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安在機艙外等了快十分鐘纔看見赫連旳出來。
赫連旳除了胸口被踹了一腳有腳印其他地方全是完好無損。
韓承安嘆了口氣準備上飛機的時候又轉過身走向赫連旳。
“老三。”
“嗯?”
“我們兩個人呢立場不同,我是支持我哥和無餘生在一起,畢竟像無餘生那麼好的人很少,既然大嫂去世了,如今難得有個人能走進我哥的世界,難道你不替他開心?”
“可是···”赫連旳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承安打斷,“我知道,你擔心無餘生會成爲他的軟肋阻礙他事業發展。”
“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是他的親弟弟,難道你也和顧老爺子一樣認爲,事業比幸福重要?”
“還是說,你覺得你大哥變成行屍走肉沒有感情除了拼搏事業就拼搏事業的機器人比有血有肉好?”
韓承安的話句句戳中赫連旳的心,讓赫連旳難以擡頭。
韓承安拍了拍赫連旳的肩膀,“你試試去接受這一切,畢竟無餘生在顧公館的時候,我看你也挺開心的挺享受的,難道你就不想看着你大哥幸福?”
“二哥,我知道了。”赫連旳點了點頭,遞了眼不遠處,“我先回去善後,麻煩你照顧下我大哥。”
“什麼麻不麻煩都是兄弟。”
韓承安上了飛機後,對面的男人面色難看,掃了眼他,“磨磨蹭蹭幹什麼!”
韓承安高興的坐過去摟住顧延城的脖子,“哥,我剛剛勸說老三接受無餘生,哥,我表現的怎麼樣?”
“讓你多管閒事了?”聲音清冷卻一點責備都沒有。
“哥,別生氣了,別生氣了,老三不懂事你別生氣,他也是太關心你了。”
“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踹下飛機!”
韓承安立刻伸手捂嘴往後退,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飛機降落在景城後,已經是午夜天邊泛起魚肚白。
顧延城遞了一眼車,“不上車?”
“免了,非工作時間,一切免裙帶關係。”
“這裡是郊區,你怎麼回去?”
韓承安舌尖頂着腮幫子笑得異常燦爛,伸手摸了摸頭髮,“哥,怎麼一段時間不見,我覺得你溫柔了那麼多?都開始擔心起我了?”
邵斌打開車門,顧延城臨上車的時候壓低聲音說了句:“我只是怕你死在這裡無法和韓董交待。”
韓承安抓起顧延城的手往自己胸口摸去,“哥,你摸摸,我這心被你暖的撲通撲通跳的好厲害,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你掰彎了。”
顧延城用力甩開韓承安的手,“少噁心!”
顧延城上車韓承安故意快步跑過去要抓顧延城被邵斌攔住了。
“承爺,您自己彎就好別帶彎了顧總,小心無小姐知道了對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嘖嘖嘖邵小助,你最近也變的話多了,看來這家裡有個女人確實會變得不一樣。”
邵斌使勁甩開韓承安摸過來的手,韓承安偏偏故意用手搭上邵斌的肩膀,用身體蹭了一下邵斌的身體,邵斌臉頓時紅了用肩膀撞開韓承安,“承爺,請尊重我是男人!”
難得心情好韓承安故意逗邵斌,翹起蘭花指摸了一下邵斌的臉,“是不是男人試過就知道了。”
邵斌實在是受不了了,渾身雞皮疙瘩冒起,用肩膀撞開韓承安快步回到副駕駛。
承爺是在男人堆待久了?
取向變了?
完了,這可大事不妙,得讓邵禮離承爺遠點,小心慘遭承爺的毒手。
顧延城知道韓承安性格有點好玩,並沒有阻止和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哥,再見。”
車子發動的時候,又響起一聲:“邵小助,再見。”
不見!
曾經邵斌崇拜的男人除了顧延城就是韓承安,如今!徹底除去韓承安這三個字!
顧延城在回顧公館的路上眯了會,回到顧公館休息兩個小時已經是天亮了。
冷清的顧公館毫無喜慶的氣息。
諾大的餐廳只有顧博華一個人,陳佩茹去婚禮現場。
顧博華看到顧延城眼球有血絲放下手裡的報紙問了句:“昨晚去哪兒了?”
“有點事處理。”
“見了誰?”顧博華直接的一句質問。
顧博華聲音剛落下任剛步伐飛快進來。
“顧董。”聲音顯得幾分慌張。
“什麼事!”很明顯對任剛慌張的表現不滿。
任剛看了眼顧延城欲言又止。
顧延城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紙準備擦嘴。
“說吧。”顧博華不鹹不淡說了句。
任剛沒說而是對顧博華使眼色,好像在提示他這件事很重要,顧延城在這裡不方便說。
顧延城放下紙巾,起身準備離去。
“延城,你坐下,我們是倆父子沒什麼好隱瞞的秘密。”
顧延城重新坐下。
此時此刻,一種莫名的尷尬氣氛蔓延而開。
一種不屬於父子該有的尷尬讓氣氛變得僵硬起來。
管家上前問了句:“顧先生,需要換一杯咖啡嗎?”
