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禁愣在原地。連撕扯楊景倩的衣服都忘了。
楊景倩看着門口逆着光的白起,冷漠的嘴角抿着,微微眯起的嘴角,微微側過的臉完美又好看,有着媲美女子的五官,又帶着男人特有的硬朗,高大的身影給她一種深深的安全感。第一次,楊景倩覺得自己對白起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厭惡感。
甚至她的心臟還幾不可聞的跳動了幾下。
白起看着半躺在地上的楊景倩,眼角跳了跳。恐怕這是這個大小姐這一輩子最狼狽的時刻了。
楊景倩的雙眼紅紅的,長髮披在肩上因爲撕扯而變得凌亂不堪,衣服都已經不能稱得上是成塊成塊的了,只能說是條狀了。但因爲這樣才能露出她本來的肌膚,本身白嫩光滑的肌膚上可以看出明顯被抽-打過的跡象。
最令人可怖的是臉頰上那深深的兩個掌紋,大的幾乎可以蓋住楊景倩的整張臉,有些許血跡乾涸在楊景倩的下巴處和人中。恐怕這一掌是真的用了力。
白起的眼睛已經完全眯了起來,他雖然一向厭惡楊景倩,不喜歡楊景倩的作風和嬌蠻。但是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何況是一個從小就養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小姑娘。這樣的景象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只能說是一個地獄。
白起筆直的走向楊景倩,直到他走到了一個圍着楊景倩的男子的面前,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皺了皺眉頭,不屑的伸出自己的腿,看到了楊景倩的慘象,不由用了勁,狠狠的將那個擋住自己的男子踢的摜了出去。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踢到了牆邊,空了氣,暈了過去。
白起看着楊景倩身上條狀的衣服,嘆了口氣,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楊景倩的身上。楊景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白起抄起楊景倩的雙腿,將她抱了起來,穩穩的朝着門口走去。
“你——你幹嘛?!”黑胖子雖然被白起那果斷的一腳給嚇住了,但他也不能就讓白起就這麼離開,如果就這麼離開了,那他們的牌子不就也被砸的乾淨了嗎?所以他雖然內心有些恐懼但還是追着白起說道。
“——滾!”白起眯起眼睛,狠狠的說道。
黑胖子動了動嘴,但看到白起那雙有些嗜血的眼睛,他不知怎麼回事,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他看着白起周身的氣場,想起他剛剛那一腳,那麼輕描淡寫,但又是那麼果斷,只一腳就將那人踢暈過去了。
雖然他自負自己是這羣里人裡最強壯有力的,但是即使是他,也沒有自信可以在這麼一腳下還能保持自己的清醒。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退回了幾步,沒敢上前攔住白起和楊景倩。
其實白起沒打算動手,他手裡還抱着楊景倩。他也沒想到這個黑胖子這麼慫,被一個眼神就嚇到後退。但是他也沒心情多說什麼,連眼神都不想給他們一個。抱着楊景倩扭頭就走了。
“去把裡面的人處理掉。”白起對着宋越澤淡淡的說道。
宋越澤愣了下,點點頭。
扭頭走了進去,伸手就拉過了那個黑胖子直接打了一拳,黑胖子痛的想狠狠回擊,但是被宋越澤輕巧的躲了過去。反手又是一掌,掌風凌厲嗎,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將黑胖子打的躺在地上。
雖然黑胖子的體格可以說是非常優秀,但終歸也只是蠻力,與白起宋越澤這樣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還差得遠了。
而黑胖子帶來的人和黑胖子更是差的遠了,體格甚至還不如黑胖子,在看到黑胖子被宋越澤打的在地上坐都坐不起來的時候,那些人就都嚇得不敢上前了。
宋越澤也絲毫沒有手軟,不到一會兒就打到了傑老闆的面前。
傑老闆看到周圍的人紛紛被打倒在地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得極爲不好,沒等宋越澤來到他的面前打他,他就已經先揮起了拳頭砸向宋越澤的臉。宋越澤卻是冷笑,幾步就閃開了拳頭,然後用更兇狠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傑老闆。
傑老闆被宋越澤打碎了一顆牙,宋越澤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疲憊的跡象,拳頭依舊冷硬的砸到傑老闆的身上。
傑老闆卻實在忍受不住宋越澤的連番痛打,他能感覺到,宋越澤下手是可以要了人命的,他已經被打斷了好幾根骨頭,對於死亡的恐懼使他不由哭着跪下來求宋越澤住手。
“不要怪我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宋越澤卻好像沒有絲毫動搖,伸腳狠狠的碾上了傑老闆的背脊,將他踹到了牆角處才罷休。扭頭走出了房間。
這邊白起已經將楊景倩帶回了別墅中,喚來了女傭幫楊景倩包紮。所幸楊景倩只是受了些皮肉上的痛苦,都沒有傷及骨頭,所以也只是簡單的塗了點防疤痕的藥,然後包紮上。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楊景倩一邊讓女傭包紮,一邊看向靠在窗前漫不經心的白起。
“漠深給的線索。”白起頓了頓,他其實不想回答楊景倩的,但是想起楊景倩今天半躺在地上狼狽的模樣又覺得有些不忍。只能不耐的回答楊景倩。
楊景倩卻好像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事實上,她好像只聽到了白起說是顧漠深給的線索……這麼說,是漠深叫白起來救自己的嗎?漠深,漠深果然還是愛着自己的嗎?他沒有忘記自己,他知道她有危險,所以纔來救自己。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楊景倩不由得有些感動。 如果不是漠深,自己可能今天就已經沒了清白,更別說現在坐在別墅裡喝茶了。至於穆思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已經不會阻礙到自己和漠深的愛情了。
楊景倩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顧漠深的身影,她失望的回過頭。
“漠深現在在哪裡?”楊景倩恢復了平時的高傲模樣,問着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