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凌凡對老大緊急將自己召喚回來有些不滿意,因爲他本想更加的深入想知道吳思東到底在隱藏着什麼,但是聽到方義那焦急而不容拒絕的聲音凌凡卻也無法拒絕,臨走之時,他囑咐門口的兩名巡警要密切注意公寓裡的四人,不許公寓的四人再私自行動?
“老大,您老就不能換個時間段召我回來嗎?我現在可是正查到緊要關頭呢!”凌凡剛急步跨進公寓便衝到方義的面前,帶着怪怨的口氣道。?
方義看着凌凡,嘴角挽起一抹怪怪的笑容,隨後他從背後拿出一張圖丟給凌凡,道:“臭小子,等你看完這張圖再怪老子吧,是老子是不是耽誤你查案了。”?
凌凡拿起方義丟給自己的圖,只見上面是用鉛筆素描的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的圖像,雖然有些抽象,但是仍然栩栩如生,竟好似一個真的人活在裡面一樣,可是素描的人繪畫功底當真了得。?
“老大,這是誰啊?長得也太大衆了嗎?”凌凡好奇地問道。?
方義並沒有回答凌凡的提問,反而問凌凡:“凌凡,按目前你的查案進展,已經達到什麼地步了?”?
“這個……”凌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自己的後腦袋尷尬地道:“這個……這個案子太多特殊,到目前爲止我只知道兇手可能就是公寓中的某個人,但到底是誰我卻還是有一些疑問的。”?
“哼!簡直就是一吃白飯,如果凌楓在此的話,現在他怕早已將兇手給送那個小黑屋啦!”方義冷冷地說道,雖然語氣之中甚是不滿,可是卻是激將之法,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凌凡在靈異案件上的天份已經遠遠地超過凌楓,雖然他目前僅僅只是一名高中生,但依現在他的知識儲量已經遠遠地超過一般的高中生,恐怕是他經常翻閱凌楓留給他的備忘錄的關係吧。?
可是凌凡哪知道方義的腦袋中在想什麼,他無奈地聳聳肩,道:“老大,這也不能怪我啊,這件案子的背後實在還隱藏着一個沉重的故事,我還想找個時間卻南陽市的於家村一趟呢,我想天瑜和老古當時一定是漏掉了什麼,因爲我總感覺於家村和這件桌仙殺人案有種莫名的聯繫?
聽到凌凡這句話方義的神『色』立時由怪責轉爲驚喜,道:“於家村?!快說說看,你爲什麼會懷疑到於家村?”?
凌凡笑道:“這不明擺着的嗎?於家村是發生桌仙殺人的開端,而且當時的四個死者都是被在腦部挖出五顆指洞,腦子被強行吸,這樣的殺人方法與在星華師範院校發生的殺人案一模一樣,所以我想也許下一步可能我們要先解決於家村的案件,那麼星華師範院校學生公寓的案件也能隨即被拉出來。”?
方義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否決,只是道:“那你說,於家村的破點在哪裡?”?
“老大,你這不是爲難我嗎?到現在我也沒有去過於家村啊,所知道的只是玉珍告訴我的!”凌凡有些不滿地說道。?
方義此時才『露』出那標誌『性』的詭異笑容,指着那張素描圖對凌凡說道:“那裡你不用去了,我已經調查過了,於家村的案子可能是就是村長所爲,他將那四個志願者殺死之後便從於家村消失,至今不落不明,我跟陳局推斷此人可能在青山市的概率是很大的。”?
聽到這個消失凌凡不禁撓了下腦門,一臉疑『惑』地說道:“不會吧,按你們的推斷的話那麼這個村長就是這些案件的幕後真兇?!”?
“嘿嘿,我可沒這麼說,這都是你小子怎麼推測的,如果你的方向出錯的話可別怪我啊。”方義再一次『露』也狡黠的笑容,接着引誘道:“我給你的這張素描圖就是當年那個村長,不過從公安內部裡調出的身份證上的頭像顯然是他年輕時的頭像,考慮到時間的長久以及一些變化,我特地讓刑偵科的那幫傢伙幫助素描了一張。”?
凌凡驚詫地盯着方義似乎在看另一個人一樣,此時的老大根本就不是什麼老狐狸,而是體恤下屬,暗中幫助的超級好領導!?
“老大你真是太棒了,哈哈,可省了我不少功夫呢!”凌凡盯着那張人物素描圖興奮地喊道。?
方義朝着凌凡狡黠地笑道:“少跟我打屁,你小子時間可不多了,如果在三天之內你還破不了這件案子的話,老子我得提前下崗了。”說到這裡方義立時收起笑容裝出一副極悲傷的車到暮年的感覺。?
