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君墨涵淡淡道。
聲音雖然不高,不過,語氣卻不容人拒絕。
“是。”魔華宇提着二人的衣領就往外走。
樊貴和賴勇掙扎着,不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魔華宇的掌握。
剛纔黑火提溜二人進來時,已經封了二人的主要經脈,所以二人現在一點元氣都使不出來。
院子裡。
洪進等人已經將所有人制服,全都捆了扔到一旁。
就在這時,魔華宇提着樊貴和賴勇走了出來,然後將二人扔到了地上。
“公子說了,讓大家拿這兩人練習箭術。”魔華宇淡淡道。
“兄弟們,操練起來。”洪進揮了揮手道。
下一刻,洪進和十個小隊長齊齊拿出弓箭,然後瞄準樊貴和賴勇,搭弓準備射箭……
樊貴和賴勇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平日裡都是他們用弓箭對着別人,現在卻輪到別人拿弓箭對着他們……
那種對死亡的驚慌讓他們腦袋幾乎一片空白……
嗖嗖嗖!
嗖嗖嗖!
洪進和十個小隊長先後射出了手中的箭。
樊貴和賴勇看着向他們要害飛來的箭,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爬起身就逃跑。
下一刻,有箭矢擦着他們的身體飛過,釘在了他們不遠處,他們更是驚駭欲死。
嗖嗖嗖……
嗖嗖嗖……
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接下來,箭矢再次飛來。
樊貴和賴勇聽着弓弦的響聲,頓時覺得頭皮都快炸了,渾身發寒,腦袋發懵,只是拼着本能不停地奔逃。
……
前廳裡。
隆澈和他身後的兩個小廝看着院子裡的情景,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王子不會覺得我們殘忍吧?”君墨涵淡淡開口。
聞言,隆澈神色一怔,然後迅速回神……
“不會,不會。”隆澈連連搖頭道。
頓了一下,隆澈對君墨涵和月傾城拱了拱手道:“……兩位,小王該離開了,待以後有機會,小王還會再來拜訪的。”
“大王子請便。於華,幫我送送大王子。”君墨涵淡淡道。
“是。”於華應了一聲,然後領着隆澈離開。
……
澈王府。
一回府,隆澈就進入了書房,然後遣退了身邊的人,一個安靜地坐着。
老實說,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等一個翻身的機會。
不爲了享受榮華富貴,只爲了爲自己的母后正名。
他的母后因爲通~奸罪名被處死的時候,他還小,什麼都沒法做。
他一直堅信,自己母后是被冤枉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證據。
可惜,他力量薄弱,很多證據已經被毀……
而且,他身邊一直有人監視着他,很多事情他都沒法放手去做。
譬如,發展自己的勢力,譬如,查證當年的事……
可是,即使如此,這麼多年,他還是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當年,是戚夫人聯手那個侍衛以及他母后身邊的人陷害了他母后。
可是,這只是他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做出的推測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
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想過找人幫忙,可是,沒人敢幫明顯已經被他父王放棄的他,久而久之,更是沒人敢與享有盛寵的戚夫人和二王子作對……
這麼多年,他幾乎絕望了。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什麼?
竟然有人不怕他那二弟,出手將他二弟身邊的人抓來當活靶子……
難道上天是聽到了他的祈禱,給他送來了盟友?!
……
與此同時。
校場。
隆升和衆貴族子弟依然在拿那些囚犯當活靶子。
不過,很顯然,他們都有點心不在焉。
他們都在等待樊貴和賴勇的迴音。
他們倒不是擔憂樊貴和賴勇,而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人不長眼,竟然敢和二王子叫板。
他們一直在等待樊貴和賴勇把人帶回來開眼界呢。
就在這時,一個灰衣男子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殿下,殿下,出事了,出事了。”灰衣男子邊跑邊大聲道。
聞言,隆升眉頭一皺,停止射箭,調轉馬頭,看向灰衣男子,厲聲道:“慌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撲通一聲,灰衣男子單膝跪在地上,喘着氣道:“殿下,那些人將樊公子和賴公子抓了,還讓人拿他們當靶子練箭。”
“什麼?!”
“什麼?!”
聞言,隆澈和衆貴公子同時開口大吼。
隆澈是驚怒,而其他貴公子則是驚詫。
“你確定?!”緊接着,隆澈冷聲道。
“小的確定,小的看着樊公子和賴公子帶人進了那個院落後,就一直在外面守着,然後就聽到了裡邊的戰鬥聲,然後,就看到樊公子和賴公子往外逃,再然後就被一個人抓回去了……再然後,裡邊安靜了下來,卻久久不見樊公子和賴公子出來,小的就小心靠近,發現大門沒有掩上,於是偷偷往裡看,然後,就看到有十幾個人圍着樊公子和賴公子射箭,他們帶去的人都被人捆了扔在一旁……”
咔!
隆升手中的弓箭應聲而斷。
下一刻,隆升身上殺氣四溢。
旁邊的衆人頓時臉色發白,屏氣凝神。
同時,他們也越發的好奇那些敢於那麼對樊貴和賴勇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他們敢如此挑釁二王子,一定會被二王子碎屍萬段的。
衆人都在屏息等待隆升下命令。
“傳令下去,查一下那個洪進是何方神聖?!”隆升沉聲道。
衆人臉上都浮現一絲詫異。
二王子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下令讓人絞殺那些人,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情況?!
看來,二王子非常重視這次的對手,纔會如此慎重。
“是。”二王子的身邊的侍衛頭領應了一聲,然後帶着灰衣男子快速離開。
……
月傾城一家所住的院落。
經過兩個時辰的射箭練習,樊貴和賴勇已經筋疲力盡,不過,他們卻不敢休息,奮力地躲避着飛來的箭矢。
他們身上已經中了好幾箭,不過,都不在要害處,不過,帶着這些傷不斷地逃竄,那疼痛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