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瓏作爲醫者,只是一眼便知道,那棺材之中的女子已經死了。只是被保存完好而已。上官雲傾,黃天域均是看清楚了這棺材之中的女子。上官雲傾和黃天域只是一眼便知道,這乃是雪玲瓏的孃親花流舞。
雪玲瓏不能夠自己的走到棺材跟前,心底就是有一股悲慟之心,眼淚情不自禁的滾落下來。上官雲傾也有些侷促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雪玲瓏了。至於這花流舞的事情,他也是有消息。
雪玲瓏原本以爲這兩具棺木之中的人會是雪天傲和雪玉嬈。但是現在看到棺木之中的人,初看,所有人都會認爲這是花流舞,可是雪玲瓏卻看到這個女子的眉間有一顆美人痣。當下斷定這絕對不是花流舞。自己就這麼見到這麼一具女人的屍體,她的眼淚不能夠自己的狂流。
雪玲瓏是真的驚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會有人和花流舞長得一摸一樣,除了這眉間的美人痣。幾乎無法區別這兩人。
黃天域看着雪玲瓏止不住的狂流着淚,真心的覺得這赫連絕實在是太過可惡了。簡直就是小人。竟然要將雪玲瓏的孃親,花流舞去他的狗。
雪玲瓏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魔杖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狂流着淚。她也似乎是爲印證內心裡疑惑,當下就這樣不能夠自己的狂流着淚走到了女子的跟前,查看屍體。然而當雪玲瓏查探之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這具女屍,可以說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竟然保存的如此的完好。
雪玲瓏雖然不能夠篤定自己和這棺材之中的女子的關係。但是面容上和花流舞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屍,讓雪玲瓏篤定這個女子和花流舞很可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不然無法解決一模一樣的容顏。
雪玲瓏還想知道另一具屍體究竟是誰?當下在衆人全都侷促不知所措的時候,雪玲瓏當下掄起斧頭又是快速的幾斧子劈開了另一具棺材。
另一具棺材裡面是俊美絕倫的男子。只是那男子臉龐有些幹色。在這具屍體面前,雪玲瓏心中的悲慟之情就更加的濃烈了。她眼中的淚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要說雪玲瓏的容顏在看到花流舞的時候,有幾分像花流舞,有七分像那棺木之中的女子的話,那麼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衆人便覺得雪玲瓏身上的另外幾分就完全是像這具男屍的。
雪玲瓏當下內心裡便明白,這具男屍就是自己這前身的親生父親。儘管骨肉分離,畢竟是血溶於水。冥冥之中就有一種感應。所以她纔會如此悲痛。這個男人一定是前身的親生父親。
然而雪玲瓏心中有驚天的疑惑,那就是那個女子究竟是誰?自己和這個女子的關係究竟是不是如自己心中猜測的一樣?
如若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那麼如何說明自己在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就有那麼一種狂淚而下的衝動,要說在初次看到的時候自己錯認爲是花流舞,但是在後面自己可以通過這個女子眉間的一個美人痣知道了這個女人並不是是花流舞。
如若這女子真的是前身的孃親的話,那麼爲何又會成爲花流舞的女兒?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花流舞對雪玲瓏從小都一直很好。雪玲瓏覺得自己心中的疑團是越滾越大了。上一次滴血認清。看雪天傲好像也不知道這雪玲瓏不是他的女兒。也就是說,這花流舞一直瞞着雪天傲。一個女人,竟然藏着那麼多的秘密。
這事兒唯有花流舞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可是至今花流舞在哪裡?是死是活?從來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找到花流舞過。但是這一刻她是真心發誓想要迫切的將花流舞找到。
赫連絕看着雪玲瓏如此悲傷,他臉上越是開心,隨即脣角掛着譏嘲的笑道:“邪王妃,這棺材裡面的東西,本殿說過不送人,這是本殿養着的那些鉤的狗糧,本殿要拿回去喂狗的。”
這個男人呀,真不知道“找死”二字怎麼寫。雪玲瓏聽着赫連絕這話,現在自己篤定,這應該就是自己的爹孃。這個男人要將自己爹孃的屍體拿回去喂狗。雖然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是怎麼將這兩具屍體弄到的。但是雪玲瓏發誓,這赫連絕今天找死。當下雪玲瓏對着赫連絕怒吼一句:“赫連絕,你找死,我劈死你。”
這個該死的混蛋,膽敢拿自己的爹孃的屍體去喂狗。雪玲瓏當下拿着斧子就直接的朝赫連絕劈過去。
赫連絕快速的躲過了雪玲瓏劈過的斧子,他高叫道:“雪玲瓏,你瘋了。你幹什麼要劈本殿。”
“爲什麼要劈你,你竟然敢拿着我爹孃的屍體去喂狗。”雪玲瓏沒有避諱的直接承認這是他的爹孃。反倒是黃天域聽了雪玲瓏的話,定住了。雪玲瓏在說什麼?說這棺木中的男女是她的爹孃?那女子他們知道是花流舞沒有錯。是雪玲瓏的孃親。可是雪玲瓏的爹爹分明是雪天傲。
上官雲傾比黃天域是要好一些。他手中知道的訊息也是比黃天域要多一些,他們也在懷疑這雪玲瓏不是雪相之女,今日聽雪玲瓏的花算是印證了雪玲瓏不是雪相之女,那麼這個俊美的男子是誰?