‘老狐狸,就算是下崗還不是我們這些悲哀的光頭兵先下……’雖然在心裡凌凡是這麼想的,不過口頭上便是儘量發表一下豪言壯志:“是,老大,爲了你的飯碗,屬下一定奮戰到底,別說兇手是人了,就算是鬼,我也把它拖出來關進小黑屋裡!”?
方義朝着凌凡不耐煩地揮揮手:“好啦,快滾吧,去把案件的真相給老子剝出來!”?
“是!”?
凌凡朝着方義作了一記敬禮之後便拿着素描紙跑出了總部,因爲他猜到方義可能與自己談的事情並不多,所以他便讓天瑜留下總部門外的悍馬警車上,以便於隨時都能出發。”?
“怎麼樣,老大找你有什麼事啊?”天瑜見凌凡一臉興奮地跑了回來略帶驚訝地問道。?
凌凡將自己手中的素描圖遞給天瑜,笑道:“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一張素描圖而已,至少把你搞得那麼興奮嗎?!真沒出息!”天瑜接過凌凡遞來的東西瞄了一眼後,見只是一張人物素描後瞪了凌凡一眼。?
“嘿嘿,天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老大平時那麼摳門,你何時見他送給我東西啊。”凌凡眨眨眼睛笑道,“這張素描圖可是本案的關鍵線索,他便是桌仙殺人案最大嫌疑人。”?
天瑜一臉疑『惑』地盯着那張中年人,不,應該說是老年人的頭像,驚道:“不會吧,公寓裡可沒有這號人物啊,嫌疑人不是公寓的那四個人之一嗎……”話還沒說完,天瑜便停止的話語,眼睛直盯着那張圖發愣。?
凌凡見天瑜良久沒有發話,見她直盯着那圖像發愣,一臉擔憂地問道:“天瑜,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啊,是不是病還沒好呢?!”?
“不,我沒事,只是突然感覺這張素描圖有些奇怪,感覺他臉上的某些部分似曾相識一般。”天瑜愣愣地盯着那張素描。?
“好了,或許老年人都是這樣子吧,現在我們卻哪裡,回學校嗎?”天瑜將素描紙還給凌凡,問道。?
然而凌凡似乎也在跟剛纔天瑜一樣盯着那張素描圖發愣,並沒有理會天瑜的問話,?
“凌凡!”天瑜微皺眉頭,再一次喊道。?
“唔?”凌凡終於清醒過來,然後將素描紙摺好放進口袋裡,擡頭望着天瑜笑道:“沒事,走吧,我們現在就回星華師範學院的公寓。”?
電鑰擰動,然後便是強勁的驅動聲響起,悍馬警車立時急速朝着前方駛去。?
星華師範學院公寓的二樓走廊裡,一個挺拔的身影此時正站在一間房間前,擡起手剛要敲門卻又猶豫住,片刻之後,尚俊濤決定敲門。?
“咚咚咚”?
一聲有節奏的三聲敲門聲響起。?
“來啦。”門的後面響起吳思東的聲音,只聽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一線,吳思東的臉『露』了出來,當他看到敲門的是尚俊濤時,不禁有些驚詫。?
“不好意思,思東,我們能去你的房間坐下聊下嗎?”尚俊濤禮貌地問道。?
吳思東猶豫了下,隨即笑道:“當然可以,快進!”說着,吳思東便讓開了門。?
尚俊濤直挺挺地坐在一張坐椅之上,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坐姿,而吳思東則隨意地坐在牀上,雙手抵着牀面,一雙閃爍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地面。?
“思東,我就開門直說吧,我瞭解你,你不是那種有話瞞着不說的人!”尚俊濤直接了當地說道,一雙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吳思東的臉,觀察着那張黝黑的臉的表情。?
顯然吳思東沒有意料到尚俊濤會這麼的直接,他的雙手立時擰緊了牀單,嘴脣顫抖幾下數下之後,道:“我想,那名警官說的沒錯,也許我們四人之中真有的一人便是殺死溱源、馮琳和裴馨的殺人惡魔!”?
聽到吳思東這樣說之後,一向冷靜有禮的尚俊濤也立時失去常態,他呼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吳思東的肩膀,幾乎是用喊的聲音道:“吳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快說啊!”?
吳思東抖動了數下,臉上顯出極爲難與痛苦的表情,搖晃着腦袋道:“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我絕對對不會相信她便是兇手,雖然裴馨曾經無意間說過她胖,應該吃些清淡的東西減肥,但那純粹是善意的提醒啊!”說着,吳思東便雙手緊緊地抱着腦袋,臉『色』異常的難看。?
“胖?!減肥?!吳東,你說的她難道是……是劉紫陽!?”尚俊濤同樣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