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說話時整個人已經完全痛得哆嗦。
簡易一走,男人的手就捂住胸口,那劇烈疼痛的心使得男人脣瓣發白渾身顫抖。
晚晚···
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也對,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喜歡上他的弟弟吧,溫柔,會哄人,比他更會討女人的歡心。
確實···和宋子謙比起來,他這個弟弟更靠譜點。
反應過來的男人目光凌厲。
他居然在幫無餘生安排未來的人生!
而且還是把她推到其他男人的懷裡!
越來越覺得自己很窩囊的顧延城一手揮掉桌上的文件,惱怒到雙手握緊捶打在桌上。
一想到要失去她,一想到要把她拱手讓給其他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弟弟他就坐不住,想要馬上看到她,蹭的起身,連衣服都顧不得拿就衝出去。
正拿着文件準備進辦公室的邵斌被衝出來的人撞得連退幾步。
站穩後邵斌就看到顧延城已經走遠的背影,“顧總?”
顧總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兒?
正在醫院的無餘生趴靠在病牀上陪着顧小包休息。
準備回辦公室的韓一安老遠就看到人羣中一眼看到拔尖而出的顧延城,順着顧延城的視線發現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去病房。
因爲擔心顧小包還有急於想要見到無餘生,匆匆忙忙就趕來了醫院,可是到了病房門口時,男人卻猛地頓住了腳步,在想如果看到無餘生該和她說什麼。
自從在海城回來後,她和他即使在顧公館見面了卻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正當他努力組織語言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出來的人一擡頭就和他的目光對視上。
質問性的口吻:“你怎麼會在這裡?”明明心裡想的不是這些,可當看到她後,宋子謙和赫連旳的事情接二連三冒出來,醋火使得男人臉色難看語氣生冷。
“你這個父親是怎麼做的?包子他出了事你現在纔來!”
面對無餘生的質問顧延城啞口無言,無力反駁臉色越發冷沉。
也許是曾經的事情記起來了,所以···她不太想看到顧延城,只要一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暗無天日的日子,想起顧延城曾經對她的欺瞞和折磨。
在她擡步準備走的時候胳膊被男人拽住,“你要去哪兒?”
無餘生掙扎想要用力去甩開顧延城的手,卻不管她怎麼甩就是甩不開,“顧延城,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步步緊逼,把無餘生逼到牆壁。
後背抵在牆身的女人別過臉不想看他。
憤怒的男人掐住女人的臉頰,把她的臉擺正,強迫她看着他,“怎麼,不想看到我?”
“顧延城,你就是一個瘋子!”
“你這個背叛我的女人沒資格評論我!”
“我背叛你?”這兩個字讓無餘生聽到都覺得好笑,從來藏不住委屈的人眼眶總是來眼淚很快,紅着眼眶望着顧延城,“是你先背叛我的。”
“好,你說說看,我怎麼背叛你了?”男人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我不想和你說。”
“怎麼?說不出來是吧。”拋開那一刻來說,他自問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好成這樣,可她怎麼能背叛他!怎麼能去幫宋子謙!
顧延城用力推開無餘生,“不准你接近包子一步!”
“顧延城你別太過分了!”
趕來的邵斌及時攙扶住往後退的無餘生,“少奶奶你沒事吧。”
在顧延城張嘴想要說話時,一聲怒責響起:“像什麼話!”
而說話的人正是顧家的老祖母。
李彩英攙扶着老祖母的胳膊,商雨柔跟在旁邊,一副來找她算賬的架勢。
無餘生紅着眼看向老祖母身後的李彩英。
李彩英被無餘生的眼神嚇到心虛冒冷汗但是一想到有老祖母在替她撐腰頓時就有底氣了,回看無餘生的眼神是帶着傲氣和得意的。
收斂住情緒恢復冷靜的顧延城先是看了眼無餘生隨後再把視線落在老祖母身上,“老祖母,你怎麼來了?”
“我剛到,商夫人和我說了小包的事情,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料想到···”
老祖母說話故意頓了一下給李彩英接話的機會,李彩英滿臉愧疚,“延城,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失眠精神不太好,打算泡點安眠藥水喝沒想到不小心端給小包喝了,還好赫先生來的及時送小包去醫院了,否則····”聲音故作哽咽。
老祖母和李彩英這一唱一和直接大事化小,顧延城沒出聲可無餘生是不會這樣放過傷害她孩子的人。
在無餘生盯着李彩英看時老祖母轉過身看了眼無餘生,說話語氣溫和,“身爲顧家的兒媳婦就得有兒媳婦的樣子,怎麼能在外對自己的丈夫如此大聲說話。”瞥了眼愛瑪。“送少奶奶回顧公館好好和她說說家規。”
無餘生下意識看了眼顧延城,好像在觀察顧延城的反應,沒想到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少奶奶請吧。”
無餘生知道老祖母剛剛看向她的眼神帶着一股警告。
爲了包子她忍了,今日她所受的一切日後全都會還給她們!
