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曖昧的氛圍,邢如詩反而是自在了些。
“穿上吧!雖然可能看起來還是有那麼點污漬。”
再次當着邢如詩的面換上了衣服,李穆然笑笑沒說話。鼻息間充斥着洗衣液的清香,結實的胸膛摩擦着乾燥熱乎的外衣,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
因爲這一突發狀況,桌上的牛排因爲時間的緣故變得又冷又硬。
邢如詩拿着叉子孩子氣的上前戳了一下,卻愣是隻扎進去了一丁點。
“扔了吧!已經冷掉了。”李穆然說的優雅,只是看着邢如詩的那雙眼睛裡滿是促狹。
她尷尬的扔掉手裡的叉子,然後清了清嗓,故作未聽到般端着盤子就往廚房走,心裡卻不停地抱怨着自己方纔的糗意。
一場好好的西餐最終以大量的生菜殘羹最爲結局,李穆然看着還半滿的盤子,不由嘆了口氣。
“你放這,我洗就行,別髒了我剛洗的衣服。”
邢如詩一見他端着盤子走過來,頓時如臨大敵般的拒絕道。話語中的絲絲縷縷曖昧卻讓她垂下了眸子。
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咬了咬下脣,而後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餐盤上,不敢再讓自己的視線偏移到別處。
日光漸漸下沉,轉眼天色從昏黃變得暗淡。李穆然被某人驅趕着遠離了廚房後,看着窗外的色彩深吸了口氣。
當窗簾掩蓋了落日的光暈,當房間內只剩下了中央頂燈的閃爍,他回身望
着幹完活擦着額角的小女人,那種對家的渴望在此刻變得越加的強烈。
但渴望終究只是渴望,並不能立刻奔赴現實。
當兩個人的手中都沒了事情可做時,也是到了李穆然該離開的時候了。
邢如詩送着李穆然到了門邊,然後看着他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對着自己揮手,不知怎的心裡劃過一絲不自在。
紐約的冬天並不是很冷,畢竟才十二月初。
打開門,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風呼嘯着夾雜着雪花砸在兩人的臉上讓皮膚微微泛疼。
原本已經將積雪清理乾淨點的路面再次被雪覆上了薄薄一層,偶爾有幾名路人從上面走過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倒了的樣子。
刑如詩看了眼鼻頭已經開始發紅的李穆然,心道:讓他在這樣的時間開車回去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這般大的風雪,能見度太低,連行人往家中趕都有風險,更何況是開車,雖然無奈卻還是悄然嘆了口氣。
“雪下這麼大,要不,你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明天再回去好了。”
李穆然看了她一眼,道了一聲謝謝,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面色冷清好似並不在意一般,可待刑如詩轉過身去,他的嘴角不由得掛起一絲笑意。
在燈光的照耀下,竟顯得無比的耀眼。
揉了揉臉頰,方纔被冷風吹過的寒冷頓時散去了一些。其實他本就有心想要留下來,但之前因爲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好作罷。
如今老天爺倒是幫了他一個
大忙,如何在這樣的大雪天把車子開回去並不能難道他,但他卻寧願多一些和邢如詩相處的時間。
兩人雖然沒有在外面站多久,但身上也難免沾了雪,刑如詩把放在一邊的帕子遞給李穆然擦頭上的雪後,看着已經溼透的手帕,不由再次嘆了口氣,回屋準備再去取來一個。
“刑如詩。”
正要離開,聽見身後的李穆然叫着自己的名字,刑如詩的腳上一頓,轉過身去。
見她回眸,他卻是衝她笑笑,將帕子溫柔地蓋在了她的頭上,動作輕柔的揉了兩下。
“不要感冒了。”
那溫柔似水的話語讓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李穆然並沒有多做其他,反而適時的收回了手。
“我帶你去客房。”
那短暫的觸碰讓她的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她垂下翦簾,掩飾一般的往二樓走去,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她本想帶他去離自己房間最遠的那件客房,卻因爲他的再三挑揀,最後還是住進了她的隔壁房間。
這樣的結果讓刑如詩很是不適應,可瞧見李穆然嘴角邊的柔柔笑意,竟也心軟了下來,說不出什麼重話來了。
李穆然瞧着她的無奈模樣,閃亮的眸子映襯着燈光的璀璨,極爲耀眼。
進了房間轉了一圈,邢如詩卻是抱着一牀被子走了進來。
“晚上就蓋着這個睡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將手裡的被子猛地往牀上就是一扔,帶着幾分泄氣的意思看的李穆然好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