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輕寒微微發涼的手握上微暖的手時,微暖有一瞬間的心驚和緊張,但是她很快就發現緊張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風輕寒的手竟然在很細微地顫抖着。
他也很緊張嗎?這個認知令微暖很詫異,那樣雲淡風輕,遇事從容不迫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那隻能說明他對溫微凝當真是極爲看重的,否則不必如此慎重。
此時他們兩個靠得很近,只不過他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他,她的手沒有顫抖,輕輕地放在他的掌心,她能看到他的嫁衣,和她的是一樣的,還有那雙繡着黑金色的紅靴,她突然很想看看穿上紅衣的他,會不會還是像穿着白衣時的那般聖潔。
想到此她竟是激動地加重了力道,導致握得有些緊。
“怎麼了?”風輕寒的聲音突然響在耳側嚇了微暖一跳,沒有想到風輕寒會說話,不過他的聲音很輕,只有她可以聽到。
“沒事。”她含糊不清地回答,生怕被他認出聲音。
她知道盲人對於聽覺和嗅覺都是極爲靈敏的,對於聲音的辨識度也很高,她和溫微凝的聲音不相同,怕他聽出來,在這裡揭開她的蓋頭翻臉的話,那她也只能裝傻充愣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風輕寒又輕輕籲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起來,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
但這些微暖都沒感覺,她還處在惴惴不安的感覺中。
耳邊響起“夫妻交拜”的聲音,微暖低着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風輕寒,心跳不自覺加快,這是她第一次嫁人,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第一次,風輕寒算是她第一個男人,意義總歸是不同的,所以難免會緊張會心跳加速。
她拜下去,兩個人的頭並沒有撞在一起,在恰當的時候就起身分開了,最後他們被送入洞房,這兩個字令她的眼睛突突地跳了一下,手心滲出了些許的細汗。
一個人坐在婚房裡等着,她細心聽了聽,沒有聽到聲音,立即將自己的蓋頭掀開,重重呼出一口氣,用手對自己扇風,現在是深秋,儘管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但還是覺得悶熱,特別是穿了這麼多的衣服還有頭上戴着的鳳冠,有些沉,壓得她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風輕寒什麼時候纔會出現,她決定先讓自己透透氣,等風輕寒來了再將蓋頭弄回去。
然而,她還沒有好好打量婚房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都顯得很沉穩。
她趕緊將蓋頭蓋上,端坐好,不讓自己露餡。
門口被推開的聲音,再是關上的聲音,然後聽着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住。
微暖不自覺屏住呼吸,準備好他掀開蓋頭,不過她奇怪,怎麼只有風輕寒一個人,他一個人可以嗎?
這麼複雜的事情他一個人應該做不來吧。
可是風輕寒站在她面前許久都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很奇怪,令微暖更加緊張,恨不得自己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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