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玫瑰跑了過來,高西略有些得意地上前摸了摸它那光滑的皮毛笑着說道:“嘖嘖,真是一匹可愛的小傢伙,要不然乾脆就把它賣給我算了皮耶羅先生。”
“那可不行!”皮耶羅緊張地趕緊就讓自己的馴馬師把黑玫瑰給牽走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您還當真了啊。”高西哈哈笑道。
“不是我當真,是真得不行,黑玫瑰是我的命根子,我對她就跟對自己女兒一樣,西場主您說說,這世上有賣掉自己女兒的人嗎?”
“好像還真有。”
“那不叫人,那叫畜生!”皮耶羅說道。
“嗯,這個話說得對,我非常認同。那行吧,您帶我去看看別的純血馬吧。”高西笑了笑,衝皮耶羅豎起了大拇指,對於連自己女兒都會出賣的那些人,高西反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
“好吧西場主,除了黑玫瑰可那些別人放在我的馬場裡飼養的純血馬之外,別的馬你可以隨便挑。不過純血馬大多都像黑玫瑰那樣,它們性情比較敏感,很容易會被激怒,所以待會兒一定要小心,別得罪了它們啊。”皮耶羅一邊走着,一邊對高西說道。
高西哈哈笑道:“這世上但凡天才,性格總是有些古怪的。看起來這馬也並不例外啊。”
“是啊,馬裡頭也有天才,也是不例外的!不過好像西場主你還真是不需要太在意啊,連黑玫瑰都跟你那麼友好,估計大多數的純血馬應該都不會討厭你的。”皮耶羅笑了笑道。
兩個人一邊聊着,一邊就走向了馬廄。
皮耶羅家的馬場雖然不大,但是馬廄卻做得非常好,顯然是採用了最新的材料,不僅可以讓馬更舒服的入睡,而且還可以確保冬暖夏涼,這哪裡是馬廄啊,這可比當初高西大學畢業之後租住的房子好了數倍了。
高西可以確定。這個馬廄的投資一定不小,不過換了是他,估計也會這麼幹的,既然決定了培養競賽馬。那就不能不捨得花錢,畢竟這些馬可都是值錢貨啊。
馬廄裡頭,大約有上百匹的競賽馬,此時有的正站在那裡休息,有的則在那裡吃着草。顯得很是隨性的樣子,還有的目不轉睛地盯着高西這個陌生人,似乎很好奇高西要來幹什麼。
但無一例外,這些馬似乎都很享受這種環境,看起來皮耶羅的錢總是沒有白花的。
見高西一直注意那些馬廄,皮耶羅就隨口說道:“爲了能夠讓馬兒更好的休息,我這馬廄可是換了好幾批了,雖然花了不少的錢,但是我心裡頭覺得值當,因爲它們值得我這麼做。要是能從我這馬場裡出幾個冠軍馬。那我可就心滿意足了啊。您也是牧場主,應該能看出這新式馬廄與老式馬廄之間的差別吧,這可是要好上許多的。”
高西點了點頭,他黃石牧場的馬廄還是老樣子的,每天都需要清理馬糞,但還是無法讓馬廄裡面保持真正意義上的乾淨。可是這些馬廄卻不一樣,不僅全部採用了新材料,使得馬廄可以自動清潔,而且更重要的是,馬兒在裡面很舒服。
他還注意到。這裡的每一匹馬似乎都穿着防蚊衣,只不過顏色和款式上稍微有點差別,大概的樣子都是差不多的,畢竟防蚊衣就是防蚊衣。主要是爲了防止蚊子叮咬的。
其實這一點在黃石牧場倒不用太擔心,那裡的天氣比較涼爽,本來蚊子就很少,再加上特蕾西非常勤快地經常處理馬廄的衛生,所以亞瑟好像還真沒有被蚊蟲叮咬過。
“爲什麼防蚊衣的顏色和款式會有差別?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高西看了皮耶羅一眼問道。
皮耶羅笑了笑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這馬場上除了我自己的馬之外。還有別人寄養在這裡的。很多人有純血馬,但是沒有養的地方,或者是不懂的如何去飼養,於是便放到我這裡進行照顧,我這裡有專業的馴馬師,自然會很在行,再加上我這地方不小,也養得下,那些不同顏色的防蚊衣,主要是爲了便於區分的,畢竟馬兒跟馬兒長得還是比較像的,馬主人偶爾來一次,萬一不小心認錯了,那可是會很吃虧的。”
“哦,這個我就懂了。”高西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道。
畢竟純血馬這脾氣都不好,一旦被陌生人碰了,那發起瘋來,可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弄不好那是會死人的哦。
這個時候,皮耶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匹馬說道:“這匹馬看着怎麼樣,渾身烏黑髮亮,一看就很漂亮吧。這個馬可是一匹非常了不起的競速馬啊,它曾經在全美冠軍賽上獲得過亞軍的榮耀,再兩次小的競速賽上獲得過冠軍,而今年也不過才五歲,你知道它當時買下來多少錢嗎?”
“多少錢?”
皮耶羅豎起了雙手所有的手指。
“十萬美金?”
“不不不,十萬美金一條腿都不夠,拿可是一百萬美金啊。它的主人買來這匹馬之後,還曾勇奪洛杉磯一個競速比賽的冠軍,只可惜在那次比賽之後,因爲一場車禍,導致這匹馬腿上受了點傷,這可是非常嚴重的傷,以至於它永遠無法再踏上賽場了,只能成爲一匹馬公子。”皮耶羅嘆了口氣說道。
高西看着這匹馬,他發現這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這讓他不由心中一動,詢問皮耶羅是不是可以聯繫一下馬主人,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馬買下來。
對別人來說,這是一匹永遠上不了賽場的馬了,可對他來說,卻絕非如此。
只可惜皮耶羅沒有打電話就搖了搖頭道:“別想了西場主,這匹馬的馬主人很疼愛這匹馬,說是既然受傷了,就讓它好好休息吧,別人出多少錢,他也不會賣的。”
高西嘆了口氣,過去輕輕摸了摸這匹馬,然後也不管這馬是不是聽得懂他的話,默默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吧,英雄,你不需要再去那麼勞累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匹馬卻用牙咬住了他的袖子,嘴巴里發出悲哀的叫聲。
高西那一瞬間好像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寶馬良駒卻不能征戰沙場,這對它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