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鑫鵬的每一字每一句話如釘子釘在心上,尖銳而疼痛。
這樣的我算不算很“偉大”?打着爲了救開心的幌子佔她便宜,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某天她醒來,回想了所有的事情,她不可能再原諒我。
我轉身,幾滴淚從眼眶中脫落。
愛,如此沉重,愛,如此無可奈何。
我想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但我的愛情卻如此疼痛與無奈。
商場界,可以不擇手段,只要不違背道德就好。
愛情界,我是一個白癡。
媽媽打來電話,她在那頭哭,哭得撕心裂肺。
“兒子,你在哪裡?我要去找你,我要遠離這個家。”
媽媽向來不會這樣,除非是爸爸傷到她了,她是那種視爸爸如命的女人,我想我是遺傳到她了,我努力保持冷靜,“媽,怎麼回事,您冷靜點。”
“我冷靜不下來,兒子,我想死掉算了――”
“媽,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
媽媽沙啞地給我報一個地址,我急忙飛奔下樓。
上了車纔想起開心還在昏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
如同火燒眉毛般踩了車子,我給何鑫鵬打電話,“鵬,我去接媽媽,開心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放心,不到晚上不會醒來,聽你語氣很急,怎麼回事?”
“等會再說。”
車子如同飛機般向高速公路衝去。
心裡如同着了火,與媽媽似乎有心靈感應,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無助與心碎。
爸爸,到底怎麼傷害了她?
媽媽蹲在馬路邊上,哭成一個淚人。
“媽。”我心痛地抱着她,“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兒子――嗚嗚――”她除了哭還是哭,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人到最心碎時都是這樣,只有等她慢慢平靜下來才能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把媽媽扶進車子,除了塞給她一盒紙巾之外,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女人的心靈真的很脆弱,像開心那麼堅強的女人都這樣,更何況是眼底只有爸爸的媽媽。
何鑫鵬的話說錯了,那句話應該是這樣的,愛情是一個人發瘋帶着另一個肯跟她發瘋的人一塊發瘋。
我放了些輕柔的音樂。
媽媽的哭聲由大漸漸最小最後只剩下抽泣。
看她一張臉好像徹底崩潰了。
除了爸爸,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她這麼崩潰,包括我。
當然她也很愛我,但她就是太愛爸爸,視他如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