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們在一起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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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茉其實是會喝酒的,說不得是千杯不醉,但是,至少從未喝醉過。、、不過,已經很少有喝酒的時候了,更難得有這麼一處清閒的地方來放鬆心情,飲着美酒,望着流水了!頭腦還是極爲的清醒的,只是,面上卻是浮現出殷紅來,只她自己不自知。

“蓮九,準備什麼時候回京?”林茉茉漫不經心問道。

蓮九有些低着頭,淡淡說道:“我就一個閒散王爺,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京中不是有大事情嗎?蕭煜晟沒有召你回去?”

“有沒有我其實並不重要,沒有我會更好些,畢竟在很多人眼裡我的身份不清不楚,而且他身邊有的是幫你清楚障礙的人。”蕭煜晟的身邊若沒有那麼多可用的人,他的位子又怎麼坐的穩?蓮九心裡想着,但這個時候他心中更多的掙扎,眼前的茉茉豔麗不可方物,眼中流光溢彩,極是嬌媚。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蠢蠢欲動,彷彿要衝出胸膛,那些以往一直壓在心底的情啊,似乎都在尋找宣泄的口子。

林茉茉很是貪戀這杯中之物,一口接一口的飲着,似乎沒有停歇的樣子。喝了一會,她不由嘟囔道:“空腹喝酒傷身子的,難道就是讓我們來喝酒嗎?”話語剛落,便見房門被輕敲了敲,一縱侍應端着盤子緩緩走入。等這些菜上了,林茉茉倒是睜大了眼,這……這……都上的是什麼啊?不得不說這些菜色真的是賞心悅目,但是那些菜的名目卻讓林茉茉覺得哭笑不得,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啊!瞧瞧這道菜,百年好合;那道菜,鴛鴦交頸;還有那道,蓮開並蒂……這意思不用說傻子也能明白了吧!

“嗯哼!”林茉茉輕咳了一聲,來排解那種尷尬的氣氛。“這菜色不錯,不知道嚐起來怎麼樣?”

突然,伸出的手卻被蓮九握.住,林茉茉愕然,詫異望着蓮九,沒有開口,只因她也感覺有一種曖昧的氣氛流轉在兩人之間。

“茉茉,是不是該找個人來陪你了!”.蓮九一番掙扎後,便是如是說道,曾經他是執着的,可以因爲恨一個人,孤注一擲。如今,他怎麼就做不到愛一個人,用盡一切去爭取呢?“讓我來陪你走完下半生吧!”似乎是下定了主意一樣,蓮九鄭重說出了心聲。

“蓮九,你喝多了?”林茉茉一時間.尷尬萬分,便是吐出這麼一句,但話說出口了,就覺得懊惱,蓮九纔沒喝多少酒呢!

蓮九卻是微微一笑,她那種有些慌張,有些不安,還.有些窘迫的神色,都讓他覺得好笑。“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林茉茉想抽回手,但是卻被蓮九握的.嚴實,她眼神中透着一種慌亂,這來的太突然,她不知道用什麼去應對!

“我們如果在一起,會很難!”蓮九拉着茉茉的手,不.放開,緩緩說道,“我若執意要你,自然避不了和皇上的衝突。他對你有心,雖然現在沒有行動,但他要的定是要使盡手段去得到的。茉茉,我知道你不會想要那種的生活,但是,爲了你,我願意去爭取。”

林茉茉面色更.是紅了幾分,蓮九的表白並沒有讓她感覺突兀,只是,太過突然,心裡不是那種受驚,只是覺得太快了。但是,是蓮九的話……林茉茉一時之間,回想起蓮九對她的好了,他幫過她很多次。但是,在她的心裡也有那些他將她當做葉茉香時的狠毒。心中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怎麼做出迴應來!

“蓮九,我們……”

“我們一同經歷過生死,我這個人怎樣,你都該知道了,好的壞的,你都清楚。茉茉,我想爲你分擔所有的,不想看你一個人承擔這些所有的苦難。茉茉,我並不是想束縛你,但是,我真想爲你分擔!”蓮九說道,眼神真摯,態度誠懇!

林茉茉對上蓮九的視線,咬了咬下脣,顯示着她的掙扎,誰最瞭解她,無疑是蓮九,誰和她經歷最多,也無疑是蓮九,只是,這樣就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茉茉,是不是我真的讓你那麼的生厭?”蓮九看林茉茉遲遲不肯回答,故意有些挫敗道。

“不是的,蓮九!”林茉茉搖頭道,“不是因爲討厭你,只是……”

“還是因爲那個時候我對你的狠?”蓮九不聽林茉茉的理由,他深知茉茉的性情,故意將所有不可能的理由先堵住退路。

林茉茉先是搖搖頭,卻又是點點頭。“蓮九,是也不是。”只聽她開口說道,“你該知道,如果我一直記恨那些過去的話,就不會和你做朋友了。只是,那些過去畢竟是過去,我沒有辦法忘記!”

