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煜就是利用蘇楚兒傻逼單純、容易相信俊美男子的毛病,用美男計去套取了情報,覺得她重要的事還沒有交代,就把她放出來做餌。
咳咳,當然,這種美男計,是不用他一個帝國的皇上親自去的。
公孫景這個小狐狸,已經出落成一個清俊儒雅、氣質出塵的美男子,他善於算計人心,面上卻人畜無害,那與世無爭的虛僞德行足以迷惑任何女人。
嘻嘻,當然這是他內心的腹誹想法。
蘇天蔭那天與雲凌煜談妥了以後,把雲凌婉氣的動了胎氣,現在兩耳不聞窗外事,全心全意的做起了二十四孝夫君,把那些爛攤子交給雲凌煜去收拾,但最關鍵的後手兒他還是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裡。
所以蘇天蔭即便是沒交出西紹,做了西紹的皇上,絕壁也是個昏君,連自己的老爹蘇文清也比不上。
蘇天蔭內心可不是這麼想的,既然雲凌煜接受了西紹,替他處理爛攤子就是應該做的,天底下哪有白拿東西不做事的好事兒?有些東西他阻止不了,就樂得清閒,把自己的媳婦哄好,生個健康美麗的女兒是最重要的事兒。
他哪裡想到雲凌煜會把蘇楚兒放出來啊,更不知道蘇楚兒竟然自作聰明的來公主府門前找他。
雲凌婉雖然對他還是不冷不淡的,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不理他。只要肯和他說話就好,眼見着勝利在望。
但今天他敏感的感覺到雲凌婉心情不好,自己也感到有些無力和疲憊,備下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飲。
他若不是真心愛着雲凌婉,何苦一個男子卻被困後宅討好媳婦兒?他雖然是亡國奴,但也有本事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
雲凌婉心裡有蘇天蔭,也不想真的把他推到別的女人那裡去,見蘇天蔭倦了,親自做了兩個小菜端過來。
蘇天蔭見了她,忙起身扶着她坐在他身邊,一看那菜就知道是她親手做的,道:“你身子重,怎麼還做這些?”
雲凌婉淡淡的道:“孕婦適當運動一下有好處。”
蘇天蔭的身子養的差不多了,恢復了原來的肆意俊美,但云凌婉總覺得多了點什麼,又少了點什麼。
他皓腕如玉,笑吟吟地舉起酒杯來,道:“爲夫做事不當惹惱了婉兒,今日自罰三杯,算是向婉兒你賠罪了。”
說罷他果然仰起頭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雲凌婉見他喝得這麼急,忙伸手攔道:“你身體纔剛好,也不怕喝醉了?”
蘇天蔭含笑睨了他一眼,道:“怕什麼?反正有婉兒在此,就算醉了也不打緊。”
他邊說邊將剩下的兩杯酒也喝了。
他雖然一直笑着,但云凌婉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無奈和落寞。
這也許就是他多了的東西,而少了的是那份傲氣和肆意。
這樣的蘇天蔭還是雲凌婉喜歡的嗎?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卻在她公主府的後宅裡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賠小心伺候她。
雲凌婉嘆了口氣,“也不全是你的錯,我也有錯,委屈你了。如果你想離開去過以前無憂無慮、瀟灑肆意的生活,我不攔你,皇兄那裡有我呢。”
蘇天蔭笑的自嘲:“無憂無慮?沒有了你我一生還會有那樣的日子嗎?”
“是我太小心眼兒了,你當初也是爲了逃命,才……”雲凌婉撫摸着肚子,道理明白,可心裡就是不舒服。
但是蘇天蔭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以後蘇天蔭只會越來越成熟有魅力,而她卻逐年的人老色衰,這樣的事不會少,她總是這樣真動氣也不是辦法。
“都是爲夫太美的錯。”蘇天蔭嘴上不正經,一杯一杯的喝酒,看着外面的天空,眸中現出了嚮往。
雲凌婉垂眸,道:“男兒志在四方,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去神州大陸各地去走走,我建我的醫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蘇天蔭的眼睛亮了亮,欣然答應:“好!”
他的酒量甚佳,只喝這麼幾杯自然算不得什麼,卻故意裝出醉眼矇矓的樣子,偏過頭輕輕地靠在雲凌婉肩上。
“你常說女人獨立有自己的事業會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不同,爲夫想告訴你,男人更想有自己的實力,很少有人想窩在後宅裡伺候夫人。”
雲凌婉與他相處日久,早知他是裝模作樣的裝醉,卻沒有揭穿他,只悶不吭聲地任他靠着。
蘇天蔭在雲凌婉的耳邊道:“婉兒可消氣了?若是覺得不夠,也可換個法子罰我,比如……”
他低聲說了幾個字,雲凌婉聽過之後,登時面紅而赤,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說什麼胡話?”
蘇天蔭聽得大笑起來道:“你我夫妻,有什麼話說不得?還是說,婉兒你不想……”
雲凌婉被他噎了一下,心中雖然氣蘇天蔭輕狂,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不允許他有別的女人,即便是有孕總該做些事給他紓解,他也是正常的男人。
“婉兒,我是不是從未對你說過?”蘇天蔭沉沉一笑,眸中帶着幾分醉意,更多的卻是難描難畫的柔情,低聲道:“我的心意……自然也是與你一樣,希望眼中、心中只有彼此。”
雲凌婉主動湊到他脣邊,深情擁吻。
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拉回蘇天蔭,如果肉償能彌補他們之間的裂痕,她不介意主動。
蘇天蔭確實對她身體沒什麼招架,雲凌婉濃郁的體香足以勾起強烈的荷爾蒙。
有多少因爲情感,又有多少因爲本能,已經分不清。
當激情褪去,只剩下疲倦。
雲凌婉一動不動趴在蘇天蔭懷裡,感受他胸腔的起伏以及被悉心伺候後的暢快。
“我身子不方便,這樣你舒服嗎?”她問他。
“嗯,”蘇天蔭來回摩挲她的背,感受到她的讓步和妥協。可他沒有欣喜,只有心疼和無奈。
拍拍她的背,示意下去。
雲凌婉有些遲疑:“要不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