“不用。”男人擡起手讓管家下去。
管家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顧博華看了眼任剛,“說吧。”
任剛極力壓低聲音:“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滅。”
“什麼?”顧博華詫異一聲似乎不敢相信,看了眼顧延城。
顧延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動作一氣呵成似乎顧博華的任剛的事情並未引起他的注意。
“行了,你下去吧。”
“是。”
任剛離開後,顧延城放下杯子看了眼顧博華,“一會婚禮現場我就不去了,約了個客戶要去新加坡一趟。”
“嗯。”顧博華應了一句。
“沒別的我先去忙了。”
“嗯。”
顧延城剛起身還沒擡步離開背後就傳來顧博華的聲音:“昨晚你和誰在一起?”
“跟韓承安在一起,爸還有什麼要問的?”
韓承安三個字讓顧博華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顧延城離開後,任剛回到餐廳。
“顧董,您剛剛怎麼不繼續問下去,問問顧總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
“他昨晚和韓承安在一起,難不成我要去找韓承安對峙?”
也是,韓承安是東歐財團董事長最疼愛的大公子,沒可能去找他對峙這些本來就瞞着顧延城去做的事情,萬一這事情沒對峙到,還惹韓董不滿,無疑就會成爲兩個財團鬥爭的導火線。
“顧董,依我看,還有可能會是年少的人。”
“年靳臣?”
“是,顧董,您不是讓顧總去查江家孩子的下落嗎?據我所知這江總的母親可是年董的姨媽,兩家有親,如果貿然因爲一個無餘生而開罪了年家您打算和江家聯婚的計劃就會受影響,與其這樣倒不如順水推舟放過這個女人,這次的事情也算表明您的立場。”
“嗯。”顧博華點了點頭,“就這樣處理吧。”
“是。”
“婚禮現場那邊處理的怎麼樣?”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婚禮在凱斯酒店舉行。
婚禮9點舉行,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顧家出席的就只有陳佩茹一個人,周圍的賓客都好奇的問了句:“顧董和顧總呢?”
“這邊我來處理,他們還有事在忙。”
“顧總可真是大忙人,今天是大喜之日還在處理事務。”旁邊的人笑着說道。
陳佩茹點了點頭吩咐人把賓客安頓好。
陳佩茹轉頭背後傳來一陣熱鬧聲,何昌來一邊和賓客打招呼一邊走向陳佩茹。
“親家,恭喜恭喜。”
“同喜。”陳佩茹笑着點了點頭。
“怎麼沒看見,華哥和延城?”何昌來扭着頭四處尋找。
“哦,他們啊來了,不過臨時有點事再和一個重要的客戶見面。”
何昌來點點頭。
“何董事,恭喜啊。”旁邊來了幾個股東道喜。
“謝謝。”
陳佩茹笑着說道:“我先過去招待下來賓,你們慢聊。”
“好。”
等陳佩茹離開後,何昌來環視一圈,並未在現場看到其他三個財團和一點地位較重的人物到場,如此明顯的破綻讓何昌來已經猜到今日這局真的是顧家的“喜宴”。
何昌來身旁來道喜的幾個股東對視一眼然後笑着說道:“何董事我們先過去了。”
“嗯。”
那幾個人才剛擡步準備走,從場外的紅毯已經有幾個身材警服的人進來。
何昌來發出一抹冷笑搖了搖頭,揮手讓一個端酒的服務員過來。
突然出現的警察讓四周分散扎堆熱鬧的氣氛一下集中到跟隨警察的步伐而轉移。
陳佩茹在人羣中擡起頭看了眼朝着何昌來走去的警察,陳佩茹快步過去。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陳佩茹笑問了一句。
走在前面官職看起來較高的警察對着陳佩茹點頭打招呼,“顧夫人,我們接到舉報,是過來執行公務的。”
“公務?”陳佩茹音調提高,“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居然敢到顧家的婚禮上來鬧事。”
警察沒理會陳佩茹直接越過陳佩茹走到何昌來面前。
另外一邊工作人員慌張的跑進化妝間,“何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像個公主一樣被七八個造型師化妝師和助理伺候的何宇馨正在化妝打扮就看到冒冒失失衝進來的工作人員,氣得責備一句:“你敢詛咒我!”
“何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詛咒你,是您的父親被警察帶走了。”
這個消息讓何宇馨面色有短暫的慌張,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知道了,你下去吧。”
“何小姐,您不出去看看嗎?”
“我讓你出去沒聽見?”因爲心虛以至於何宇馨的面色無比難看衝着工作人員吼了一句。
“是,是,是。”
何宇馨坐定,用力大喘氣。
爸,你別怪她心狠,這是您教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反正您壞事做盡總要坐牢的,與其讓別人送你進去,不如你助她一臂之力讓她藉機進顧家,一舉兩得的恩她不會忘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