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寒冰千里,除了點點鳥兒歡愉聲,便是古松林中那踢跳的松鼠來回穿梭,厚重的積雪墜落而下拍打的撲聲。鴻宗和雲憶經過兩個時辰的攀爬來到礦洞外,青新的空氣對與鴻宗來說如剛出生的嬰兒肌膚。
鴻宗自然隨吸口氣:徒兒你說你是在東凌學府修學對吧!雲憶衝着鴻宗點點頭。東凌學府離東凌東渡可有三千餘里,我先送你回東凌學府去。爲師也三十多年沒回碧落了,是該回去看看現在有何變化。
雲憶朝着鴻宗點點頭。鴻宗上前一步伸出手臂:鶴兒!只見一隻雪白雲鶴瞬間出現在鴻宗面前,十丈來高的身型,鮮紅的冠頂劍鋒般的嘴骨,脖頸修長,羽毛雪般的潔白,雙腿纖細優長,舉止瀟灑神采飄逸高高豎起身體,伸直脖子四下張望,兩顆火焰般的眼睛升騰起火焰的文苗。
鴻宗看看雲憶:走吧!還沒等雲憶反應過來,一把大手抓住雲憶腰間將其拋出落在白鶴身上,白鶴迅風而起兩翼齊飛以至半空中。巨大的兩翼輕鬆扇開雲霧,放眼俯視而下白茫茫無際,凹凸山脈穿上白色裙衫盡收眼底。雲憶第一次乘坐魂獸,也是第一次在空中俯視山川大河,而早以忘記高處不勝寒,小臉在風中蒼白無色。
雲憶納悶:老師這是你的魂獸?
鴻宗含笑點點頭:這是我年輕時在海上馴服的五千年魂獸,名曰鶴。可日行十萬裡!
雲憶聽後驚訝,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他童真仰慕的笑容,可在甜美的笑容也抵不住寒風刺骨的冰冷。
鴻宗則站在一旁:徒兒,你那龜甲可以放出來幫你抵擋風寒。
雲憶這纔回過神來聽鴻宗說龜甲,雲憶完全不知是什麼,便搖搖頭兩臂緊抱呆呆看着鴻宗。鴻宗捋捋鬍鬚手掌輕輕一擺,一間透明器物把雲憶包裹在內。雲憶頓時感覺不到風吹的寒意,看着這透明的金色文路,用手指碰了砰既然可以穿過。
雲憶看着鴻宗:老師這到底是什麼,又是師傅的法寶?
鴻宗搖搖頭盤膝而坐:這可不是老師的,而是你自己的!這是一種防禦魂器,隨說不上最好,但絕對也不弱,你難道不知道這龜甲的來歷?
雲憶無解搖搖頭。
鴻宗見此含笑:這龜甲早被人激活過,我用魂力感知過至少有兩股魂力注入痕跡,此等防禦性魂器入水上天均可。是以輔助使用多不被人注重,所以魂力注入都是很輕秒,但防禦性確不會弱。
雲憶點點頭便不在說什麼。
一縷青煙劃過,那不是東凌城嗎!一炷香時間不到便以到東凌城郊,鴻宗選了一處離東凌城較近的山頭落下。從魂納虛中取出一卷藍色卷軸遞給雲憶:徒兒,爲師還有事在身就送你到此。這是一卷黃階中級《魂武雙修魂技》你回去後用功苦修,待你學滿之時可來碧落州找我,我便傳你畢生所學魂技。
雲憶不捨送別鴻宗,把魂技收入魂納虛內,順着山坡便下山反回東凌城。到東凌城時天色以漸漸暗下,城內各處張燈結綵,大大的紅燈籠掛滿門廳商戶。氣氛洋洋新衣新貌佔滿大大小小的街道,不時傳來聲聲如雷的鞭炮聲。
雲憶通過小道快速反回學府,經過詢問看門的長者才知今天是除夕夜。回到空無一人的的寢舍,拿出臨走時父親爲他做的黑熊皮草,眼睛便溼潤起來。回想父親陪伴的除夕,隨然樸素但確別是一番滋味。想到此用手臂抹去眼角的淚珠,到澡堂洗了個熱水澡後換上嶄新的皮草。
將舊衣服清洗後涼好便朝丹藥走去,一別幾日穀子爺爺可能要擔心死了。還有柔柔也不知道跟父母回家了沒?到了我還怎麼解釋……。
半個時辰後,順着熟悉的小徑來到丹房前的空地,十字的涼藥架被批上厚厚的雪衣。藥房大門敞開着,一長了年紀的老者拄着木拐來回在大廳內徘徊。雲憶深吸口氣快步進屋:穀子爺爺好!
穀子快速扭過頭,一年嚴肅的看着雲憶。一股肉香的青香撲面而來,完全壓過屋內草藥的芳香,而云憶確沒發現長榻上座着哭鼻子的夢柔。
穀子納悶:吆,這不是小憶子嗎!怎麼捨得來我這丹房做甚。
雲憶一聽便知道穀子前輩說的是氣話,內心還是擔心自己的。還沒等雲憶開口解釋,一個大大的擁抱撲面而至,一把撲到雲憶肩膀上:憶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清晰柔雅的甜美氣息,暖化這個寒冷冰天的冬天。
柔柔,你沒和父母回家過節?尷尬的雲憶見到一身大紅絲裝夢柔,一時激動嘴巴也遲鈍了起來!
