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大山深處,早以枯枝敗葉,草藥也是極其難以採集。雲憶順着山間小路攀爬一個上午,也只是採集到一點點乾枯敗泄的植物根徑。延荒涼的小徑繼續往深山內走去,本就昏沉的天空此時也不做美,飄起紛飛的雪花籠罩山林,雲憶本想掉頭回去,而對面山澗中一朵鮮紅的紅花,吸引住本以遣返的內心。
山體失去綠茂的繁榮露出枯燥的本體,乾枯的雜草在微風吹打下傾斜折倒,凸出土面的岩石如鋒利刀刃在風中迎面磨滅。一個時辰的攀爬終於來到山頂,雪花越飄越大嚴寒也越來越入骨。
站在山頂俯視山底如萬丈深淵,谷底一條湍急的河流在流動中激起白色浪花。本以枯黃的山脈在大雪紛飛下格外枯冷入骨。兩隻小手萎縮在衣袖內凍的通紅,寒風吹過如一道道鋒利的利刃從臉龐上劃過。雲憶雙手握膝大口喘氣,擡頭看看對面崖壁中盛開如血的鮮紅花朵,能在這寒風刺骨的懸崖上生長,開出如此甚好的鮮紅花朵絕非普通草藥。
想到此雲憶便下定決心一定要摘取,便順着光滑的山壁往涯壁中靠近。鋒利尖銳的涯壁如一面插滿鋼刀的牆壁,每攀巖一小步都需不小的體力和毅力的堅持。低頭俯視腳下趕忙收回眼睛,腳下千丈涯壁直入河流。丈二開外的紅色花朵在陡峭崖壁上迎風搖動,如一美麗的姑娘在懸崖上翩翩起舞,吸引着這位毅力堅強的孩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付出逼有回報,終於這朵盛開在陡峭涯壁上的花朵,露出他原有的真正的面容。展現在這位不懼艱險的孩子面前,是一棵十銀幣的百年涯參,雲憶抓起猛的將其拔出巖縫。心中正在歡笑喜悅,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傾斜直下,一聲驚恐的叫聲在山脈中來回遊蕩,驚起本以歸巢的鳥兒。隨着驚叫聲的停止,雲憶的身影消失在大山河流只中…。
蒼茫的大山被雪花點綴的銀裝素裹,昏暗無星的蒼穹下,一黑暗身影正爬在河流邊的沙牀上一動不動。兩岸不遠處,被披上潔白嫁衣古松林處,一雙雙發着綠光的東西正緩緩靠近。終於黑影的手有了知覺,接着是肩膀,身體……。
咳…咳伴隨着兩聲重咳,身影座了起來,是雲憶!蒼白的臉龐如同失去血液一般在沙牀上瑟瑟發抖。質疑的自問道:我沒死,我這是在那?雲憶緩緩站起,早以麻痹的雙臂緊緊抱懷,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自己認識的結構或者……!