“雪玲瓏,這是本殿找到的東西,是本殿的東西,本殿想要喂狗就喂狗,餵豬就餵豬,你憑什麼劈本殿。”赫連絕的自詡爲自己的身手還不錯,但是沒有想到雪玲瓏竟然如此的野蠻,而且快,狠。那敏捷的身手差點讓他抵擋不住。
雪玲瓏黑眸猩紅的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嗜血女魔一般,脣角勾起,好似嗜血妖嬈的彼岸花。整個人透着毀天滅地的死亡氣息。赫連絕被這樣的恐怖的雪玲瓏驚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他隱隱的覺得不安。只是隨後還是將心中的恐慌壓制下去,冷哼,自己是西陵太子,這雪玲瓏還奈何不了自己。
上官雲傾和黃天域看向雪玲瓏。自己爹孃的屍體被人家挖出來。還要去喂狗,的確要是換成他們也是會找赫連絕拼命的,這赫連絕也實在是太可惡了。
“赫連絕,你可以滾了。”雪玲瓏咬牙切齒道。她是恨不得將赫連絕當場給劈死了去,但是現在風千塵還關在刑部大牢。他只能夠隱忍下,但是赫連絕,她等着,她會讓他爲今日所做的事情後悔的。
赫連絕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下也是要走,對着他的手下道:“來人,將東西擡走,我們走。”
雪玲瓏手中還拿着斧子,一斧子當下就劈向了赫連絕。雪玲瓏身手那叫一個快,斧子直接就劈向了赫連絕的腦門,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好在赫連絕反應快,速度的避開,不過還是被斧子的菱角給劈到了肩膀。赫連絕不敢置信的望向雪玲瓏,這個女人還真的敢做出這等狂妄的事情來。
“雪玲瓏,你可知道你若是殺了本殿,整個邪王府都死定了。”赫連絕也完全沒有開玩笑。他死,雲帝絕對有藉口處決了雪玲瓏。
雪玲瓏嗜冷的狂笑道:“我死定了?赫連絕,如若你還執意要將我爹孃的屍體帶走,我就將你大卸八塊去喂狗。”
比狠,誰不會。雪玲瓏這人向來,就是你狠,她比你更狠。這個男人若是真的膽敢再說將這兩具棺木擡走,那麼她一定會當場就將這赫連絕給大卸八塊去喂狗。她纔不管人家是什麼西陵的太子還是西陵的皇帝。
赫連絕和雪玲瓏的雙眸對視,他從這個女人嗜血的眼神之中讀到的訊息便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開什麼玩笑的,她絕對是說到做到的那一種。自己若是再說將這東西帶走,一定會激怒這個女人。而且現在自己就在邪王府,這個女人若是真的做出瘋狂的事情出來,還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這棺材裡的屍體,他是花費了多大的心血纔將這屍體從別處偷來的。所以他絕對不甘心就將這樣將這屍體白白的便宜了雪玲瓏這個女人。
雪玲瓏壓根就不在乎赫連絕氣得狂怒的臉。衆目睽睽之下,她拿斧子劈傷了他。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非常的削麪子的事情。但是那又當如何。
今日不殺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怕這個男人,也不是放過這個男人,而是不想給雲帝藉口政治自己和風千塵。至於這赫連絕,他絕對會千萬倍的討要回來。
上官雲傾和黃天域此刻只能夠站在一邊,至於雪玲瓏的舉動他們什麼也不能夠說,勸說更是不可能做,畢竟這棺材裡面的兩具屍體可是雪玲瓏的爹孃。是赫連絕這個混蛋自己太過可惡了。縱然今天被劈死了也活該啊。
