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不帶這樣玩的!九狐!”
“九狐!你動不動就在我眼前隱身,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老讓我對着空氣說話,我痛苦啊!”
“……”
空氣中,只有聞風氣急敗壞的聲音。
可憐的它,徹底讓瞑幽狐無視了。
雲邪看着睚眥被氣得跳來跳去,比跳蚤還要能跳。
她用手肘撞了撞迦夜,“瞑幽狐的性子,該不會是隨了你吧?”
“有麼?”
迦夜正看戲,突然被雲邪這麼一問,懵然的回答。
雲邪冷哼一聲,“不知道是誰當年在杏嵐山莊,坑我下地宮挖棺的?後來發現我打不開棺蓋,就直接隱身消失不見,還讓睚眥給我報信,說他走了!”
說完,雲邪頭一扭,轉身離開。
留下迦夜在風中凌亂,夫人……這是三年前的老帳,你怎麼這個時候翻出來算舊帳啊?
可憐的迦夜,簡直就是站着都中槍!
而引起雲邪想起往事的傢伙,正是睚眥和瞑幽狐。
迦夜此時此刻哪裡還有看戲的好心情,直接晴轉陰,不,應該是晴轉雷雨。
他的眼神落在睚眥身上,再轉身暗處的瞑幽狐,冷冽寒冰似的語氣,在它們的耳邊響起,“你們兩獸怎麼打鬧,也礙不着本尊什麼事。如果再有像今天無端火燒在本尊身上,下次本尊定揍得你們屁股開花!”
聞風噤聲若蟬,哪裡敢吱聲。
九狐也默不出聲,它不敢再隱身,慢慢的浮現自己的身形。
迦夜說完這話,拋下這兩隻小獸,追着雲邪的步伐,連忙給自己洗白,“夫人,您提這檔子事,爲夫知道錯了。你說吧,要爲夫怎麼做,爲夫一定照辦。”
“夫人,你喜歡桔梗花,我給你種桔梗花好不好?”
“夫人,你說句話吧,我真錯了。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你別不理我啊……”
“夫人……”
雲邪也不吭聲,但眼底裡的笑意,卻沒有任何掩飾。
迦夜對她的態度,比起他對獨孤月遙的態度,完全是兩回事。
縱然她和獨孤月遙是同一個人,可是在雲邪的眼裡,迦夜對她的寵,是發自內心的。
其實,她早就對當年那件事釋懷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他上心了。
也正因爲他的消失,才讓她正視自己的內心。
原來,迦夜在她的心裡,就算他只是一隻孤魂野鬼,她都願意和他在一起!
迦夜追着她的步伐,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臉色,如果看到的話,會發現她的嘴角此時微揚,正帶着笑意。
腳下的步伐突然止住,她輕聲喚道:“迦夜……”
“我在!”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妒嫉獨孤月遙,因爲她愛你愛得可以連性命都不要。我現在又感覺十分幸福,因爲,在我忘記獨孤月遙的身份時,卻又可以與你結爲夫妻。你對我的寵,我其實能感覺到的。”
雲邪閉上雙眼,緩緩說出的這番話,讓迦夜被這猝不及防的心聲一擾,心神都微顫起來。
說完這話,她睜開眼睛,讓迦夜感覺她就如耀眼的星星般光華四溢,勝過上好的寶石,漂亮得讓人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