從無餘生離開後,那個看似冷漠的男人頻繁低頭摸手機屏幕。
“延城,有什麼急事?”老祖母問了句。
“公司有個會要開。”
“那你先去開會吧,讓雨柔照顧小包就可以了。”
“延城真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小包纔會這樣,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小包,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李彩英捂着胸口,一副愧疚到掉眼淚的模樣。
在顧延城眼底,李彩英這些戲份很足,給他兒子喝這種東西,還能有失誤?
商家的所作所爲,遲早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彩英和商雨柔在房間照顧顧小包,老祖母和送顧延城出去。
出到病房門口,老祖母拉住顧延城的手小聲勸了一句:“這件事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動怒,現在和東歐財團鬥着萬一失去商家支持就少了一份勝算,知道不?”
“嗯。”
看到顧延城眼底很平靜老祖母這才放心,在顧延城離開的時候低頭髮了一條短信給韓一安。
接到顧延城短信的韓一安立刻以靜養名義把所有人請出病房外,禁止所有人接近顧小包。
被人請出病房後,李彩英和商雨柔就跟着老祖母回顧公館去看戲去了。
等老祖母一羣人離開後,站在角落的男人才擡步離開。
看來···顧總不是真的糊塗,最起碼在保護小少爺這點上讓邵斌看到了顧總其實是防着商家的人和老祖母的。只是他越來越覺得顧總雲裡霧裡的很多東西讓人看不透。
“顧總,您既然來醫院了不如順便去做複診?”
“嗯。”
接到邵斌通知的韓一安換了去手術室的人,脫下手術服換上白大褂。
做複診時,邵斌一般都是在門外等,大概等個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趁着空擋時間從洗手間出來,手機就響了。
“顧先生。”管家急急忙忙的聲音。
“我是邵斌,顧總有事在忙,怎麼了?”
“那個愛瑪把少奶奶帶回來後,就讓少奶奶跪在後花園,還拿戒尺打少奶奶的手。”
“我馬上告訴顧總,你繼續看着有什麼動靜隨時彙報。”聽出無餘生出事了邵斌都替着急,趕緊拿着手機去找顧延城。
怕分散裡面人的注意力,邵斌沒有敲門就進了複診室。
裡面的談話聲打斷了邵斌的腳步。
“目前情況怎麼樣?”
“已經研發出解藥。”
男人激動到眼瞳放大,有解藥了···意思是不是···他能活下去,在這一瞬間即使還沒再次覈實自己到底有沒有聽錯,男人已經拽緊拳頭,腦海裡想的第一個念頭是,如果他能活下去,是不是就不用失去她。
冷靜下來的男人看了眼韓一安,“這個解藥會不會失效?”
“已經實驗過沒問題。”把針水注入吊瓶,“十分鐘後解藥就能全部注入你的體內。”
簾子後的邵斌把這一幕聽得清清楚楚,也大膽猜測到近期顧總反常的答案,原來顧總把解藥給了少奶奶所以自己中了毒,爲了少奶奶好才這樣對少奶奶的。
太好了···
有了解藥,顧總還能活着,對····
差點忘記重要的事情了。
邵斌顧不得什麼立刻衝進裡面,“顧總,出事了。”
“什麼事?”
“剛剛接到通知,愛瑪在處罰少奶奶,少奶奶肚子裡還有孩子萬一···”不用等邵斌說完顧延城已經起身去拔針頭,可是韓一安怎麼會讓顧延城這樣離開,摁住顧延城胳膊,“解藥只有一劑,還有幾分鐘而已,再等等吧。”
顧延城語氣着急,“你馬上趕回去,不準讓任何人傷害少奶奶。”
“是。”
顧延城一邊焦急等待一邊反覆坐下起身,等不及的他還用手去調吊瓶的滾珠試圖讓針水快點注入身體。
沒有了所謂的害怕壓制,男人一切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
····
顧公館。
已經回來的老祖母帶着李彩英和商雨柔正坐在花園的休閒沙發喝下午茶。
而跪在三個人面前的是無餘生,拿着戒尺的愛瑪打完無餘生的手,又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走向無餘生。
商雨柔放下杯子看了眼對面的老祖母,“老祖母,算了吧,小包出事了她也是着急所以纔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延城哥這樣說話,萬一延城哥回來看到心疼了到時影響你們的感情。”
“剛剛在醫院,我讓愛瑪帶她走的時候,延城已經默認認同我的處理,再者,身爲顧家的兒媳婦犯了家法就該處罰,若然次次都能僥倖繞過那顧家的家法還有什麼信服力?”老祖母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無餘生,遞了眼給愛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