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一樁活生生的戲文嗎?
只是不知道那個平民女子的結局,最後是如何。
可是如戲文裡一般,慘死收場。
對戲文的議論熱度,三日高居不下,甚至流言都傳到了宮中。
喧囂塵上。
御書房裡,龍袍男子怒極而笑,大掌落下,又是一記耳光打在面前的人臉上。
“好,很好,翅膀硬了,居然敢算計起朕來了!是誰給你的膽子!”
一隻不起眼的小老鼠,一直被他死死捏在股掌間的東西,居然敢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反咬他一口!
這於帝來說,是難以嚥下的恥辱!是權威的被挑釁!
他豈能輕饒了他?
嘴角的血絲往下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連暈染都不曾,便開始慢慢凝結,司北玄恍若未見,“父皇,此事確實非兒臣所爲,父皇明鑑!”
“不是你?你真當朕是老糊塗了嗎?三日前剛定下的事情,朕都尚未往外公佈,第二日就有人開始傳播戲文!你敢同朕說那是巧合?你不覺得那些巧合太多了些嗎!”
“父皇,房小姐在京中極富聲名,一直是各世家公子乃至皇室子弟趨之若鶩的對象,只如今,這樣一個女子卻是與最平庸的四王爺結爲姻親,這背後有多少人等着看兒臣的笑話,又有多少人想要給兒臣製造笑話,父皇當真不知麼?證清白,兒臣拿不出證據來,只求父皇明鑑,兒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父皇,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
帝的神色並沒有因爲這些解釋而好轉,依舊烏雲密佈,冷冷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眼底,是不減的殺意。
“皇上,淑妃娘娘求見。”邊公公從外進來,低頭稟報。
帝默了片刻,開口,“宣。”
“是。”
司北玄伏於地,低垂的眼睛極爲平靜,哪怕聽到淑妃要來,也沒生出些許波動來。
“皇上,怎的如此大動肝火,臣妾在門外都聽見你的聲音了,可把臣妾嚇了一跳,是玄兒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甫進門,看到帝滿臉怒容,淑妃即愣了一下,隨即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似當真被嚇着了一般。
“哼,不是他,難道朕還會對自己生氣不成!”橫了淑妃一眼,看到她似驚似怕又強裝笑容的模樣,帝冷哼一聲,到底是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些。
“玄兒行事素來很懂分寸,不張揚,不爭鋒,也一直都奉皇上命令是從,這一次,是做了什麼令得你如此生氣?回去臣妾定好好教訓他一番。”行到帝面前,看着他被氣得如此,淑妃眼底冒出心疼來。
那幾縷心疼,又讓帝的臉色緩和了兩分。
而跟在淑妃身後的宮裝女子,在走過去的時候,斜眼偷偷看向地上跪着的人,雙手十指絞緊。
男子毫無反應,對於進來的人,恍若未覺。
“你只知幫着他說話,看看他如今都幹了些什麼,都開始敢算計朕了!”
一手撫上帝胸口,爲他順氣,一邊看向地上的人,淑妃嚴厲了聲線,“玄兒,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惹得你父皇如此生氣!若是做了錯事,趕緊同你父皇認個錯,再請求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