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戰火中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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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一口氣投入接近300架的戰鬥機以及轟炸機,合計損失超過三成,這份空戰的記錄再一次的震驚了世界,湘軍空軍這種昂着頭向着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進攻,並且一巴掌把他甩到地上的舉動,更是贏得了尊敬,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幾天之後,當那幾條被湘軍俯衝轟炸機重創的日軍艦艇冒着黑煙,渾身狼藉從上海長江入海口的撤離時候,數以十萬計的上海百姓瘋狂的擁擠到河邊,不知道誰開始的,漫天的歡呼聲和和咒罵聲,長江兩岸,聲震九天,而這個時候的鬼子,還沒有膽子對着租界開炮。

“戰果很好,損失太大。”曼施坦因發來的電報上對於這次空襲的評價非常簡單,這次空軍投入的兵力取得的成果非常可觀,因爲整整一個上午的空中亂戰,日軍的地面部隊也無力組織起像樣的反擊,包括漢陽鋼鐵廠在內的漢陽幾處重地都紛紛落入第二軍的手裡,日軍在漢陽的控制區域已經變得非常的狹小了,步槍可以打穿的控制區,這不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而在武昌方向,好不容易撤入城內的日軍殘餘部隊,和駐守在武昌的日軍,原本憑藉着街壘和預設的陣地,和無法大規模使用重炮炮擊的湘軍部隊打得有聲有色,但是一個早上被轟炸機連續的摧毀了一系列的碉堡和工事之後,北方方面軍的步兵集團也是大踏步的前進,一個懲戒營甚至一度衝到了武昌青山醫院(不管當時有沒有了,先黑了再說),這都已經快到江邊了,雖然似乎也算是外圍,但是好歹也是靠近了江面,不能不再次感嘆一句,懲戒營的戰鬥力,略顯奇葩。

而得到支援最少的漢口方面,也很穩定的向着主城區推進了幾條街道,雖然日軍有試圖反擊,隨着湘軍坦克和支援型半履帶裝甲車(有120毫米自走型和火箭炮型兩種)進城,火力陡然間開始增長,日軍的反擊很快就被湘軍擊潰,甚至湘軍的部隊還跟着日軍的尾巴逆推了幾條街。

不過讓所有人都感到有點意外,湘軍黃炳德將軍突然間明碼發報,警告日軍不要濫殺無辜,戰場上,死的應該只有雙方的軍人,否則湘軍將採取酷烈手段報復,望日軍勿謂言之不預!而這個時候,居然第一個跳起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重慶,他們居然表態,如果黃炳德將軍真的是爲了武漢市民考慮,應該立刻停止進攻,坐待國民政府和日本當局達成協議,當然黃炳德對於這份東西是當做廢話看待的,自然,衡陽、長沙的報紙開始了和重慶同行的新一輪對噴,不過因爲湘軍的戰績和第二次武漢戰役的進展是擺在那裡的,所以衡陽長沙的報紙的調門顯然比重慶高多了。

而得益於武漢空戰結果,湘軍在武漢上空進一步掌握了制空權,而且湘軍空軍的蚊式轟炸機開始執行晨曦轟炸任務,直接轟炸日軍的機場,爭取進一步削弱日軍航空兵裡,掌握武漢的制空權,而同時在武漢空戰結束後隔天,黃炳德簽發命令,湘軍強攻武漢,不光復武漢決不收兵!

“呼……呼……”幾名捏着三八大蓋步槍的懲戒營士兵縮在角落裡,他們營今天早上連續的衝殺了幾次,鬼子的火力非常兇狠,但是他們營還是成功頂着鬼子的彈幕的打開了一個缺口,佔據了街口的兩棟房子,但是差不多小半個營交代在了陣地上,還好後面的第五軍的士兵及時的頂了上來,穩住了這個缺口,沒被小鬼子重新打下去,也就沒讓他們懲戒營士兵的血白流!

“喝點兒水,吃點東西,今天你們打得很艱苦!團長說了,回頭會上報上去的!”第五軍的一名上尉過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這些本土徵募的軍官有些時候其實也挺同情這些懲戒營的士兵,明明是上面的人做出的選擇,但是他們這些下面的小兵辣子也得承擔漢奸的名聲,所以不過既然他們現在已經成了湘軍的一份子了,爲贖罪而戰,那就不應該歧視他們的出身不是?