上官雲傾和黃天域不發一言,其實就是在變相的挺雪玲瓏。那意味就是在告訴赫連絕,今天你出事,我們會替雪玲瓏作證的。絕對不會讓雪玲瓏背上這個罪名的。威脅,有時候這一種無聲也是一個有力的威脅啊。
的確只是這麼劈到了赫連絕的肩膀而已,這傷勢根本就不重,一丁點的皮外傷。雪玲瓏今日這般做,這般的反應根本就是正確的。
這赫連絕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是西陵太子,若不是西陵太子,那麼雪玲瓏當下便會要了赫連絕的命。上官雲傾在心中暗歎,這赫連絕若是今日真的是好心好意的將這屍體交給雪玲瓏。那麼依雪玲瓏這等脾氣性格,一定會念赫連絕的情的。那麼屆時赫連絕就是賺到了。只可惜這個男人竟然想到了這等齷蹉的辦法。
赫連絕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讓雪玲瓏自己來求他,求他將這屍體給她。從而他就可以和這雪玲瓏做交易了。
赫連絕是失算了。雪玲瓏這人就是屬於強盜的。在她認爲這東西是自己的了,那麼她就會用各種藉口將這東西強行的留下,據爲己有。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只可惜,後悔也已經晚了。
上官雲傾隨後抿動紅脣道:“絕太子今天的壯舉,本家主一定會休書問問西陵皇的。讓西陵皇給本家主說道說道。”
赫連絕聽了上官雲傾這赤果果的威脅,他怒,不過今日他真心覺得腦袋發熱,做錯了事情,只可惜,世上難買後悔藥。赫連絕就算非常的不甘心的離去,還是隻能夠就這樣萬千不敢的甩手離去。
赫連絕離開之後,雪玲瓏將上官雲傾和黃天域也趕走了。雪玲瓏這才坐在棺木邊沉思。她爹孃究竟是誰?這又是怎麼死的?究竟是何人所殺?爲何自己又會成爲花流舞的女兒?好多好多的問題都盤庚在雪玲瓏的心頭。
是的,她迫切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究竟是誰?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爹孃爲何而死。從屍體上,雪玲瓏知道這兩具屍體都已經死了十四五年了。
當下雪玲瓏召集了邪王府的侍衛,嗜血的命令道:“查,查清楚這兩人是誰?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不準放過。我務必要將當年的事情查出來。”
是的,就算是大海撈針,她也要撈起來。
這一刻,雪玲瓏內心還是有些脆弱的。畢竟這是自己的爹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希望風千塵能夠幫自己解決的。還有讓她能夠在他的懷中哭泣。
現在赫連絕既然能夠將她爹孃的屍體找出來,那麼她也應該去找出當年的真相,找出爹孃的死因。弄清楚,弄明白。
皇宮。
有消息傳到了雲帝的跟前。
雲帝凝臉道:“你說什麼?雪玲瓏劈傷了西陵太子?她爲什麼要劈傷赫連絕?”
下首的暗衛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是西陵太子將邪王妃的爹孃的屍體送到了邪王府。”
“雪玲瓏的爹孃?雪天傲不是被燒成了灰燼了嗎?屍骨無存?”雲帝凝着臉道。
“不是雪天傲,那棺木之中的女子是花流舞,但另一具棺木裡是一個俊美男子。邪王妃自稱那是她的爹孃。”暗衛如實回稟。
雲帝當下一驚。
不過面上絲毫不變,他隨即凝着黑眸道:“這赫連絕將人家爹孃屍體送去邪王府?雪玲瓏爲何要用斧子劈赫連絕?”