“果然是因爲我的錯,對不起,茉茉,曾經被恨迷了眼的我,怎麼會知道日後因爲那個事情會自食惡果?”蓮九有些自嘲道,鬆開了林茉茉的手。自顧地撫上自己臉上的傷疤,用一種自我貶低的語氣道:“我的這張臉如此的恐怖,早就配不上你了!”

“蓮九!”林茉茉忙是喚道,“你怎麼這麼想你,我不會因爲你臉上的傷疤就生出鄙視,配不配不是用這樣的標準衡量的。若說不相配,我這葉茉香的身子也早就不清白了,最知道這事的你都不嫌棄,我又怎麼會因爲那些事情而對你心生鄙夷呢?”

茉茉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茉茉的心性他早就摸清楚了不是嗎?“不是我的面目問題,那就是我這個人真的是讓人討厭了。你的身邊有那麼多的朋友,而我的身邊,卻只有那麼幾個,以前,連鴻兒都怕我,想來就是我這個人真的不討人喜歡!”

林茉茉知道蓮九其實只是浪費了很多時間在無謂的復仇上罷了,他只是沒有學會怎麼去對人好而已。想想前後,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而自己可以對他說任何事情,想着這些,心裡也是一動的。但是又有些遲疑,便見林茉茉深深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蓮九,我喜歡過關少如,也喜歡過辛子棠,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如此的善變,你真的確定你會喜歡我嗎?”

蓮九聽到林茉茉口氣的鬆動,不禁有把握地微微一笑。“我慶幸你善變,如果當初少如沒有出賣你,只怕如今你成了他的妻子了;同樣,若不是辛子棠背叛你,你怕也成了辛家的少奶奶了。茉茉,我不會指責你曾經的心動,其實,我也知道,茉茉,你一直都很膽小,怕被人傷了再傷,所以便是將心門關閉。但是,茉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真的原意爲你阻擋一切。我只是一個閒散的王爺,能保你衣食無憂,能讓鴻兒,墨玉所有的人安穩平靜的長大。茉茉,做我的妻子吧!”

林茉茉有些失神,心裡動了,但也有些畏懼,如果真的是蓮九,她應該是不會被傷害吧,蓮九是懂她的。但是,這麼快的做他的妻子,茉茉又是辦不到,只一點頭的話,她就不會再回頭,認定了,她只會走下去啊!“蓮九,太快了……”最後,林茉茉有些爲難得說道。

“我怕夜長夢多啊!”蓮九嘆氣道,“如今京中事平,我怕皇上就要對你出手了。他會利用你身邊所有的人,會懂的你的弱點在哪。茉茉,他不好應付的!”

如果沒有蓮九的再三提醒,林茉茉不會去揣測蕭煜晟的意圖,她沒有自戀到以爲所有人都會看上她!而且這蕭煜晟身爲皇帝,早就是看盡千帆了,怎麼會在意自己這麼一個看不上他的人?而且,他不是讓自己帶着鴻兒走了嗎?這麼多天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不是嗎?但是在蓮九的反覆提醒下,林茉茉也生出猜疑來,自己的身邊的確是有蕭煜晟的眼線的,如果真的是蓮九說的那樣……心裡生出一股寒意來。“蓮九,你要爲我和蕭煜晟翻臉嗎?”

蓮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知道,林茉茉已經同意了,自己在她的心裡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重要的不是吧!或許,早一點他開口的話,兩個人也可以早一點在一起吧!

“若說就此與他爲敵,茉茉,相信你聽了只怕是會離我更遠了吧!生性善良的你,定是不想看到兄弟爲你反目的。”蓮九重又握住林茉茉的手,說道,“我會用盡一切方法去保護你和你的家人,他那邊,我也想辦法,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兄弟啊!”

林茉茉這次沒有掙扎,望着蓮九,心中很是溫暖,那麼久了一個人走過來,終於有人願意爲她遮風擋雨,而且,她也願意!“蓮九,我若認定了,就不改了!”

“我不會讓你改的。”蓮九臉上洋溢着笑,看着茉茉的眼神也不在閃避,溫潤如許。

“我很霸道地,不會讓其他女人kao近你的。”林茉茉又道,這可是要事先聲明的。

“我知道你要的絕不會允許和人分享的。”蓮九深知林茉茉這一點。

林茉茉的眼裡流lou出笑意來,透着幸福的笑來,蓮九的確是最懂她的。“你不覺的委屈,堂堂王爺沒有了三妻四妾,整日對着一個日漸老去的妒婦。”

蓮九看着林茉茉巧笑倩兮,也是笑了,溫和道:“我這人眼光也很高的,平常人入不了眼的,看了那麼多年眼裡也就一個女人。”

“你是葉茉香,又不是我!”林茉茉知道蓮九的確是那麼多年來就看着一個女人,但不是她!

“那是恨的,眼前的纔是喜歡的。”

聽到蓮九這麼直白的告白,林茉茉有些羞澀,但也有些幸福高興,無論日後遇上什麼,她要和蓮九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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