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邊境,軍營內。
王參軍的終於不拉稀了,有了力氣也從牀上爬了起來。命令隨從馬上收拾東西,他要去安王封地,這裡曾是西邵的管轄地,太邪門兒了!
防守那麼嚴密,西邵使團還能來去自如,說明肯定有密道,或者西邵人用了那詭異的迷陣。
他鬧肚子這麼長時間,肯定是西邵人施了邪術,不然怎麼連大夫也查不出原因?
這麼想着他就去找木哲武商議,最近木哲武也渾身無力,有時都起不來牀。真他孃的都中了邪術了。
王參軍揹負雙手,在木哲武的院子外碰到了木哲武的貼身小兵,“張丹,你家大將軍呢?”
張丹手裡端着一盤水果,躬身道:“大將軍在會客,來了幾個這鎮上的商賈。”
“哼!不整軍去攻打下一個城鎮,卻在這裡吃喝玩樂!”王參軍冷哼一聲,擡步進了院子。
轉過院門口的假山影背,張參軍就愣住了,那因拉稀而瘦的皮包骨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只見前方那月亮門前,足足有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兒,讓王參軍眼前一亮。
爲首的那個目測十七八歲,穿着甚是富貴,只是衣裙的顏色卻是白色。一身白色精鍛衣裙在花紅柳綠中甚是惹眼,纖纖細腰一條銀絲腰帶裹覆,左側掛着一把綠玉笛。遠看並不顯眼,可近看就會發現,那件裙子,精美絕倫,不僅有暗繡,還是用的銀絲,異常華美。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挑出一部分在頭頂盤了個簡單的髮髻,白玉爲簪,剩下的皆垂在身後,隨風飄逸。
光這一身風度,已經讓人沒有辦法不注意,王參軍看向她的臉,腦子裡“轟”的一聲就炸開了。這女子簡直是妖精啊,雙目細長,眼角微微上挑,精緻而細長的眉毛,也隨着這眼角,一併向後延伸,眼眸微動,便盡是風情。
王參軍對上那眼眸,覺得天旋地轉,周圍都是粉紅泡泡。他瞪着眼張着嘴,口水都要流下來。
“太迷人了!尤物啊!”
光眼睛就已經足夠勾魂攝魄,可那鼻子也配合的恰到好處。既完美無瑕,又不會搶了雙目的風頭。至於鼻子下面那張嘴實在是太完美!也許是因爲常年吹笛子,那兩片脣微微有些嘟起,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邀吻一般。
“好想吃啊!”王參軍倒吸了一口冷氣,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咬住那嘴脣,盡情的品嚐那甜美的滋味。
張丹見王參軍那寬大的袍子已經被高高撐起,脣角抖了抖,用端着水果的胳膊撞了王參軍的隨從一下。
那隨從正看着一個穿着桃紅襦裙的女子發呆,被張丹一撞,立刻回了神,見自家主子那精蟲上腦的狀況,忙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啊?”王參軍被拽的身形搖晃,還沒緩過神來,一副癡呆的樣子。
衆美人見狀都掩脣笑了起來,嬌羞的轉過頭。
“參軍!”隨從狠狠掐了王參軍的胳膊一下。
“啊?!啊!”王參軍魂魄歸位,抹了一把口水,“好!很好!”摁了摁蠢蠢欲動的二弟,擡步向月亮門走去。
張丹對王參軍醜態百出的樣子露出不屑的表情,對那白衣女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王參軍後面走了進去。
走到議事廳門外,即聽到裡面傳出談笑聲。
一個洪亮的男聲道:“對於我們小老百姓來說,這城池是誰的都無所謂,只要能安居樂業就知足啦!”
木哲武道:“我們南月皇上最是愛民如子,定讓此城比在西邵的管轄下更繁榮安定,畢竟西邵國小貧瘠,而我南月地廣物博。”
“是、是!那我們可要感謝木大將軍啊!”一個低沉暗啞的男子感激的說道:“咱們以往主要與南月做生意,要收很多關稅,現在可好了,成了一家人,關稅也免了。”
先前洪亮的聲音道:“院外那些女子,大將軍都留下,喜歡的自己享用,不喜歡的賞給將士們,也算是我們的心意。”
王參軍立刻打起精神,心裡盤算着如何從木哲武的手裡把那白衣女子要過來。
但卻聽木哲武道:“多謝各位了,心意我木某收下了!陣前娶妻納妾觸犯軍規,乃是死罪,所以那些女子你們領回去吧。”
你他孃的!王參軍罵娘了,你木哲武哪次出征不收幾個當地官員送的女人!現在卻裝清廉!我呸!
王參軍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門走了進去,“吆!大家談什麼呢?這麼熱鬧!”
見到王參軍進來,大家都起立。商賈們雖然不認識王參軍,但不用通報而直接闖進大將軍議事廳的人肯定不是一般兵士。
“木哲武”端坐在主位上,介紹道:“這是我們南月大軍的王參軍,是皇上器重栽培的對象,前途無量啊!”
幾個穿綢裹緞的商賈,馬上拱手行禮,目光中都是崇拜之光。
王參軍被恭維的醺醺然,胸脯挺了挺,拱手道:“各位,有禮!有禮!”
張丹微不可查的和“木哲武”對了個眼色,果盤下的手做了手勢。
王參軍落了座,道:“月亮門外的女子是怎麼回事?這裡可是被軍營徵用了的,怎能有女子逗留?”
有個白白胖胖的商人惋惜的道:“那些女子是原來這城裡大小官員家的小姐,後來貴軍攻佔了此城,這些小姐同家眷一起被賣到人牙子處。我們與那些官員好歹有些交情,就花銀子買了出來,又不敢私自處置,準備送給軍營的將士,收在身邊解乏,也比讓她們被賣到些骯髒之處的好。”
“木哲武”面色冷肅,惋惜的道:“軍營中有女人、陣前娶妻納妾都是犯了軍規,乃是死罪!”
有人嘆息道:“可惜了那些女孩子了,曾是大家小姐,只好去給人爲奴爲婢,要麼就流落風塵了!”
王參軍想到那精靈般的白衣女子,那可人的模樣、那美好玲瓏的身子,要給人洗腳洗屁股去、要給萬人壓千人騎,他的小心臟啊,疼的不要不要的。
捂着胸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真是太可憐了,那些嬌弱的小姐怎受得了那樣的折磨,怕是活不了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參軍絕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