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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樑珊如此激動,周然忙不迭的趕緊召集人重新坐下。
衆人都還未盡皆入座,樑珊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記得剛見到爹的屍體的時候,我就發覺有些奇怪,但當時我卻實在是想不到那麼多,就在剛剛的時候我回憶起來,殺死爹的手段我之前曾經見過!”
這句話一被樑珊說出來,黃天和周然也都精神一震,追問道:“快說說。”
外面的王三才聽在耳裡,心頭則頓時一沉。
“爹整個腦袋上被貫穿了一個大洞,面目都幾乎已經全非了,要不是熟悉爹的人一定都認不出爹的長相了。”樑珊着急道。
“沒錯。”黃天表示贊同:“每個看到樑族長屍體的人全都驚呆了。”
樑珊着急的一拍桌子:“但是我見過!我見過王三才曾經使用過這種手段!就是在飛流城的時候,他使用了一個奇怪的藍色東西,那個藍色東西忽然射出一道藍色的光芒擊在了太上王的頭上,當時太上王的腦袋上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但是太上王實力卓絕,大成境界也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太上王非但沒被王三才殺死,反而腦袋上的大洞以極快的速度癒合了。但是!我爹卻沒有大成的實力!他被人擊穿腦袋,就一定死了!我一定不會看錯的!!”
她激動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黃天連忙安撫道:“侄女。你先冷靜放鬆點,讓我們慢慢理理你的思路。”
外面的王三才則不動聲色地繼續充當門神。
“好。”樑珊也知道再急也是無用,坐下身來不斷地深呼吸調節着自己的心情。
黃天與周然和其他的大臣對視幾眼,便道:“侄女,你的意思是說樑族長是被王三才殺死的?”
樑珊恨恨地用力點頭。
周然忍不住質疑道:“樑珊,你確定嗎?”
只有他和黃天知道外面站着的御林軍統領北洋水就是王三才本人,當時王三才可一直就陪在他的身邊,從下午臨出宮前就一直陪着,算算時間,到他們準備離開酒樓的時候那都過去了接近半個時辰了。而樑傲天三人死亡的時間卻不超過一刻鐘。
王三才根本就沒有行兇的可能嘛!
“我肯定確定!”樑珊語氣極爲堅決。
黃天無奈地搖搖頭。道:“侄女,這些都是你個人的猜想,王三才自從被捉回來後可一直都被關押在牢房裡呢。”
樑珊立刻打斷道:“他是先天巔峰強者,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
黃天嘆了口氣。解釋道:“侄女。你要冷靜一些。要是王三才逃出去了,我們能沒人知道消息麼?”
“興許能傳播消息的人早就已經被他滅口了呢?”樑珊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再次激動道:“他被太上王捉回來本就心有不甘。現在太上王已經走了,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被斬首呢?!”
在場只有黃天、周然以及王三才本人知道牢房裡的田有才肯定不會逃出去,但這話可沒辦法當面說出來,黃天只能換了一個角度,再次勸道:“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要殺掉樑族長?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他跟你們樑家好像沒什麼過節吧?”
對於自己家族的事情,樑珊不願多談,聽黃天這麼說,她只是冷笑道:“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見樑珊主觀太深,黃天想到自己再繼續幫王三才說話,那可就引人懷疑了,雖然他擔心讓樑珊和田有才見面會露餡,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只能道:“好,那咱們就先去看看王三才是不是真的已經逃走了。”
在場所有人也都很懷疑這件事情,畢竟,周寧這一離開,王三才的確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換句話說,他沒有不逃走的理由,所以,也都覺得樑珊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正因如此,衆人一拍即合,於是,在周然親自的帶領之下,一幫人殺氣騰騰的來到了關押田有才的牢房這裡。
兩名守衛不由得有些懵了,他們搞不清楚怎麼這麼多大臣高官都跑這裡來了,但卻不敢多問,只能老老實實打開了牢房的房門。
樑珊第一眼看到兩名守衛的表情時心裡就咯噔跳了一下,這進門一看到田有才正坐在書房裡若有其事的翻看着一本書的時候,心就已經沉到了谷底。
難不成自己真的猜錯了?
這個時候最緊張的可就是王三才、黃天還有周然了,在場這些人中,可就樑珊跟王三才接觸算是比較多了,要是讓樑珊看出這個王三才是假的,當着國會所有人、王元人和歐陽乾坤的面,那事情可就真玩大了。
至於其他方面,比如樑家族長這一點,王三才先前也都給田有才囑咐過了,並不擔心他會說破什麼,擔心的就是樑珊會認出他的假的。
現在,王三才唯一能做的就是……攔住欲要上前的所有人,給田有才投去一個警告的眼色,並且道:“此人是極端危險之人,出於安全考慮,各位大人不要再上前了。”
他這句話也是爲了衆人着想,周然也連忙擺手讓所有人聽在了門前,遙望不遠處書房中的田有才,如此距離看去,倒是很難看清楚田有才臉上的那些皺紋了。
田有才也很納悶怎麼一下子涌進來了這麼多人,他雖然就只認得黃天,但看到先前來找自己的那個北洋水站在黃天后面,而黃天則站在一個年輕人的後面,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了。
他最初還顯得有些緊張,畢竟。他這一輩子可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大人物,更別說這麼多大人物都是爲他而來了。
不過,只是片刻,田有才心裡就莫名安靜了下來,他甚至還帶着嘲諷之意主動說道:“怎麼?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了,你們這麼多人都是來爲我送行的麼?”
