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聽完這陶山行講完,便點了點頭,因爲他看得出這個人此時應該沒有說慌,熊家父子也都看得出這個人現在身體的情況真是象他自己所說的那樣,越來越差。
“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們回鄭口村吧!到那裡我們想辦法給你冶病?”熊天霸此時客氣地說道。
這陶山行想了想便說道:“謝謝您們的好意,我這個樣子還是不方便出現在村裡的,可能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的,我還是先住在這裡吧!”
龍元一想也是,所以便對陶山行說道:“既然陶公子不願意去,那我們也不勉強了,我兩天之內會把這個丹方的藥湊齊,給你送來服用,你就放心吧!”
“什麼?你真的有丹方上所說的藥?”這雖然看上去還是一隻猿,但從他的表情上還是能看出,他有多麼的驚喜。
龍元向這陶山行微笑着點點頭,道:“我不會騙你的!你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我了!呵呵!”
這陶山行也笑了,看起來一隻猿猴的笑有些滑稽。
三個人出了山洞,熊天霸向村民們解釋道:“這裡面的其實是一個人,由於得了怪病所以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家不必擔心,他不會傷害大家的,由於他現在身體不適,所以大家也都不要來打擾他了!”
這些村民看到熊武安全地回來了,便也放心了,另外,他們對熊天霸所說的話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之後,龍元向熊天霸問起三棱草和紅花這兩種藥材裡,熊武便搶着說,山上就有,只不過就是年份不會太高,龍元一笑說道:“年份不高也無防,你就把這兩種藥材採回給我,其它的兩種千年的靈藥就不用你們找了!”
熊天霸等人雖然也是奇怪龍元從哪裡能找到千年靈藥,但也不好問到底,而知道底細的只有付寬。
龍元和熊天霸還有付寬回到了鄭口村的農舍,而熊武則先上山上採集好兩種藥材,傍晚時分熊武採集了那兩種藥材回來了。
當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熊武也和龍元一陣敘舊之後,這時候熊天霸才想起問龍元來這鄭口村的目的。
這時龍元纔想起來,便把那個中年修化者,臨終所說的事情和熊家父子說了,並把那個包裹也拿了出來。
熊家父子聽完這件事後,當他們看到這個包裹的時候,熊天霸神情激動,一把把這包裹搶了過來,緊張地問道:“你說的那個中年修化者就是拿着這個包裹嗎?”
龍元看着熊天霸如此的激動,心裡便猜了個七七八八了,那個人臨終之前講的,“鄭和村,熊!”不是說這裡有熊而讓他來找姓熊的,而這個人就是自己認識的熊天霸。
龍元點點頭試探着問道:“是他的,怎麼?這個包裹你們認識?”
熊天霸用顫抖地雙手打開這包裹仔細地看了一遍,瞬間眼睛竟然流了下來,但他還是不可至信地又問了一句龍元:“龍元!你確認這個包裹就是那個中年人給你的?”
龍元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給我的!”
“你能再描述一下那個中年人的樣子嗎?”熊天霸繼續問道,龍元問出來了,他現在非常希望那個中年人不是這個包裹的主人。
可是事實不容龍元改變,龍元又把這個中年人的相貌給熊天霸仔細的描述了一下。
“季老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命薄,竟然忽然離世而去,真是讓爲兄痛殺死了!”現在這熊天霸已經是淚流滿面。
龍元現在明白了,那個中年人一定是熊堂主的至親或是至友,否則這熊天霸不可能這麼的傷心,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這熊天霸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龍元心裡暗自思量。
一會兒的功夫,熊天霸從悲痛之中清醒了過來,便把這個人和龍元講說了一遍。
你遇到的那個人是我的故友名叫季山,自我們逃到這裡來,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我們經常來往,也得到了他不少的幫助,他的悟性很強,所以修煉的境界比我要高,他先我一步進入了化異境界。
熊天霸拿出了那本化熊訣說道:“這本化熊訣本是我們熊家祖傳的訣法,由於我們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我把這本《化熊訣》借給他修煉,沒想到他臨死之前還想着這件事,他是不想讓我這《化熊訣》落入外人之手呀!”
