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豪斯曼來說。
現在的目標只有兩個。
第一個毫無疑問是在維迦面前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忠誠,同時在接下來有限的時間裡爲珈藍帝國立下不朽的功勳,然後退居幕後,再一次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除了這個目標。
豪斯曼的第二個目標是戰勝福斯特這個萬年老二。
就是那個傢伙害的他弄丟了平靜的生活,讓他迎來了人生第一場失敗,現在他必須讓福斯特吃下自己的苦果,讓他往後餘生都爲當初在東岸沒有聽從他的建議而後悔不已。
幸運的是。
第二個目標和第一個目標並不衝突。
福斯特是帝國的老牌軍官,也是常年活躍在前線的知名軍官,只要戰勝了福斯特,讓帝國覆滅反叛軍,穩定內部的計劃破產,他也就等於和帝國來了個一刀兩斷。
因爲帝國不可能重新接受一個破壞他們重要計劃的軍官。
這一點不僅僅豪斯曼明白,維迦一定也非常清楚。
也就是說,接下來如果能夠由他來戰勝帝國軍,那麼就等於向維迦證明了忠誠。
只要向維迦證明了自己對珈藍帝國的忠誠,那麼維迦就可以放心大膽對他委以重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根本不敢對他掉以輕心,連受邀前來反叛軍都不放心將他留在國內。
一旦維迦對他委以重任。
他還怕沒有獲得功勳的機會嗎?
豪斯曼雖然認爲自己巔峰不再,但是想要打上幾場勝戰,爲珈藍帝國開疆擴土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此這將是一次機會。
豪斯曼在之前本來想攔住科弗代爾,告訴他接下來就由他來接管戰爭,但是幾次欲言又止之後,他最終認爲最佳的時機還沒有到。
人老成精。
作爲一個出道即巔峰,在軍事上戰無不勝,在權謀上又將東部打造成後花園的豪斯曼,不可能不明白錦上添花遠遠比不上雪中送炭。
反叛軍還沒有到最後時刻。
因此選擇在這個時候幫助科弗代爾,固然能夠獲得他的感激,但要是在反叛軍迎來第一場失敗的時候再出手幫助,就可以坐地起價,讓對方欠下一個大人情。
有這個人情在。
哪一天珈藍帝國拋棄了他,說不定他還有條退路,雖然缺兵少將的珈藍帝國拋棄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狡兔三窟,豪斯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留條退路。
但是出乎豪斯曼意外的是。
這一場帝國的瘋狂進攻,反叛軍依然挺了下來。
科弗代爾憑藉着超人的毅力,硬生生頂在前方,堅持到了戰爭的結束。
他朝着士兵們露出狂笑:“士兵們,好好看着啊!我們是不敗的!截至目前,帝國共計進攻第二十一次,但是連我們的第一道防線都沒有突破,他們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首領萬歲!首領萬歲!”
士兵們再次歡呼,科弗代爾就像一個邪教教主一樣,利用一次次不能稱之爲勝利的勝利,強行給士兵們洗腦,讓他們單方面認爲自己非常強,帝國軍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
帝國軍,指揮部。
福斯特不斷敲擊着桌面。
他看向審判軍團下屬的一個團長,皺着眉頭說道:“你確定你的手下給予了反叛軍首領重創?事前你可是和我保證這次進攻那個科弗代爾將因爲傷勢沒有能力參戰,可是事實呢?”
“我保證,他撐不過下場戰爭。”
面對福斯特的質問,審判軍團的團長沒有表現出任何畏懼。
首先他們本就不是一個系統,以福斯特的地位或許能夠影響到審判系統內部,但是他在系統內部他的地位也不低,相當於軍方實權中將的職權,所以無需害怕。
其次。
這一次審判系統可是剷除霍爾特·彎刀爲首的暗組之後的首次發聲,出動的人員均是精銳中的精銳,對於手下的本事他還是相當自信。那個反叛軍首領中了手下的一刀就算不死,必定也無法像以前一樣行動自如。
因此他敢保證,科弗代爾必定撐不過下一場戰爭。
“我可以再相信一次你的保證嗎?”
福斯特帶着懷疑的目光問道,對於審判系統軍方一直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以軍方的能力無法斬首科弗代爾,他也不會讓審判系統插手到這場戰爭之中。
“將軍閣下除了相信我之外,還有其他選擇嗎?”
帶着嘲諷的語氣,審判軍團的團長含沙射影道:“沒有我們審判系統插手,就算再給你們半年時間,你們恐怕也拿不下這支反叛軍,你們軍方拿着最多的資源,卻幹着最少的事情。”
“閣下說這些話是認真的嗎?”
福斯特的眼中露出危險的目光:“你們審判系統解決一個不知名的恐怖組織花費了接近兩年時間,境外的組織也幾乎被全滅,論無能的程度,你們審判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強詞奪理。”
團長針鋒相對:“如果審判系統能夠拿到足夠的資源……”
“你是在質疑政府系統的資源分配方案嗎?”福斯特手中錄影水晶流轉着光芒,這名團長臉上一變,不敢往下說,哼了一聲離開奪門而出。
等這名團長離開後。
福斯特才痛苦的揉着額頭:“依審判系統自負的性格,倒不至於說謊,看來科弗代爾已經支撐不了幾場戰爭,該給這場戰爭劃上句號了。沒有想到鎮壓一支小小的反叛軍,居然一波三折,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
站起身來。
福斯特下令全軍再次發動進攻。
這一次的進攻規模更勝前幾次,而科弗代爾終究是凡胎肉體。
在堅持了五個小時,魔力侵蝕第三次腐蝕身體的時候,他在衆目睽睽之前倒在了地上。
“首領倒下了!首領倒下了!”
“擋不住了,我們擋不住了,快撤退!”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當看到精神支柱已經倒在地上,被護衛帶離前線之後,這羣‘民兵’開始第一時間開始跟着逃跑,牢不可破的第一道防線在一個半月後宣告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