“謝謝長官!”這幾名懲戒營士兵一愣,這一句上報的意思可不是上報他們懲戒營的戰績,懲戒營的戰績全部是用來贖罪的,怎可能有功勞可算,上報的意思是,這個懲戒營已經打殘了,取消編制,剩下的兵力扣除憲兵,將會作爲附近部隊的補充兵員,顯然,這個團長是打算接收他們這個還剩下500號人的懲戒營了,不過這個團也確實損失不輕,需要補充一些兵力,所以憲兵們也默認了這種行爲。

“別高興太早!我們團的規矩不小!亂來一樣把你們拖去斃掉!聽清沒有!”上尉不忘記給他們緊緊發條,這幫傢伙在混僞軍和混僞軍之前,軍紀鬆懈慣了,如果不狠狠的收拾幾次,遲早會做出點什麼讓湘軍蒙羞!“一會兒老實的在我們側翼帶着,喘口氣,自己小心着點。”上尉傳達完團長的意思之後就走了,如同他說的那樣,這個懲戒營接到了守衛這個第五軍第41團側翼的命令。

“安生了……這下終於安生了……”一名懲戒營的班長靠着身前的廢墟,小心的張望一眼對面的街口,這個關鍵時候可不能掉鏈子,如果這會兒因爲自己這邊的失誤,讓自己這個懲戒營的弟兄丟了前程,那真的是拿命去賠都不夠!

“班長。”一名邊上的士兵,止血的紗布還包紮這半張臉,“這是不是說,我們以後算是第五軍的兵了!”

“算!怎麼不算!不過進去了估計肯定要打散了補充各只部隊,到時候你小子要好好聽班長的話,唉,前半輩子作孽,以後多打點鬼子,算是贖罪!”老兵咂摸着嘴,雖然自己的這個班長職務估計是沒了,要從小兵重新來過,但是沒問題啊,之後的身份乾淨啊,懲戒營在長沙街面上走過的時候,那真是要被人吐口水的,這和湘軍正規部隊走過街面的時候整條街都在拱手問好的待遇那真是天差地別。

“轟……”炮彈突然之間開始落下,這羣懲戒營的士兵立刻一縮頭,不對!那是鬼子的炮彈!是從對面打過來的!“臥倒!”陣地上滿是班排長撕心裂肺的吼聲,炮彈很快的覆蓋了他們這一片區域,“清點彈藥,傷員緊急包紮,鬼子要打反擊!”眼下的地形,非常複雜,託鬼子已經不知道幾輪炮擊的福,懲戒營依託防禦的一片殘骸七高八低的,非常現成的防禦工事,說話的這名班長,依靠的就是半截矮牆,邊上是一個厚實的木櫃,非常靠譜的防禦工事。

這種節奏懲戒營非常熟悉,先是幾輪炮擊,鬼子的炮彈不多,昨天的那場空戰一打之後,鬼子對於炮兵的使用就更加的小氣了,當然,他們相對來說更加的肆無忌憚一些,湘軍爲了儘量減小誤傷不得不把火炮推到近距離來轟擊日軍,這也給了日軍摧毀湘軍火炮的機會,所以湘軍的炮兵眼下發言的機會不多。

“嗵嗵……”鬼子步兵的身影在街角很快出現了,他們也很老實的順着街角飛快的奔跑,在這種時候,不管是湘軍的子彈,還是火炮炸開紛飛的彈片,又或者是被轟塌的建築物碎片,一樣的要人性命,所以儘可能的將身形借地形隱蔽好是一門非常重要的必修課,不過這個懲戒營的陣地上有三四挺鬼子的九二式重機槍和dp輕機槍,所以防禦火力還算是比較的充裕,機槍很快的將幾名冒進的鬼子撂倒,鬼子立刻大聲喊着機槍,一名鬼子突然前竄一步,拿着手榴彈在自己的鋼盔上一磕,然後用力丟了出來,但是這枚手榴彈,沒有丟進他們躲藏的半截矮牆,“轟……”在牆外爆炸了,碎石砸了這羣懲戒營的士兵一身。

“我呸!”吐着嘴裡的泥沫子,一羣懲戒營的士兵搖晃着站起來,然後繼續向着日軍撲來的方向射擊,只是這短時間的一停,讓鬼子又向前奔了幾步,跑最前面的一個很快就領到了獎品,一通密集的子彈將他直接射殺,然後懲戒營的士兵也丟出幾枚手雷,怎麼能讓鬼子這麼便利的涌上來,重機槍的射擊很快就恢復了,日軍重新被壓制住了,而兩名日軍士兵還試圖投擲手榴彈,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成功,僅僅只是露出身形,就被湘軍射殺。

“側面!該死!”突然一陣槍聲從隔壁不遠傳來,一挺92式重機槍的射擊聲突然沒了聲響,就這麼歇火了!這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情況,班長點了幾個人要頂上去,但是突然就是一陣爆炸,日軍的擲彈筒近距離將不少炮彈打了過來,擲彈筒的位置可能就和他們的陣地隔了一條街的距離,但是這非常的噁心人!“無論如何要把他們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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