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言兩語的功夫,良辛就給徐玉哄的粉頰含春,笑意壓根就掩飾不住,看着他的眼裡,更多了幾分小女兒的扭捏的情態。
徐玉這頭和良辛好似相處的不賴,但豐甜卻沒了那麼幸運,她挑挑揀揀,給這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之間比較一番,最後還是選擇了拓真。
比起貴公子模樣的溫柔少年,顯然還是小狼狗更對她的胃口一點。
打從出門後,她便隨在了拓真的身邊。
噓寒問暖,主動出擊,不知道提出了多少個話題,聲音又軟又綿,都主動放下了身段,就差直白的表達好感了,可拓真就是沒什麼反應。
他從頭到尾都頂着一張睏倦的冷臉。
對豐甜說出的那些話,一大半都裝沒聽到,剩下的部分也沒開口過幾次,點點頭就已經能算的上是熱情了。
一來二去,豐甜多多少少有些惱火。
她怎麼說,都是個女明星。
就是現在還不火,臉和身材也都在,追求者更是不少,紅起來是早晚的事。
但她現在都主動示好了,拓真居然還能這個態度,豐甜哪還能高興的起來。
她喜歡拓真的臉沒錯,可不代表能受得住委屈。
狠狠的瞪過去一眼,豐甜加快步子,小跑上前去找良辛了。
一味的討好不行,就換個思路,讓拓真體會一下落差感,然後主動過來找她。
到時候,她在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他。
畢竟這張臉,豐甜還是挺喜歡的。
她設想的結果倒是不錯。
只是過程中卻是出現了一些意外。
先是徐玉對她的到來表示出了近乎明顯的敵意,良辛雖然依舊溫柔無害,可她想要的,卻是拓真的反應。
豐甜等一會兒,忍不住回過頭,裝作不經意的瞥過去一眼。
拓真像是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離開。
正兩手插着口袋,歪頭和餘藝說着話。
他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一掃方纔的冷漠桀驁,眉飛色舞的,眼底更是熠熠生輝,這纔像是個真正的少年。
豐甜一愣。
她看到了和剛纔完全不同的拓真。
全身上下都是泛着光的。
只是這份表情,對着的卻是餘藝。
她皺緊了眉,心裡面暗暗揣測,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種相貌和氣質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甘心給餘藝這種十八線不入流的小明星當個助理。
肯定有貓膩!
豐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拓真的身上,沒注意到徐玉下沉的臉色,她對良辛的注意力給其他女人分走,顯然是不滿的很,眉宇間籠着一層陰雲,幾次都想開口,眼看快到停車場,才咬牙閉了嘴。
“上車吧。”
徐玉第一個上了保姆車,又轉過頭,對良辛笑彎了眼睛。
“只是吃個飯,就不要太麻煩了,要不要我們就坐一輛車吧?”
良辛沒先回她的話,而是看向了豐甜,柔聲問:“豐甜姐,你說的店遠嗎?要不然我們不要太麻煩了,一起去?”
“好啊,你的車能坐幾個人?餘藝他們能一起嗎?”
徐玉點點頭,“可以。”
豐甜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回過頭,對着拓真招了招手,笑道:
“來啊,我們坐一輛車去吧,也省的給狗仔拍到,到時候多一樁麻煩事可就不好了。”
她找出的理由,任誰都不會拒絕。
拓真聳了聳肩,對此表現的相當無所謂,他看向餘藝,揚眉問:
“坐她的車?”
“行。”餘藝點了頭,對徐玉笑笑,“那就麻煩了。”
“客氣什麼。”
徐玉坐到中排,身側還有個緊貼的空位,她美眸忽閃,盯着良辛的眼裡滿是希冀。
可他這次,卻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
他懶得再應付徐玉,只想着怎麼給拓真隔開。
這屬狗的,看主人看的可是相當緊。
良辛假裝沒看到她的目光,側了身,讓開車門前的位置,笑道:
“女士優先,豐甜姐先請。”
豐甜回頭瞥了拓真一眼,心裡是想坐在他身邊的,只是現在彼此還不熟,要是直說,可就太丟臉了。
她好歹也是個女明星。
甩過去一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她沒有拒絕,扭着纖腰上了車。
豐甜自然而然的忽視掉了徐玉身旁的位置,去了最後排。
她可不想坐到副駕駛去,不等旁人問,就先甩下一句。
“我告訴你地址,不用指路了吧。”
現在還剩下四個座位。
下一個上車的是張玲玲,她腦子裡沒那麼多複雜的彎彎繞繞,乾脆坐到了副駕駛。
等她一走,拓真看這架勢,眯了眼,似乎瞧出了什麼,他嗤笑一聲,道:
“果然是一肚子壞水。”
他聲音不小,純粹是說給良辛聽的,之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乾脆的上了車,去了最後排。
這一下,無論如何,良辛都是沒辦法和餘藝坐到一塊了。
拓真吹了聲短促的口哨,拍了拍大腿,招呼道:
“餘藝,上車了。”
餘藝還有些發怔,沒太明白這兩個人怎麼就忽然互相針對,還到了這種惡語相向程度。
她歉疚的看了良辛一眼,低聲道:
“不好意思,他...他就是這個少爺脾氣,回去我會教訓他的。”
“沒關係。”良辛勾起脣角,垂了眸,長睫忽閃,他忽然些,壓低了嗓音道,“姐姐,我好委屈。”
這聲音頗爲可憐。
餘藝擡起頭,便見他盈着水光的眼。
她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替他給你...”
“我不要你和我道歉。”
“餘藝,你磨蹭什麼呢?”
良辛的話纔到一半,拓真不耐的聲音便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他皺起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加快了語速道:
“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那下次,再和我一起去吃飯吧?只有我們兩個。”
不等餘藝回答,他已經下了結論。
“就這麼說定了。”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說完,就動身上了車。
徐玉的一腔希冀終於化爲了現實,她看着身邊的良辛,感受着從他身上傳遞出來的溫度,面上一片滾燙。
餘藝坐到後排,纔回過神來,拓真就湊近來,皺着眉質問道:
“這麼磨蹭,他剛纔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