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多相信我一點。”
刑如詩愣了一下,隨後低聲笑起來,眼角帶着幾分晶瑩。
相信他?不管是誰都不會想要去相信一頭會要咬死自己的狼。
“李穆然,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的確,我應該感謝你替我除去了公司裡面的一顆毒瘤,但這並不等於,我需要對你感恩戴德。你我之間不需要任何信任。”
李穆然笑笑,眼中是說不出的痛苦,就像心口被人狠狠撕開來瞧一般,疼得連骨子裡冒着一股一股的涼氣。
“你知不知道,如果在周思成婚禮的時候,你選擇信任我,而不是選擇去相信謝牧凡。現在興許會是另外一種樣子,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可以處理好一切呢?”
這個問題,刑如詩無法回答,她那個時候唯一想到可以依靠的人,的確只有謝牧凡而已。
不言語,也不看李穆然,將自己的目光跟對方的錯開。
李穆然也不說話,只是看着看着刑如詩,她沉默許久,動了動嘴脣,說出一句話來。
“抱歉,關於那天的事情我並不想提起,也希望你可以以後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幹擾我的生活。”
李穆然忽然想笑,於是真的笑了起來,眼底的無奈卻怎麼都藏不住。
“難道那一天你就不享受嗎?”
刑如詩本以爲自己的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卻不成想,對方居然還有臉提起那件事,面色一變,黑了又黑,一雙黑眸定定地看着李穆然,沒有任何波動。
“李穆然,你少自作多情了,面對你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情緒?”
話未說完,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紅潤,襯着現在的表情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李穆然不怒反笑,見到邢如詩的反應,心情比起剛纔好了不少,語氣中也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哦,那麼你爲什麼要迎合我?”
想起那天在車裡的事,刑如詩的臉頓時紅成一片,說話也有些不利索,瞪了李穆然一眼,咬牙切齒道,“我那個時候不過是當被畜生咬了一口,你少自以爲是了。”
李穆然挑挑眉,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樣子的刑如詩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可愛,他也不反駁,瞧着她的眼睛強忍住笑意。
見李穆然憋笑的樣子,刑如詩不由得紅到了耳朵根,卻拿李穆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拿一雙眼睛瞪他,可惜因爲紅潤的雙頰,着實沒有什麼威懾力,腦子裡一股熱氣衝了上去,牙關一咬,雙手往桌子上一拍,站在了對方的面前。
“李穆然,我告訴你,你少得意了,我在下個月之前要是嫁不出去,我就不信刑。”
李穆然聞言不急也不緩,眯着眼睛衝刑如詩
笑得分外燦爛,儼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那正好,換個姓算了,我覺得李這個姓挺好聽的,你覺得呢?”
“你!”
刑如詩自然明白李穆然是什麼意思,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得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下文。
最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嫁出去,絕對不會給你把我名字寫在你族譜中的機會。”
說完不等李穆然回答,徑直往外面走了出去。
待她走出大門之後,便聽見了他爽朗的笑聲,她憤憤地回頭看了一眼,快步走進了電梯。
她纔不會讓李穆然得逞,所以就要從現在開始施行。
離開了維新大樓,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刑如詩才意識到,她的目標要完成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在很多女生面前簡單無比的結婚問題,到了她這裡簡直是難於上青天,現在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接受單親媽媽。
更何況兩個孩子對於這件事情一向很有主張,要想找到一個可以讓兩個孩子不反對的人,簡直就是少之又少。
努力思索了所有的辦法,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可話已經說出口了,自然沒有反悔的餘地。
古人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雖不是君子,卻也不想在李穆然的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讓對方看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