拖着僵硬的身體緩慢朝林中走去,漆黑的夜晚在厚重的雪地上行走絕非宜事。本以僵硬的身體在林間跌倒爬起,無情的自然讓這個堅強的孩子留下心酸的淚珠。小半個時辰後,一條被大雪覆蓋的道路出現在雲憶面前,雲憶拖着早以麻木的小腿在雪中趟出一條深深的凹槽。飛雪灑滿他烏黑的頭髮,淒冷的寒風吹打他蒼白的臉龐,突然雲憶擡起頭注視着四周,趕忙從腰間拔出陪伴已久的小刀。
是野狼,不好。雲憶手握小刀,撒腿就跑。狼羣開始集結,爲了這冬日一餐追逐在大雪紛飛的夜空下,本就虛脫的雲憶早以無力奔跑。掙扎了小半個時辰,前方不遠大山腳下處隱隱約約有一口漆黑的洞穴,顧不上多想便跑了過去,到礦洞口處時以身心疲憊趴地不起。野狼緊隨其後,把礦洞圍住,綠色的眼睛,如鋸齒般的獠牙,漆黑的龐大身軀,雲憶扶身座起舉着小刀對這狼羣適威。
一刻鐘後,狼羣也緩過力來,一隻強壯夜狼帶頭是直撲向左憶,無奈的雲憶只能緊閉雙目,緊咬牙關高舉小刀。夜狼血盆大口快要挨着雲憶時,一道金光快速閃過,只聽那夜狼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遍谷底。砰…夜狼被彈飛出一丈開外,所有夜狼見此,扭頭便跑消失在雲憶眼前。
雲憶慢慢睜開眼睛四處張望,發現狼羣早以散去,剛攻擊自己的夜狼正躺在對面一動不動,而自己確沒有受到傷害。顧不上多想,雲憶便快步爬到夜狼前,很狠朝着夜狼腦袋便是一刀,發泄他一日來所有的不幸和憤怒。
少做休息後,便把夜狼拖拽進礦洞內,用火石探尋礦洞入口每一個角落,生怕在遇到什麼狼蛇虎豹。洞內蜘網滿布,廢舊的油盞,佈滿灰塵的斷木朽料。
在進洞二十丈處一處大大的拐角處,雲憶停下腳步,點燃早以廢棄的木料,升騰起溫暖的火焰,終於待來一絲溫暖的歉意。沒做休整拿起小刀就忙活了起來,半個時辰後,剛剛兇猛的夜狼現以變成火架上的美味。早以飢腸轆轆的雲憶把七尺狼皮架在一旁烘烤,等了兩個時辰衣物也已烤乾,拿起刀削下一大塊,熟燙的肉塊伴着火烤的肉香,便是一餐溫飽美餚。
通紅的火焰烘烤這雲憶的皮草,水分在烈火前快速蒸發,乾燥的衣服總是給人美好的睡意。鋪上狼皮便開始熟睡,朦朦朧朧中雲憶拿着火把,順着礦洞往深處探索,遍地的狼藉與蜘網,讓原本冷麪的石壁圓滑許多。通過轉接的臺階一層一層往地下探索,越往深處探索越顯得鬼異,總有什麼東西在看着雲憶一般,可當雲憶回頭時確什麼也沒有。
終於在第十層的地下臺階轉彎處,鑿出的石臺階停止,在一片空曠的礦間內,雲憶用火把照亮眼前所能看到的空間。石壁上掛着的燈盞,盞能還有燈油,雲憶便一一點亮燈盞,火紅的燈火照亮整個礦間。突然雲憶感覺腳下有所不對,在火光下一根銀白的屍骨出現在腳下,嚇的雲憶一身驚汗。
礦間一間緊接一間,廢棄的礦車,鏽跡斑斑的鐵鍬,還有那銀白的屍骨,彷彿在暗示這裡出過什麼疫情。雲憶緊握着火把,走一路點一路,大概兩個時辰的行走,終於來到最後一間礦間才停了下來。而這間礦間明顯和別的礦間不同,礦間內一具完好乾屍盤膝而坐。正面牆壁上如同鑲嵌一樣的黑色石頭,如同家鄉祠堂內放的黑色石頭一樣。
雲憶看了許久心想:難道這就是魂碑,那些死去的人就是在此挖掘魂碑石的?不解的雲憶慢慢伸出手臂,在觸碰到黑色石頭瞬間,被一黑色漩渦直吸而入。雲憶被硬生生拋出一樣摔到在地,又是一間礦間,而這裡確沒有銀白的屍骨,石壁上的燈盞早以被點亮,一條彎曲的通道遠遠往去,若隱若現的閃着鬼異之光。
突然,地面開始爆裂張開撐起碎裂碎石,從碎裂的石縫中開始鑽出異物。稍許一隻體大如牛,通體烏黑的巨蠍子,兩隻如同火鉗般的夾子一張一合左右搖擺,一雙如碗般的大紅眼睛,八支牛腿般的爪子,還有那閃着白光彎如月的尾尖,正擺弄着身體張牙舞爪朝雲憶爬來。
