廝。
玉成珏這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似得。
吩咐道：“這些日子，便安穩一些吧，暫時不要前去顧府打擾她了。”
聽到這話。
追月似乎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她在您面前說了什麼？”
玉成珏沒有迴應。
直接的走了。
留着追月有些茫然。
而馬車裡面。
梅生也同樣的在詢問顧斐然情況：“小姐，與那位玉公子說清楚了嗎？這些日子您要在司鏡府顧着事情，可沒有時間來招呼他們的，再說您的身子也不好。倒是他們有些過分了，我瞧着，還是少些往來吧，竟半點不懂得站在小姐你的立場上思考。”
梅生鮮少在顧斐然的面前說這些。
今日會念叨這些。
約莫是因爲今日追月的話，當真的氣到了。
自家的主子，當然只有他們這些人來心疼的，可不敢指望別人，梅生只想着不要來打擾小姐便好了。
顧斐然拍了拍梅生的肩膀。
點了點頭：“已經說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