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微暖還沒有走到頂端的時候,就看到上面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衣,墨發,飄揚的綢帶,飄然卓越,一眼便能認出,那就是她的風輕寒,茫茫人海,只需要一眼。
她快步上前,風輕寒的要緊一緊,後背貼上了溫潤的溫度,鼻間已經嗅到了獨屬於微暖的味道。
玉止櫟就站在不遠處看着,看到風輕寒轉身將微暖擁在懷裡。
“原來還可以在橋上等的啊。”這話有三分揶揄在其中,不過她還是滿心的歡喜,只要他在,只要她可以看到他,抱着他就可以了,在哪裡真的不重要。
只要他們還在一起!
上天入地,都沒有關係。
“有什麼不可以,我知道你會走到這裡,我便在這裡等你,若你走不到這裡,我便去尋你。”風輕寒收緊手臂,感受微暖身上的溫度。
微暖笑了,這話可真中聽,她可以在原地等,也可以跑向他,反正他都在。
“走吧,我們回家。”風輕寒牽着微暖的手從橋的另一端走下去,玉止櫟跟在他們的身後,嘴角微微上翹,爲他們感到幸福,這樣的感情多好,多麼搭配的背影。
風輕寒,溫微暖,你們會很幸福的。
我在祝福你們,用全部的力氣在祝福你們。
當他們走下橋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走過來的夢廖,夢廖看到他們立即大叫起來,“總算是找到你們了,累死老子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國都就是不一樣,人也多一點的!”
“還不是你自己要來玩的。”微暖刺激他。
夢廖瞥了瞥嘴沒有說話了,自知理虧。
“回去了。”
“嗯。”夢廖乖乖應下,這次緊跟在玉止櫟的身邊,生怕自己再被人羣給衝散,雖然現在人已經不算多了,“阿櫟,你能牽我的手嗎?這樣我就不會丟了。”
玉止櫟頭也沒回,“丟了沒關係。”
“我去,阿櫟,我算是看透了,你個小沒良心的!”夢廖再次炸毛,直接蠻橫地抓住了玉止櫟的手臂,跟吸鐵石一樣黏着,甩都甩不掉,玉止櫟只能任由他抓着,就當是個發瘋的孩子吧。
微暖聽着夢廖在後面碎碎念就覺得很好笑,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成爲神醫的?而且還是少年成名,是不是中途腦子摔壞過所以導致現在經常神智失常?
“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人。”微暖看着來來往往的人覺得很奇怪,他們已經在這裡逗留不少時間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怎麼人好像又開始多起來了。
“很多嗎?先前不是說少下去了?”風輕寒微微蹙眉。
身後的玉止櫟也皺起眉頭,覺得有點不同尋常,這些人好像不像先前來過節的百姓,倒像是……
“不知道啊,感覺又多起來了,阿櫟,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有點奇怪,但是哪裡奇怪,我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微暖側頭去看玉止櫟,玉止櫟點頭,“是有些奇怪,小心點。”
頓時四個人處於戒備狀態。
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蛇!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