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鶴變化爲老道,踉踉蹌蹌在前面帶路;它領着龍天款、丘界天和孫康來到了村寨最高層的一處高腳樓;孫康踢開門,發現莫危危和關寧手腳被捆,昏倒在地上;兩名警察一個胸部被穿了一個大窟窿,另一個脖子幾乎被擰斷,兩人都已經犧牲。
丘界天和孫康,趕忙上前給關寧和莫危危鬆綁,又將兩人搖醒。
“行啊你!一把年紀還真敢下死手~”龍天款失望地看着兩名犧牲的警察說道。
“上仙饒命!論年紀~上仙可比在下大多了~”
“呵!”
“啊~”莫危危醒來,大叫一聲。
“別叫了!這不救了你了嘛~”孫康說道。
“帶我們出去!”丘界天對黑鶴說道。
“等等~咱們得先捋捋!你們倆~嗬!還挺甜蜜的~哈哈!”龍天款看着丘界天攙扶着關寧,關寧則依偎在丘界天身上。
“你們倆~怎麼計劃的?”
“回去再說!”丘界天攙扶着關寧就往外走。
“是啊~那個什麼尊者~先回去再說吧。”孫康也勸道。
“呵!對了?!我叫什麼尊者來着?”
“回~回稟上仙~是摩天尊者!”
“哦?哈哈!摩天尊者~這名字夠霸氣!起來!帶路~”
孫康押着黑鶴,帶着衆人離開了‘冤魂寨’;龍天款沿途找了一輛古董小推車,將兩位警察的屍體放了上去,又讓莫危危在前面拉着;丘界天攙扶着關寧走在最後。一路上上衆人無話,走了20來分鐘的樣子,上到一個小山包上,遠遠地看到了正在建設中的‘清心觀’。
“累死了~走不動了!”莫危危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就先歇會~”丘界天說道。
關寧要去方便,拉上了莫危危;丘界天擔心安全,也跟過去了。只剩龍天款、孫康和黑鶴在山包上歇腳。
“小屁孩~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警車上有衛星定位~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關寧通知我來的~”
“是嘛?”
“是啊!~你說呢?老道!”
“額~”
“哈哈哈~想活命就趕緊滾!”
說着話龍天款擡腳將黑鶴蹬出去兩三米,黑鶴就地一滾,顯出原形,展翅飛走了。
“哎?!你~”
“我什麼我?這是我的名片!記住了~人心叵測!遇事多動腦子,少聽別人忽悠!”
龍天款掏出名片塞給孫康,隨後擰身縱起,腳踏風聲、凌空墊步,直奔‘清心觀’方向而去;孫康拿着龍天款的名片,眉頭緊鎖。
很快,丘界天、關寧和莫危危回來了,發現山包上只剩小推車和兩具警察的屍體!
“小康~”丘界天左右觀望,大聲喊道。莫危危和關寧也焦急地四下查看。
“丘警官!”怎麼了?孫康邊喊邊從不遠處跑了回來。
“他們人呢?”莫危危問道?
“剛纔還在啊~我剛想去小個便~那個什麼尊者就說他來看着,然後我就去了~”
“唉!”關寧一聲嘆息,顯得很懊惱。
“先別管那麼多了~回去再說!”丘界天催促道。
於是莫危危和孫康前拉後推,丘界天在前方開路,關寧則走在最後;一行人順着‘清心觀’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家順路走下了小山包,又走過一道山樑,前面就出現了一道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見底。莫危危鬆開小推車就衝過了過去,捧起溪水就喝。
“哎呀~真爽!這一路~渴死我了!”
“嗯~真是山泉水啊~還有點甜呢!丘警官~你不喝點?”孫康也喝了幾口說道。
“喝~喝點就趕緊走!”丘界天機警地巡視了一下四周,也捧起溪水喝了幾口。
關寧則捧起溪水洗了洗臉。而莫危危卻已倒在了地上,孫康和丘界天也開始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丘隊長~你怎麼了?”關寧快步走了過來——這是丘界天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畫面。
“哎~醒醒!起牀啦~”龍天款挨個將莫危危、孫康和丘界天叫醒。
“啊~”
“哎呀~”
三人醒來,發現已經在醫院裡了,龍天款則拿着一瓶涼茶微笑着看着大家。
“關寧呢?”丘界天問道。
“隔壁呢~”
“你去哪了?”
“我去追那老道了,結果沒追上;返回來找你們,才發現都趴在河邊~然後打110把你門弄回來了”
孫康一臉疑惑地看着龍天款,莫危危則急着要出院,對醫生大喊自己沒事。
“行啦~醒了就好!我先撤了~回頭你們可要好好謝謝我!呵呵~”說完,龍天款轉身離開了。
丘界天下牀來到隔壁,發現關寧還在昏迷;這時候,賀保軍也趕到了,關切了幾句,丘界天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賀保軍;賀保軍將大家集中在一起,首先代表局裡對大家的英勇表示讚賞和肯定,並指示——‘此事嚴格保密,兩位犧牲民警的善後工作務必要做好。’經檢查,衆人並無大礙,莫危危首先告辭,孫康也緊接着離開了醫院,丘界天則守在關寧牀邊。
“饅頭~”
“哎呦我去!你急死我了~給你打了兩個小時電話打不通,我這就準備帶人去營救你了!”
