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兔寶所說的,月清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找到了千夜上邪所在的那件屋子,翻身上房用靈識將自己的呼吸封閉到最淺,伸出食指按住房頂的上的一片瓦片,直到那瓦片在靈識的作用下慢慢隨着她的力道融化,她才又將手收了回來。
順着用靈識打開的縫隙看去,屋子裡不光有千夜上邪,還有輕水以及一箇中年男子,看着輕水對那男子的恭敬樣,月清然猜想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這個府上的主人了。
坐在客廳上的千夜上邪手握茶杯,輕輕的吹着熱茶上的茶末,“不知侯爺這次找我過來所謂何事?”
坐在他對面的侯爺輕聲一笑,有效悠遠的眸子帶着能洞悉一切的銳利,“不知道千夜少主打算何時迎娶小女過門,正事成爲千夜家的少夫人。”
站在一側的輕水聽見少夫人三個字,羞澀的低下了頭。
放下手中的茶杯,千夜上邪悠悠的道,“既然侯爺有意讓我娶了輕水,那麼龍鳳珠是不是該交由我來保管了?”
侯爺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提到龍鳳珠一般,捋了捋半黑半白的鬍鬚笑道,“老夫曾經說過,只要千夜少主娶了小女,這龍鳳珠的主人自然就是少主的,只不過還沒有看見小女過門,老夫的心裡實屬不安啊!”
輕水悄悄的擡了下眼,在看見千夜上邪垂在身側的手時,輕輕的伸出手指勾住並不說話,像是隻要這麼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她就很幸福一樣。
千夜上邪側着眸子看去,輕水只是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手掌裡畫着圓圈,雖然很輕卻還是讓千夜上邪的眉頭一皺。
月清然要緊牙關雙手泛白,明知道千夜上邪沒有任何動情的表現,卻還是止不住的怒火往上蹭蹭的躥,這女人勾搭的男人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緊緊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便能讓人三魂去了七魄,估計現在被她牽着手心的也就是千夜上邪,要換成是另外一個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在身下了。
一直站在她頭上的兔寶感覺到她的氣息不對,低着眼睛瞧見她烏雲密佈的臉色時,趕緊鑽進了自己的陣子裡,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置若罔聞的千夜上邪收回目光,朝着同樣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侯爺勾脣,“侯爺的意思是隻要輕水一日不過門,那龍鳳珠便不予交出是麼?”
侯爺點了點頭,“眼看三國比試就在眼前,老夫自然是不着急着辦喜事,可老夫是怕老夫等得起,千夜少主卻是等不起啊!”
這就是傳說中紅果果的逼婚不成?月清然是越看越生氣,腳下一個滑動碰到了身邊的瓦片,雖然聲音不大,不過還是驚動到了屋子裡的人。
“什麼人?”
“是誰!”
情急之下月清然想聽是聽不得了,轉身想要離開,卻發現千夜上邪倒是比她先一步的從屋子裡竄了出來。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就要躍上房頂,月清然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了她在這裡,她倒是不怕,主要是還有一個百里堂在樹梢上放着,她不能連累到百里堂。
一塊帶着死亡氣息的黑布朝着她的腦袋蓋了下來,突然失去視線的月清然剛要掙扎,卻在下一秒放棄了掙扎,因爲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
上了房頂的千夜上邪四下打量了一番,見房頂四周空空蕩蕩的並沒有半個人影,收起靈識的時候不忘稍稍放下了心,他多怕自己登上房頂的時候看見的月清然那張悲憤的絕色容顏。
隨着他腳前腳後出來的侯爺見院子裡也沒有異常的氣息,不禁笑了起來,“估計是我等太過緊張,想來不過是停落在房檐上的鳥罷了。”
千夜上邪點了點頭,躍身落進院子,隨着侯爺再次走回到了屋子裡。
被黑暗包裹的月清然聽不見四周有打鬥聲,倒也放下了新來安心的呆在這布袋子裡,反正這人既然能出手救她,就一時半會的不會傷害她,而且就算想要傷害她,也要看它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知道在空中飛了多久,這布袋子終於平穩的被放在了地上,感覺到腦袋上出現了光亮的月清然伸手撥開黑布,果不其然出現是那張可以隨意改變的面孔。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月清然走出布袋,朝着那黑色的影子挑了挑眉,淡笑道,“這纔多久不見你就追來了,莫不是還想與我繼續比劃比劃?傲因。”
一聲飄忽不定的笑聲在四周傳開,站在夜色中的影子輕輕抖了抖身子,“這次來想和你談個看着那黑色的影子似乎要隨風飄散似得,月清然慵懶一笑,“怎麼?這裡有你看的上眼的了?是誰家的閨女,或者是誰家的媳婦?”