明天便是第十天斬首王三才的時候,他說這句話倒也讓人覺得合情合理。
樑珊大概是太心急了,沒有認出這根本不是王三才的聲音,她着急的甚至直接進入正題問道:“王三才,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田有才一愣。沒想到樑珊會這麼問。哼了一聲反問道:“我還沒問你想要做什麼呢!”
見樑珊又要想說什麼,一旁的黃天趕緊打斷,低聲安撫道:“侄女,你冷靜點。現在王三才就在這裡。兩個守衛也足以證明他沒有離開過牢房。你的假設已經被推翻了。”
黃天本就是刻意安撫,不過此刻這話倒也合情合理,早在一進入房間看到田有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樑珊被黃天這一提醒,趕緊使勁喘了兩口氣,待心中平復稍許,便連忙壓着聲音對黃天道:“首相大人,你不知道,這王三才可以憑空變出人來,早在飛流城的時候我就親眼看到他變出了兩個大活人,還有兩隻怪獸,那個暗宗看見的大塊頭肯定就是王三才變出來的!”
爲了防止書房裡面的田有才聽見,她這話聲音可謂是極小,小到就只有黃天,以及黃天身前的周然,和擋在所有人身前的王三才聽見了。
聽到這點,王三才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已經跟真相很接近了。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樣?抓不到恩佐責任還是在暗宗身上,所以,王三才也並不擔心。
黃天則微微吸了一口氣,遲疑片刻,像是思考了一番,才道:“侄女,我相信你的話,早在我黃家出事的時候,王三才也曾憑空變出一個恐獸來,但你想想,就算他憑空變出別人來,這個牢房裡一切設施完好,就連那個小窗子都沒有損壞,守衛剛纔也說了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那麼,你告訴我,他變出來的人是怎麼從這裡出去的?”
黃天知道但凡一個先天強者都能輕易躲避所有後天境界的人的追蹤和察覺,索性也就沒說。
樑珊只聽前半句話甚至都眼前一亮,一聽後半句,才知道黃天還是不相信自己,不由得又有些着急。
黃天卻打斷她道:“侄女,你聽我說,就算他憑空變出來的人能在不破壞牆壁的情況下到達外面,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樑族長藏身地點並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殺死他的?連暗宗和我們都不知道樑族長身在國都啊!他一個被禁閉的囚犯又是如何得知的?況且,樑族長的實力擺在那裡,就算王三才變出的那人真有先天巔峰的實力,有人突然對樑族長髮動攻擊,樑族長也是能提前察覺到的,可是,樑族長死的無聲無息,只有熟人趁他不備將他擊殺的可能性大。”
聽着完黃天這一番話,樑珊激動的雙眸漸漸被疑惑所取代,黃天的話不但合情合理,也很合乎邏輯,樑珊越聽越覺得很有道理,此刻她不免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是我猜錯了嗎?”
周然此刻也順着插話道:“樑珊,你先前太不冷靜了。”
“抱歉,陛下,我也不想的。”樑珊忽然用力搖頭,眼看就要有再哭的趨勢,看這樣子,她是已經對王三才放棄了。
但是,她忍住心間衝動,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對書房中的田有才高聲喝道:“王三才,我問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要逃走的想法麼?”
田有才則淡淡地拋給她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逃?呵呵呵……唉,我去哪兒都難逃一死,只不過是早晚問題,死在你們手裡也是死,死在其他地方也是死,老子已經看開了!”
田有才這番話不由得很是令人琢磨,離開牢房的時候,王三才明顯能注意到國會成員和兩個家族代表人雖然一直都沒開過口,但在聽完田有才這番話後,臉上多少都浮起了思考的神色。
在離開牢房之前,樑珊還曾問過守衛大約在樑傲天死的那個時間,王三才在做什麼,守衛則告訴她那個時候正好給王三才送上了一頓有史以來最豐富的“最後的晚餐”,當時王三才還跟他聊了幾句云云……於是,樑珊只能失望而歸。
回到御書房,在討論了一番又沒討論出一個結果之後,會議散去,周然也着手準備晚宴,臨走之前,黃天拍拍樑珊窄小的肩膀,安慰道:“先讓樑族長入土爲安吧,之後等兩天看看暗宗那邊的結果就能有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