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妮和楊嘉龍姐弟嚮慕容雲詩提出申請加入雷鳴。
白天籟雖然已經逃亡,但他背後組織的勢力仍然令人忌憚,就像揮之不去的陰影般籠罩在姐弟倆的心頭,即便白天籟死了,誰能保證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白天籟出現?
所以對於他們姐弟來說,加入雷鳴相當於找了個強大的靠山,是目前最安全最穩妥的選擇。
當然更重要的,是楊嘉妮在楚天星,慕容雲詩等人身上看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氣質和力量——團隊凝聚力。
爲了團隊,爲了隊友,所有人都可以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楊嘉妮從小就是孩子王,是夥伴們的大姐,她最知道團隊力量的重要性。
嘉妮堅信,這樣的一支團隊將是戰無不勝的,即便是面對白天籟背後那樣的恐怖勢力,也絕對能將其打敗。
更何況,雷鳴還屬於官方機構,是國家重點培養的秘密部門,有國家機器的資源支持,又何懼一個區區組織?
楊嘉妮姐弟的透視能力雖然沒有攻擊力和防禦力,但在盯梢,查探等方面卻有得天獨厚的效果,有這對姐弟加入,雷鳴可謂如虎添翼,慕容雲詩自然非常樂於看到雷鳴實力壯大,於是欣然應允,答應立即向高層轉達他們的請求,除了他們姐弟外,還有另外三個人的,自然是蕭問天,蕭妤兒,和蕭樂樂一家三口。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蕭妤兒和大家早已是患難之交,而蕭問天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好處,於是也決意帶着蕭樂樂一通加入雷鳴。
這自然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慕容雲詩對雷鳴有絕對的決定權。
所以,白天籟三人的叛逃,等於給楚天星等人提供了一個喘息和壯大的機會,這次風波後,一下有五名隊員加入,雷鳴小組實力大增。
蕭妤兒被軟禁期間吃了不少苦頭,千葉用盡了各種辦法威逼利誘,想從她身上竊取治癒能力的秘密,後來千葉在毫無防備之下突然被殺,白天籟沈婓揚叛逃,負責看守蕭妤兒的人自知大禍臨頭,紛紛各自逃走,當楚天星找到蕭妤兒時,沒遇到任何的反抗,不過由於長時間的囚禁和折磨,蕭妤兒非常虛弱,需要在醫院調理很長一段時間,蕭問天,王闊,蕭樂樂三人全天候陪護。
慕容雲詩接待完了楊嘉妮姐弟後,便再次玩起了失蹤,臨行前她專門找楚天星和遊若離二人談了次話,說現在繽州的惡魔勢力雖然全面土崩瓦解,但大家還不能放鬆,反而要更加警惕他們惱羞成怒,展開瘋狂報復。雷鳴和惡魔的一戰遲早會有,但現在並不是時候,因爲蕭妤兒的傷還沒好,楚天星的能力也沒有完全恢復,戰鬥力並不在最佳狀態,而且即便將來要決戰,也不可能將人口密集的繽州市作爲戰場,那樣會死傷太多無辜。
而現在,蕭問天的南非之旅肯定已經引起了美葉子等人的注意,他們的追殺肯定會捲土重來,美葉子的身份目前還無法確定,但從她屢次的行事作風和強大勢力來看,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她是惡魔的人,而且級別很高,絕地不會低於千葉的地位。不管這個猜測對不對,美葉子肯定會來繽州,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了。 這次慕容雲詩出去,就是爲了蒐集美葉子和惡魔的最近資料,但她擔心自己不再是美葉子會突然到來,所以專程來叮囑楚天星,讓他務必多加小心,保證整個雷鳴的安全。
雖然目前爲止,楚天星在雷鳴所有隊員中實力並不算最高,論年齡資歷也不是最優秀,但慕容雲詩卻堅信他是最值得信賴和託付的人,特別是有遊若離幫襯的情況下。
楚天星對慕容雲詩的信任心中很是感激,即便慕容雲詩不說話,他也會盡一切努力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因爲他們是兄弟,是隊友,是要並肩對抗惡魔的戰士!
慕容雲詩剛走沒多久,楚天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勾存白打來的。
“星星,請你喝酒。”電話一接通,勾存白就說。
楚天星苦笑:“勾隊長,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勾存白這傢伙可是超級鐵公雞,不對,是不鏽鋼大公雞纔對,平時最喜歡蹭吃蹭喝,讓他請客簡直比登天還難。而對於大家的挖苦,勾隊長向來是大言不慚——我是公安戰士,兩袖清風,薪水也少的可憐,不像你們這些國家重點秘密部門的高級人才,薪水福利都甩警察好幾個檔次。
而今天,這廝竟然主動要請客了!而且還這麼痛苦,電話一接通就直奔主題!
於是楚天星立即謹慎起來,擔憂的問:“還是先明說了吧,你需要我做什麼……沒有特別難纏的事情求我的話,我不信你會這麼大方!”
“這個……確實有點事……”勾存白吞吞吐吐的說,隨即又急忙補充:“不過你放心,對我來說事情很複雜,但我只是想你給我支個招而已,對你來說絕對沒什麼難度!”
楚天星本想喊上司馬文韜一起去,但給司馬文韜打了半天電話這傢伙才接,說正在夜總會逍遙快活呢……
楚天星只好自己前去赴約,等到了勾存白所說的地址一看,是一家亂哄哄的露天大排檔,攤子老闆光着膀子揮汗如雨,食客們坐着馬紮圍着小桌子熙熙攘攘。
“請見諒,本人兩袖清風……”勾存白將楚天星讓在一張小桌旁坐下,開口解釋道。
楚天星急忙揮手阻止了他的老生常談,問:“好了……打住!直接先說事兒吧,你到底怎麼了?”
勾存白給楚天星倒了杯啤酒,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躊躇了幾秒鐘後,纔有些尷尬的說出一句讓楚天星虎軀一震的話——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就在楚天星和勾存白促膝長談把酒當歌的時候,另一邊,三個亡命之徒正遭遇困境。
繽州西部數百公里外的公路上, 一輛灰頭土臉的桑特納轎車搖搖晃晃的行駛,滾滾黑煙從車尾噴涌,老舊的發動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就像一頭年邁體衰渾身傷病的鋼鐵怪獸,被無良的主人強行奴役,耗盡生命的最後能量。
終於,在又駛出二百多米後,車子就像垂死的病人那樣抽搐顛簸了幾下,不動了。
“草!”
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再發動後,荊楠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盤,氣急敗壞的罵道。
“草什麼草?下去修。”副駕駛上的白天籟皺着眉頭對荊楠說。
荊楠兩手一攤:“修不好了,這破車都快散架了,跑這麼遠已經是奇蹟,還怎麼修……”
“那就別修了。”後座一直躺着睡覺的沈婓揚突然坐起身來,幽幽的說道。“嗎的,老子受夠了,這算什麼浪跡天涯……!”
他表情扭曲,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咔咔作響。這讓荊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後視鏡裡看去,甚至覺得沈婓揚亂髮中的兩隻眸子,正在散發着幽幽的紅光。
他知道,嗜血的魔鬼甦醒了。
每當沈婓揚這幅表情的時候,就證明他又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