夢柔哭泣道:我家在碧落州遠在天際之外,怎麼回去!夢柔摸去眼角的淚珠,心情在見到雲憶的那一刻也扭轉了許多。
雲憶單膝跪地,用手輕輕攣起夢柔臉龐的秀髮:好妹妹怎麼還哭鼻子了,不是哥哥也沒回家嗎!夢柔臉龐這才露出她嬌媚的笑容。
穀子站在一旁,也是爲這對娃娃操碎了心,看着眼前朝朝暮暮也是內心幸榮。輕嘆口氣含笑道:都齊了,也該吃飯了,在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雲憶聽到穀子在叫他們,便拉着夢柔來到桌前,一桌豐盛的佳餚,金黃的燒雞,嫩紅的大肉。雲憶和夢柔座在下位,穀子慢慢從衣袖中取出兩袋紅色囊袋:來!你們兩人一人一個,這是爺爺給你們的壓歲錢!二人接過錢袋笑的滿臉似花。
穀子看兩孩子還在抱着錢袋低頭私語,便搖搖頭端起酒盞:孩子們快吃吧,在不吃可就真涼了。
二人這纔拿起筷子大吃起來,時不時還相互互喂,看的穀子前輩也是心露笑容,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合適。大廳內讓這兩個娃娃的歡聲笑語,增添不少過節的氣氛,穀子也是含笑滿滿座回長榻。一個時辰後,二人都放下筷子在那鬧騰。
一旁榻上喝茶的穀子含笑道:雲憶呀!你這幾天都去那了?一個招呼都沒有,害的我和柔兒去後山迅了你幾次都沒有你的蹤跡。柔兒爲了找你腳都還扭傷了你知道嗎,一旁本來開心的夢柔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雲憶看看夢柔小腳,便起身扶着夢柔來到長榻前座下,將自己經歷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邊。穀子聽後下榻在大廳內來回思索了一刻:照你這樣說,你是爲了採集那顆涯參而掉下懸崖,又遇到被困魂石內部的鴻宗?
雲憶輕點頭。
納悶的穀子思索輕撫鬍鬚:怪不得,怪不得柔柔宗門那麼多魂師巡找九州大陸,也沒能打探到鴻宗的下落。
穀子本想說又把話收了回去回頭看二人:算了既然你無事就不用追究前面的事了,今天除夕你陪柔了吧!我也去我的老友家串串門子了。
嗯…雲憶點點頭。等穀子笑呵呵從內室拿着包裹笑呵呵離開後,雲憶便收拾起碗筷,夢柔本想幫忙確被雲憶阻止。便坐在長榻上看着雲憶忙活的身影,笑容在此綻放在紅突突的臉胖上。
很快,雲憶便洗好碗筷,端着一碗熱茶來到柔柔面前遞給柔柔。柔柔接過熱茶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還沒等反應過來,雲憶便輕輕擡起輕柔柔的小腳。小腳明顯還在浮腫,不過以上有藥膏被白布纏繞包着。
還痛嗎?親切的問候總能燃起熊熊烈火。
夢柔笑眯眯搖搖頭,看着雲憶面龐靜靜的不說話,雲憶本不擅長表達自己,讓柔柔這麼看着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砰…一聲如打雷般的巨響,震醒木呆中的雲憶,雲憶含笑轉過身:來,我揹你出去看看煙花!夢柔含笑眯眯趴在雲憶肩膀上。雲憶揹着夢柔來到藥房前的空地,緩慢將其放下站穩夢柔便攙着雲憶,細小的胳膊擡頭看着天空一顆顆綻放的煙花。
深藍漆黑的蒼穹,伴隨着一顆紅色的煙霧散開,越來越多琳琅滿目的的煙火加入了這吉祥的宴會。咚…砰…!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有的宛如一把把巨大的花傘撐了開來,有的像一條條上升的金色巨龍,一邊啦音吼叫着朝天空騰飛。有的像一朵朵爭奇鬥豔的花朵競相開放,有的好似仙女下凡,翩翩起舞臂挎花籃採摘鮮花懷抱琵琶輕撥銀弦……。一聲聲響亮的爆竹聲,一朵朵光芒四射燦爛無比的煙花,在天空中飛舞五花八門,五光十色把天空點綴成一座靚麗的大花園,夜空頓時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雲憶看着躺在肩膀上的夢柔以閉上雙目,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累嗎?要不我揹你回丹塔休息吧!
夢柔睜開園溜溜的大眼搖搖頭:不累,我都躺了三天了!雲憶知道夢柔這是爲自己所受傷,心中也確不是滋味。
看了一個時辰後,煙花終於散去他忙碌的綻放,只有遠處還星星之火在時不時點亮夜空。雲憶突然想起柔柔好像也是碧落州人:柔柔等學期滿了,我陪你回碧落州吧!本在聆聽夜幕下寧靜的夢柔突然大叫起來:真的?
雲憶衝着激動的夢柔點點頭。夢柔放開雲憶: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潔白的雪地上,夢柔跳起了他優美的舞姿,隨然只是小孩但確掩蓋不了她迷人的氣息。雲憶趕忙上前扶住因激動而跳起舞姿的夢柔:好了柔柔,腳還沒好別跌倒了,外面天寒我揹你去丹塔休息。
夢柔開心的點點頭!雲憶便揹着夢柔來到丹塔三層休息。睡夢中的夢柔臉龐依然掛着他美麗的笑容,時時不肯退去。而云憶看夢柔以睡熟,便盤膝而坐調息冥思半刻,從魂納虛中取出鴻宗臨走時傳的黃階中級《魂武雙修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