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和天瑜很快更來到了刑偵局的附屬法醫研究所,穿上白大衣後徑自走進解剖室內。
解剖室的溫度比外面的低的多,凌凡和天瑜兩人不禁抖下身子,可是很快他們的目光便注意到解剖臺上擺放的屍體上面。
凌凡拿着死者的檔案,察看着屍體:死者名叫崔立,懷仁中學高一生,十九歲,面貌英俊,想必活着的時候一定是校草級別的人物,男子全身上下沒有受到重傷,只是全身如白紙一樣慘白,口脣青紫,顯然是窒息死亡。
“溺水窒息死亡,你怎麼知道他不可能是被人捂住鼻子窒息而後扔進水裡的?”楚天瑜對於凌凡的判斷提出異議。
“嘿嘿,天瑜,看來你最近變聰明不少啊,可喜可賀……”
凌凡的調戲還沒有展開氣氛便感覺自己被踢了一腳,只好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
“天瑜,你看,如果他是被捂鼻窒息的話,那麼他的臉上應該留下痕跡,可是你看顯然他的臉上沒有這些跡象,而且一般被捂窒息的人,他的面色一般呈銀灰色,而這位死者的臉色顯然如白灰一樣慘白。”凌凡戴着橡皮手套給天瑜解釋起來。
“那也不一樣啊,如果是兇手手中拿着一方厚毛巾的話,也可以不留下痕跡的啊!”天瑜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觀點。
“那你看這裡”凌凡拿起一把鑷子將死者的鼻腔翻起,示意天瑜要仔仔細地看。
天瑜蹲下身,果真仔仔細細地觀察,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於是站起身,沒好氣地說道:“看你個大頭鬼,除了些泥沙這外什麼了都沒有,噁心死了!”
“嘿嘿,有泥沙就對了!“凌凡鬆開死屍的鼻腔,笑道:“如果他是被毛巾類的東西捂窒息死的話,那麼一定會在鼻腔中留下細線之類的東西,顯然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你發現了嗎?”凌凡神秘兮兮地望着天瑜。
“什麼?”
“天瑜,你知道男屍的胸部爲什麼會這麼鼓嗎?”凌凡用手比對了下男屍的胸部,顯然他的胸部要比普通人的胸部大了一圈。
天瑜皺着眉頭,託着尖尖的下巴想了半天,感覺靈光一閃,笑道:“我明白了,想必那裡面一定是水!”
凌凡本想說孺子可教的,可是當看到那興奮的拳腳這時,只好換了一個成語:秀外慧中!
“不過,這又說明什麼?沒準是他喝水多了?”天瑜提出想法讓凌凡有些無語。
“你個小笨蛋,你喝水會喝到肺啊!”凌凡無語地解釋道:“肺中有水說明他落水的時候是有呼吸的,如果他像你所說的是被捂死而拋入水中的話,那麼在丟進水之前他就已經沒有了呼吸,又怎麼能將水吸進肺中呢。”
“啊!”天瑜突然驚恐地驚叫一聲,然後躲在凌凡的背後。
“怎……怎麼了?”凌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嚇的不輕,本想躲在天瑜背後的,可是搶先了一步,只好硬着頭皮問道。
“他的耳朵有血……有血流出……”天瑜指着男屍的耳朵顫道。
凌凡聽到這個後不僅沒有驚疑反正大聲地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
天瑜則看着莫明其妙地大笑的凌凡嘟嘴道:“你笑什麼啊?!”
“哈哈……哈我笑你太可……可愛了!”凌凡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只是大聲地笑着。
可惜天瑜一腳讓凌凡停止的笑聲,轉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痛苦之色,伸手不斷地撫摸着自己的屁股。
“說,這是怎麼回事?”天瑜冷道。
凌凡指着自己的耳朵,強忍着笑意,道:“人的耳朵有一層薄薄的耳膜,當大量的水流注入耳道之中會造成巨大的水壓,當這股水壓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造成耳膜破裂,進而產生出血,明白否?”
“明白你個頭!”天瑜冷冷地哼了聲,然後接着說道:“這個崔立還真倒黴,不會游泳去湖邊做什麼!”
“你錯了,他不僅會游泳,而且還是一個游泳好手!”
凌凡一邊檢查着崔立的屍體情況,一邊沉聲說道。
“他會游泳,你怎麼知道嗎?難道是屍體告訴你的!”天瑜俏臉上帶着譏諷地笑道。
“沒錯,是屍體告訴我的。”凌凡站起身眨着眼睛笑道:“你知道會游泳的人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嗎?”
楚天瑜搖搖頭。
“嘿嘿,就是保持體型,你看死者有着修長的身材,寬寬的肩膀,勻稱平均的體型,顯然這是經常游泳的人才會具有的特徵,而且檔案中還提到他曾獲得校內自由泳的冠軍呢。”凌凡將檔案遞給天瑜。
果然檔案中的確記錄着崔立曾獲得校內自由泳的冠軍。
“可是,既然如此的話,那他是又爲什麼會溺水而死呢?”天瑜合上檔案託着小下巴疑問道。
“他是被一種東西強行拖進水中,然後溺水而死的。”凌凡臉色變得很凝重,眼睛直直地盯着死者雙腳腕上的那兩道明顯的指痕。
聽到凌凡的話,天瑜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喂,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個可真不好笑。”
凌凡用橡皮手套指着屍體解釋當時可能發生的情景:
難道我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嗎?你看這裡,他的腳腕處明顯有被雙手緊緊握住的痕跡,這說明,當時的情景可是能他坐在湖邊踢水或者做別的什麼事,然後突然從湖水中伸出雙隻手將他生生地拖了進去,然後他剛開始掙扎,可是無奈水鬼的力量太長,他掙扎不得,以至於時間太長,而後耳膜出血,大量的水沿着他的口鼻進入到他的肺與胃裡,後來漸漸的他停止了呼吸,然後那兩雙手鬆開了他,後來他就上浮,最後被湖畔的水草攔住,進而被那兩個夜晚跑步的女生髮生。
“可是,你不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的嗎?”天瑜問道。
“嘿嘿,鬼怪之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如果那湖真的乾淨的話,又怎麼會傳出水鬼的事呢,想必一定有着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凌凡脫離下手套,朝着解剖室外走去。
“哎,你要去哪裡啊!?”天瑜可不想再跟這屍體呆在一起,忙跟了上去。
“當然是懷仁中學啦,難道你想和我去賓館嗎?”
凌凡趁機調戲天瑜一下,然後速速地閃開,可是屁股上還是印了一個小小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