“事情很複雜!這樣~這兩天我們先別見面~電話24小時開機!”
“哎?怎麼個意思啊?出啥事了?”
“我現在比你還着急~先穩住,過了這兩天再見面細說!就這樣吧!”
“燈泡!燈泡~”
蔡封魁再打過去,龍天款已經關了機。
趙勝酒、錢秋色、孫旺財和李爭氣四人在一處板麪攤享受了一頓‘豪華板面套餐’,還消滅了一捆啤酒;吃飽喝足晃晃悠悠在街上溜達。
“嗬~健康飲食指南!這麼高端啊?這年頭~能拓麻吃上飯就不錯了!”
“行了哥們~別發了!還是地溝油好吃~哈哈哈!”
“吸一根菸少活10分鐘?別扯了!你吸過煙麼?吸菸能治百病~知道麼?!吸二手菸比拓麻吃保健品強拓麻一百倍!哈哈哈~”
“嗨~同學,你們今天放假麼?哪個學校的?我們公司招兼職,有興趣麼?這是我的名片~”
四個人氣場全開,盡顯本色,一路燒包燎蛋隨着宣傳隊伍就來到了幽州市人民廣場——位於市中心的標誌性公共場所。錢秋色突然聽到了謝來金的聲音,便招呼大家。四人跟着錢秋色來到了一處宣傳品發放點,果然見到了謝來金和範大平。
“拿了趕緊走~”謝來金頭也沒擡玩着手機。範大平則用一張宣傳單遮住臉,斜躺在椅子上戴着耳機聽廣播評書。
“呵呵~謝督導!”
“嗯?!你們也來湊熱鬧?”
“嘿嘿~熱鬧~熱鬧嘛!”
錢秋色遞過去兩顆煙,謝來金接了,扔了一顆給範大平。
“哦!趙兄弟也來了~”範大平扯下宣傳單坐直了。
“範督導~呵呵,您二位這是來搞宣傳啊~”
“是啊~集團放假~拉人頭嘛,我們就被拉來了!你們也來遛遛?”
“我們這不也沒事麼~”
幾個人正在扯着閒篇兒,突然,廣場上一陣騷亂。
“暈倒了~口吐白沫!嘿嘿~這下更熱鬧了!”錢秋色歪着腦袋邊聽邊說。
“行!這傢伙~趕上遠程監控了!哈哈~”謝來金打趣道。
“走~走!看看去~”李爭氣和孫旺財拔腿就跑了過去,動作誇張,速度極快。
“呵呵~趙兄弟!你這團隊可是升級了啊~”
“呵呵~範督導見笑了,再升級~也比不上您二位啊~哈哈哈!”
“小錢~你還聽到啥了?”謝來金問道。
“嗯?!那個小道士?!沒錯!就拓麻是他的聲音!”錢秋色頓時興奮了起來。
“就是那個忽悠你們的道士?”
“對啊!”
“在哪呢?趕緊去拿下啊~”範大平和謝來金從椅子上蹦起來,拉着錢秋色就走,趙勝酒也跟了上去。
四人在錢秋色的指引下撥開人羣,很快來到了廣場中心,就看一個帶着口罩,醫生模樣的人正在協助救治剛纔暈倒的一位中年女性。
“沒錯!就這個人!”錢秋色指了指那位醫生。
“我擦!還變了樣了?”趙勝酒驚愕道。
“趙兄弟~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這小子的重要性你懂的!”
“嗯!”
“老謝~你跟小錢盯住了!我跟趙兄弟~再叫上他們倆去廣場外面堵!電話聯繫~”
“妥了!”
趙勝酒和範大平拉上孫旺財和李爭氣跑到了廣場出口區,兵分兩路——趙勝酒和孫旺財一路,範大平和李爭氣一路,各守一邊;謝來金和錢秋色則混在人羣中死死盯住那個‘醫生’。
就看這個‘醫生’裝模作樣地混在急救隊中晃了一會,就獨自閃出了人羣,奔廣場偏門而去,謝來金急忙打電話通知範大平。並跟錢秋色一同跟了過去。
“就是這輛車!昨晚上還是我開過去的呢~”錢秋色說道。
“跟上!”
兩人快步跟了上去,就見那‘醫生’來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上了車,就要離開。謝來金飛馳幾步攔在了車頭前面,錢秋色則趕上來堵在了副駕駛位置。
“下車!”謝來金指着主駕駛上的‘醫生’大喊一聲。
那位‘醫生’一件此情形顯得很慌張,只見他先是猛地往後倒車,緊接着打方向想要逃離;這時候,範大平等人也趕到了。就看趙勝酒一個箭步衝上前,按住車頭,力道之大,將前蓋都按癟了下去,連大燈都壓裂了;這輛車前輪不住地打滑,難以前行;李爭氣則跳起來猛踹了一腳,將前擋風玻璃踹了個大洞;孫旺財跳到主駕駛旁,一拳將主駕駛玻璃砸了個稀巴爛。
“趕緊滾出來!”範大平吼了一聲。
“你拓麻~出來吧你!”孫旺財和李爭氣合力將這位‘醫生’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