雲憶見此拼命的敲擊石壁上凸出的黑色石體,可沒有一點回應,眼看巨蠍就要快到眼前 。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雲憶恐懼尖叫快速擊打黑色巖體,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只見巨蠍長開巨大的前夾,兇猛朝雲憶撲來。雲憶還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巨蠍已後翻被彈開倒地不起。還在恐懼中的雲憶,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慌張中坐起的雲憶才發現是夢!驚出一身冷汗的雲憶擡手擦去頭上的汗珠。礦洞口一束白光散射入洞內,已經天亮了嗎?走到洞口俯視山林間,大雪已經停止飛灑,洞口不遠處還能看到昨夜夜狼留下的一灘血跡。
浩白的天空沒有日頭的撫照,茂密的松林裡,時不時能聽到被積雪壓折枝乾的清脆聲動。不時還有松鼠在古老的松枝上來回穿梭,挑選金黃的松果叼回洞內。口乾舌燥的雲憶無奈只能吞下一口潔白的雪花,潤潤早以乾裂的喉嚨。
稍許,雲憶將雪裝滿水袋,便又回到火堆旁,這是他跟父親學的,冬天進山沒有水源就把雪融化後變成水。盤膝而坐靜靜思索昨夜那鬼異的夢,倒地在暗示什麼?
半個時辰的思考並沒有答案,沒有辦法,拾到拾到身上的皮草,還好他冒死摘取的涯參還在身上,而那丹書早以不知何去。收拾完後便開始吃肉將肚皮填飽,休整片刻後便削下一大塊肉,用乾淨的布包好背在身上。把狼皮卷好等回頭在來取,從亂木中取出一根圓滑點的木料,纏上破舊的麻布,組合幾個燈盞中的燈油後,便朝疑惑的未知邁出腳步。
一層,二層,…十層……。
走一路,就把途徑的燈盞相繼點亮,灰色的巖壁在火光下顯得久遠陳舊,厚重的灰塵,佈滿蜘網的通道,感覺許久沒有人來過此處。一個時辰後,在十層的地下,臺階消失在地平面上,完全和夢中的景象一摸一樣。這勾起了雲憶膽怯的心靈,那遍地白骨的屍骨,雲憶停住了腳步,回想夢中的一切。算了,下來都下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拔出後背的小刀,用火把點亮礦間內所有的燈盞,廢棄的礦車,銀白的屍骨。若是旁人估計早以退縮而回,每一步的聲響都在礦間內激起回聲。兩個時辰後,不知走了有多遠的路程,終於來到那塊黑色石頭面前。而不遠處一具挨着風衣的乾屍,盤膝而坐栩栩如生的神態,厚重的灰塵早以掩蓋他華麗的外表。
雲憶仔細觀察那漆黑色的石頭,如鑲嵌在這灰色巖壁上一樣,可又說不出正個礦間內只有這一塊不一樣的地方。遍地白色銀骨,廢棄的礦具,彷彿這裡是一瞬間被人們遺忘之地。
看了許久的雲憶終於伸出手臂撫摸黑色石頭,頓時黑色漩渦出現,怎麼扯都無法將手臂從漩渦中扯出。一晃眼,便被吸入內部,穿梭到另一個礦間內摔倒在地的雲憶忍着疼痛站起身來。而面前一隻巨蠍早以躺在石壁上一動不動,順着身體往外流出黑色液體。
這不是夢中那隻巨蠍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解的雲憶只能朝着礦間內部繼續探索,而這裡的燈盞早以被人點亮,又好像從爲熄滅過。通過八間礦間,終於在第九間內有所變化,一圈圈石塊砌成的圓盤規整起上,形成圓形臺階,一根豎立的八尺高,瓦碟口大小的漆黑鐵柱插在中央石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