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想不到嚴承的反應會這麼大。手機端
他送給對方的“見面禮”,其實是一份他從《魔藏》翻譯出來的武道秘法,一種能夠刺激人體潛能,消耗體內血氣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力量的秘法。
這是屬於魔門“血魔宗”的秘法。
正是因爲在《魔藏》翻譯到相關的武道功法,也曉得嚴承師出血魔宗,許慎纔會預先抄錄好一份翻譯版本,想要以此試探對方。
算《魔藏》的翻譯透露出這應該是屬於魔門的傳承典籍,甚至分清楚成魔門六大源流的不同功法,他也需要去驗證一下到底是否真的。
看到嚴承無法維持平靜的表情,他知道《魔藏》確實是出自魔門無疑了。
許慎自然是知道這麼突然的拿出一份他人宗門的傳承秘法,有很大的機率會導致誤會,自己可能受到襲擊也說不定,但他需要一個消息的突破口,所以纔會冒險進行嘗試,事先的準備好了一份血魔宗的秘法翻譯抄錄本。
唐淵實力已經恢復小半,在這麼接近的距離下,算是突發情況應該也能夠保護到他的,而且他也不是沒有進行防禦的準備,不會再大意之下受到攻擊。
“我不是魔門的弟子,對於魔門也所差不多。”
許慎決定實話實說,裝神弄鬼只會讓彼此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你手這一份‘燃血’秘法,是我偶然得來的,而且請你看清楚,這一份秘法並不完全,只有半部分,無法完全應用,只是一個殘本。”
許慎翻譯《魔藏》的進度不多,他只不過是偶然地翻譯到血魔宗三字,知道這個部分可能會有用處,纔會把精力集在面。
他沒有說謊,血魔宗的燃血秘法仍然未完成全篇的翻譯,只有半一小部分。
不過,算他完成了整篇的翻譯,也會選擇保留下半部分,這樣不完全的外流秘法,在不至於第一時間惹怒血魔宗的來人。
宗門重要的功法外流被他人曉得,無論起因或者過程是怎樣,都會引起那些宗門的不滿,很有可能爲了保留功法的秘密而選擇殺人滅口,如果對手是惡名昭彰的魔門,這方便更加需要小心留神。
“殘本……你說這是……殘本?”
嚴承彷佛聽見了什麼荒謬的事情,原本逐漸冷靜下來的表情又一次變化。
“抱歉……許先生,敢問你是否還有保留此秘法的原本?”
嚴承一眼可以看出手的新淨紙張是抄錄版本,這是誰都能夠明白的一種事實,因此再度追問。
“沒有,我一看見血魔宗的名字,在我記下了面抄錄的殘缺秘法之後,立刻燒掉了,我可不想惹麻煩身。”
主動地招惹麻煩的許慎,面色不變地繼續撒謊。
“而且那個記錄秘法的可是一張人皮,我也不想把那倒大黴的東西留在身邊。”
把《魔藏》這個接近有六米多長的人皮卷軸收在本命法器的儲物空間的許慎,一面誠懇地再添補充。
嚴承眉頭緊皺,拿着紙張的力度卻極爲輕柔,彷佛害怕弄皺了手的抄錄本。
他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說出所有實話,因爲把這種屬於自己門派的秘法主動地暴露出來,本身是一種魯莽而且不智的行爲。
唐淵那一邊肯定也透露過自己的出身,對方不可能不明白的。
“許先生,你想知道什麼?不,你到底知道什麼?”
嚴承沉思了一會,決定開誠佈公的和對方交流。
他不擅長話術,也明白自己的性格不懂得隱藏秘密,在這個危險即將到來的重要關頭,忽然出現了一個意外的存在,身爲血魔宗大弟子的他,不能坐視不管。
許慎已經明白他的拙絕手法被人看破,但他面色不改,無論怎樣事情都算是有了進展。
也許是因爲對方顧忌唐淵這位朋友,也許是對於出處不明的秘法疑惑不解,但是隻要願意溝通,那再好不過。
“請坐下。”
許慎招呼嚴承來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們一直站在玄關也不是一個辦法。
等到他們三人都國着小桌子坐下來,許慎對另外兩人點了點頭,開口詢問了一直以來的最大疑問。
“嚴先生,請問出現在安慶鎮的那兩批人,是否真的出自魔門?”