傲因豁然回身,斗篷下印在黑色夜空裡的臉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傲因下山難道就是爲了搶一個女人?真是笑話!”
月清然雙腿一盤,“那你要的是什麼?”
傲因發出一陣尖笑,隨着漸起的風飄到了她的面前,“我要的是龍鳳珠。”
龍鳳珠?月清然一愣,剛剛千夜上邪要的好像也是這麼一個東西。
“丫頭,你將龍鳳珠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或是一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傲因更加的發笑,似乎對那顆珠子勢在必得。
面對它的巨大誘惑,月清然只是搖了搖頭,“我不幹。”其實不能說是她不幹,而是因爲她現在根本不知道那珠子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千夜上邪那麼想要那顆珠子甚至不惜出賣色相,那麼她又怎能和他作對?
現在不要說是傲因的一個條件或者三件事情,就是事成之後讓她去玉皇大帝的寶座坐坐,她也會搖頭說不的。
“你居然會不同意?”傲因似乎很是驚訝,圍着她不停的轉圈,“天下間只要是我傲因想要辦成的事情無論多難都會辦成,這麼大的誘惑你居然搖頭說不?”
“既然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你,你幹嘛不自己去取珠子,還要找我豈不是多此一舉麼?”月清然伸手抓住不斷在自己眼前晃悠的黑布,這傲因還真是奇怪,明明自己無所不能,還偏偏要把她攪合進來。
傲因一愣,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無能,不過
還是聲音低了下來,“那龍鳳珠拒妖獸於千里之外,無論是什麼妖獸膽敢靠近,均死於無形之中。”
月清然一聽有些想笑,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傲因聲音裡滿是笑意,“一向不所不能的傲因居然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傲因聲音裡難得出現了一絲扭捏,“你笑也笑夠了,是不是該談談與我合作額事情了?”
“免談。”收起笑容,月清然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她是不會和千夜上邪爲敵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傲因哪裡想到月清然會將自己拒絕的如此痛快,一怒之下竟然忘記了攔住她的去路,只剩下了餘怒的站在原地嗤嗤的喘着。
它這次下山就是爲了那顆龍鳳珠,如果要是兩手空空的回去,說不定還要再隱忍多少年才能再次找到龍鳳珠的下落,這珠子雖然是神族的事物但絕對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如果一旦被別有居心的人拿到手,後果更是不堪設想的。
擡眼看着天上的皓月,傲因心思百轉,帶着自嘲的呢喃道,“鳳鳴,我曾經答應過你將你們族裡的東西歸還回去,既然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呵呵……多可笑,時至今日我還想着你,就好比兩百年前你爲我死前下的那個預言一樣,我早晚有一天將會爲你而活……”
竄回到樹林的月清然趕着往千夜本家走,侯爺府她是呆不下去了,要不是剛剛傲因出手將自己救了出來,沒準現在她已經被千夜上邪給抓住了。
一路飛奔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見屠劫在白靈兒的按摩下昏昏欲睡,鄙夷的瞥了下嘴將兔寶叫了出來,“兔寶,你可知道龍鳳珠是什麼東西?”
兔寶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知道啊,那是神族的東西,曾有人傳說得龍珠者得神族。”
靠着桌子坐下,結果白靈兒遞過來的茶水,聽着兔寶的這句解釋,月清然差點沒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這話還真熟悉,曾經是得月氏女子得天下,現在是得龍珠者得神族。
“女人,你打聽神族的事情幹嘛?”屠劫微微睜開眼睛,充滿殺戮而火紅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睡意。
“莫非你也知道這珠子的事情?”擦了擦嘴邊的茶水,月清然轉眼看向了屠劫。
屠劫鄙夷一笑,“當年神族右使鳳鳴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私自下凡,不但無故的杳無音訊連它身上攜帶的龍鳳珠也遺落在了人間,神族族長大怒之下特號令天下下出尋珠帖,誰若是找到了龍鳳珠,神族將無條件的答應他一個要求,這件事情當時轟動了整個神修大陸,雖然到了後來也沒有人送還回珠子,不過當時神族派出找尋珠子的陣容還是很歎爲觀止的。”
“其實當年有很多想成仙晉級的妖獸也試過找尋那龍鳳珠。”兔寶接着屠劫的話往下說,“只不過妖獸之氣一旦靠近,那珠子變會自動吞噬掉妖獸的靈識魂魄,而當事統治神修大陸最多的種族就是傲因大人的妖獸族和屠劫大人的靈獸族,屠劫大人不屑找尋一枚珠子,傲因大人是想找卻無能爲力,所以到了今天那枚珠子也沒能被還回神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