“回皇上,是西陵太子要將那屍體拉去喂狗。把邪王妃給激怒了。當下氣得就要劈了西陵太子。還威脅西陵太子,若是不將邪王妃爹孃屍體留下,邪王妃就將西陵太子大卸八塊,拿去喂狗。”暗衛對着雲帝恭敬道。
雲帝聽着雪玲瓏的舉動,心中非常的開心。女人不過就是女人,他相信雪玲瓏一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依照雪玲瓏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赫連絕。這真是一舉兩得。他只要派人盯着雪玲瓏就可以了。只要這雪玲瓏幫着將赫連絕處決掉。自己到時候將雪玲瓏交給西陵皇。這事兒就不管他什麼事情。同時又可以將風千塵解決掉,是一舉三得的美事。
“下去,仔細的盯着雪玲瓏和邪王府的一干人。鉅細大小,一一向朕回報。”
“是。”暗衛恭敬的領命下去。
侍衛下去之後,雲帝心情大好。她就等着抓雪玲瓏的小辮子。
“來人。”雲帝一聲令下,近身太監當下來到雲帝跟前,諂媚的笑道:“皇上今日心情大好,不知道要去哪位小主宮中?”
雲帝眼底劃過冷笑。看着這近身太監那諂媚的樣兒,他滿眼的都是冷笑,至於宮中這些女人斗的你死我活纔好。每一個人都想要爬上自己的龍榻。想要萬千寵愛。
後宮的女人斗的越加厲害越好。這不鬥了才叫真的可怕。鬥纔好。
雲帝知道自己這近身太監可沒有拿那些女人的好處,心中明瞭,順了這太監到後宮美人那去。
承乾宮裡,皇后楚輕煙氣得在宮中又是狂怒不已。自從這些世家送進不少美人來。皇上就再沒有踏進這宮門一步。她貴爲皇后,理應該有的日子都沒有了。這叫她如何不氣。
楚輕煙的貼身宮女看着楚輕煙這等狂怒。當下安慰道:“主子莫要氣,氣壞了身子才真的叫那些女人如意了。你有名王呢。皇上就算寵幸她們又怎麼樣?在這皇宮裡,不是誰都能夠像主子一樣將皇子生下來的。”
一句話,點到了重點。楚輕煙當下鳳眸之中劃過陰狠的毒芒,沒錯,這些個狐狸精們按的什麼心,她自然是知道,還不是想要母憑子貴。哼,宮中想要懷孕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兒。就算是懷上了。還有十月懷胎。就算十月懷胎生下來,也要能夠平安長大。
“你去,將這些東西賞賜給皇上寵幸過的小主們。”楚輕煙雍容華貴的一笑。
“是,主子。”當下宮女恭敬的領命而去。
邪王府。
正在雪玲瓏想風千塵的時候,風千塵得到了消息出現在了邪王府。
一進邪王府,風千塵當下便是當着雪玲瓏面給這兩人上香。他什麼也不問。既然自家小東西說這是她爹孃,那麼他就相信這是自家小東西的爹孃。
看着自家小東西窩在自己懷中放肆的大哭。風千塵也不知道自己改怎麼想。有時候能夠如此放生大哭也是一種幸福。自己在知道自己爹孃死後,有多久沒有哭了。
他在刑部大牢一得知事情,當下不顧他所有就強行的出來了。他知道雲帝非常樂見自己犯錯。但是他是真的擔心自家小東西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
第一個,他怕小東西會直接的找上赫連絕這個傢伙。如若這個傢伙不將這屍體從何處得來的事情告訴自家小東西。指不定這個小東西會炸了赫連絕那個傢伙。
風千塵看着自家小東西宣泄的差不多了。隨後一臉凝重道:“小東西,好了。接下去我們來分析這件事情。”
“你知道是何時知道雪相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風千塵正色問道。
“在雪傾城,雪百媚他們誣陷我不是雪天傲女兒,是我孃親和人通殲所生的孽種。我就讓滴血驗親。本想着算計雪傾城的,可誰知道,卻發現我真的不是雪天傲之女。”雪玲瓏據實以告。
風千塵點了一下頭。
雪玲瓏在風千塵開口之前道:“千塵,我心中篤定,花流舞不是我孃親。而且我爹孃恐怕在我出生之時就死了。”
風千塵是誰?只是這麼一句話,就明白,雪玲瓏的意思,也就是說那棺木中的女子不是花流舞。他倒是知道雪玲瓏並不是雪相之女,但是沒有想到花流舞也不是自家小東西的親孃。風千塵也不知道那男子究竟是誰?他一直在查探,但是查探不了鉅細。要知道都死了十四五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被赫連絕給找到了。可見有人在暗中操作這件事情?
“小東西,現在你務必要冷靜。很顯然,有人故意拋出了事情。我們要冷靜分析。不要掉進別人的陷阱裡。”風千塵謹慎道。
雪玲瓏點了點頭。
親們猜到了嗎?再猜猜是誰在暗中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