熊天霸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同時龍元也確認了剛纔的想法,那個季山臨終前竟然會想到這個朋友,顯然兩個人真是莫逆之交。
熊天霸又問了問殺死季山的兇手,龍元也把那兩隻一灰一紅的蠍子和熊天霸說了,熊天霸也是氣憤的說出了恨話,有朝一日若遇到這兩個人定然殺之爲朋友報仇雪恨。
龍元又安慰了熊家父子幾句,最後熊天霸把龍元兩個安排到旁邊的另一間茅屋之中,讓兩個人在這裡休息一夜。
第二天一早,龍元讓熊武把昨日採的那兩份草藥拿出來,然從自己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小部分人蔘,和一顆朱果,從心裡面說,龍元還真有些捨不得把這兩種藥材拿出來,雖然也只是用了一小部分,但是這兩種藥材珍貴無比。
不過現在爲了救人龍元還真是不得不這樣作,因爲在龍元心裡生命是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雖然他還不瞭解那個陶山行,但是從昨天接觸來看,這個人還算不錯,只要龍元認爲值得去做,他就不會猶豫。
龍元並不隱晦地拿出了這兩種丹藥,其實龍元明白即使他不拿出來這兩種藥來,那熊家父子也同樣能夠猜測得到。
這個貧窮的村落當中自然沒有什麼煉丹師,其實若要去錢州城裡請一個煉丹師來,或者把草藥拿出去讓煉丹師煉成丹藥也都可以,以龍元等人的身法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那樣便會泄漏很多秘密,尤其是那兩種珍貴的草藥,足以令心懷不鬼的人爲之瘋狂。
想這些,龍元便請熊家父子找來普通的瓦罐,然後他將這四種藥材放在裡面熬製,龍元從小在山上也經常受傷,所以對熬製這草藥也並不陌生,而那個丹方之中也未說這四種草藥需要什麼物殊的加工,他要的主要是草藥裡面的藥力,而並非需要提取裡面的東西,所以龍元把這四種藥材按丹方上面的量,然後混合在一起熬製了一小鍋,然後瓦罐裝着龍元親自給送它到了黑風山,在黑風山上,陶山行也在山上等着龍元的到來,其實他的心裡也說不準龍元是否真的能將那四種藥湊齊,但是他現在確實是沒有其它的辦法,所以也只能等。
當龍元把這熬製好的藥材放到陶山行跟前的時候,陶山行一點都沒猶豫便咕咚咕咚把這藥喝得一乾二淨,估計他也想好了,自己現在命在旦夕,即使給他喝的是毒藥,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索性便相信龍元了。
陶山行喝完之後,便坐下來調息,龍元在洞口守候。
這藥力果然是非常之強,只是片刻是功夫,陶山行便覺得一股股熱流順着他的腹部向周身百駭散去,剛開始這種感覺還算不錯,似一股股泉水順着經脈擴散,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針一樣的刺痛,那藥力達到身體的每一處都是一樣,似乎是在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血肉碾成碎沫一樣。
而接下來的感覺更讓他感覺到恐怖,一縷縷淡紅色的東西,說不清楚它的實質,只是感覺非常的強大,象風暴一樣向他的識海之中捲來,陶山行盡力把持着自己的神識,這種風暴顯然是來自那枚朱果之中,雖然這風暴本身是不具備神唸的,而它只是在向陶山行原來的神念進行衝擊,由於力量太大,使得此時的陶山行頭痛欲裂,這些東西一縷縷地瞬間就溶入了他原來的神識當中,使得他的神識在一剎那之間被沖淡了許多,此時他就象腦袋被掏空了一樣,還好,他極力地保持清醒,慢慢地運用頭腦中的神念,逐漸地與腦海之中的神識建立聯繫,可是現在他的身體也在其它的藥力的作用下承受着痛苦,他死死地用真元來抵抗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山行已經適應了身體的這樣不適,也可以慢慢地調動體內的真氣,儘量把這些藥勁都散向身體各處,現在雖然身體也在刺痛但沒有剛開始時那樣的恐怖了,這時他纔有時間調動部分真元之力,摧動神念盡力地與腦海之中的神識相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