嚴承輕聲嘆息,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根據我所知,那應該是天魔宗和武帝百襄的人。”
許慎早有了這方面的推測,不過現在能夠得到肯定,還是讓他心泛起了不少波瀾。
魔門六大源流之一的天魔宗,以及西陸一個大國的掌控者。
他再次清楚的明白到,自己涉足的這一趟渾水,根本是深不見底的大海漩渦。
“許先生,請問你是從何處得來這一份秘法的?”
嚴承在這個時候作出了適當的提問。
他明白這是一次情報的交換,這樣的一問一答算是適合。
“另外請不要客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好。”
許慎對於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有點頭痛。
要是說謊,說不定對方會看出來,這樣他們的公平交涉會立刻崩潰,無法再取得更多有用的情報,也有可能和這一位血魔宗大弟子交惡。
“那麼,嚴承,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先作出一個大膽的推測嗎?”
許慎知道這一次如果想要在混亂之取得利益,他必需要更加大膽一點。
所以,明知道有危險,他依然豁出去這麼做了。
“你背後的血魔宗,還有先前出現過的天魔宗跟武帝的人馬,你們尋找的東西,該不會是……《魔藏》吧?”
氣氛瞬間變得險惡。
許慎的超能力清楚地感應到來自嚴承身的巨大惡意,他的身體也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威勢。
那是屬於高強武者體內的真氣散發出來對於現實物理的影響。
不過,及時把手搭在朋友肩頭的唐淵,阻止了一次有可能的流血衝突。
“嚴承!你想做什麼!”
唐淵在感覺到朋友動了殺意的那個瞬間,立刻從座位跳起,一個箭步來到了對方的身邊,阻止了對方的罡氣拼發。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而這一位好友的實力一直以來都超過他,算是同一個境界,以他現在的狀態不可能壓制多久。
把自己當作是半個看客的唐淵,對於這自己的老闆和朋友的話題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不是因爲老闆的堅持,他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他也想不到個性溫和冷靜的嚴承會想要出手攻擊。
唐淵知道這一次真的有麻煩了。
他明明都警告過這位年輕的老闆,他承認了自己的實力算在全盛時期也不這位朋友,所以之後的接觸必須要小心謹慎一些。
然而,眼下卻是這副場面。
嚴承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身的殺意,也停止了體內罡氣的運轉。
他明白繼續這麼下去,不得不跟自己的好友交手了。
只是,當他聽見了《魔藏》這兩個不應該出現的詞語的時候,很可能註定了接下來他們必須要戰鬥。
“……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你們現在離開這裡,但是以後我再碰見你,我不得不出手了。”
嚴承沒有理會肩膊用力了一些的朋友的手掌,直直地注視着維持面無表情的許慎。
許慎無所畏懼地回望對方。
“你們的目標果然是《魔藏》啊。”
然後,他從座位站了起來。
“你等我一等。”
接着,許慎而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嚴承看見對方的動作,忽然心一跳。
剛纔對方在房間出來之後拿出了一個巨大的驚喜,這一次他的直覺感覺到又會有另一個驚喜出現。
驚遠遠大於喜的某種東西的出現。
依然沒有放手壓制着嚴承的唐淵感到相當的無奈,他希望這是老闆不會有再刺激到他的朋友了。
大約十幾秒之後,許慎從房間出現。
唐淵的目光立刻被許慎手捧着的東西所吸引。
這是……水晶的骷髏頭?唐淵不明白爲什麼他要拿出一個藝術品,這個東西雖然特別,不過好像跟剛纔的話題沒有太多的關係。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感覺到朋友的身體肌肉開始繃緊了起來,隨即知道了不妙。
唐淵趕緊集精神,防止嚴承不顧一切的發難攻擊。
嚴承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的攻擊打算,一看到了那個水晶骷髏頭,直接的失神了幾秒。
“這……你……”
正因爲清楚對方手的是何物,他纔會顯得這麼失態。
在某個程度來說,這個水晶骷髏頭骨起《魔藏》更加的重要。
對於魔門,這樣的水晶骷髏有着重大無的意義。
許慎把手的水晶骷髏頭放在桌。
然後,他的雙眼和嚴承驚愕的目光對視。
“讓我們好好來詳談一下吧,放下不必要的敵意,因爲我有辦法可以幫你們找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