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臉色一變再變，握緊了拳。
“你真的不介意？”
寧兮兒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紀夜白氣定悠閒道：“之前陰差陽錯，寧兮做過身體檢查——”
意思不言而喻，寧兮兒就是處女！
凌涵咒罵道：“說不定是補的那個mo呢！”
寧兮兒氣的發抖，哪個女孩子能忍受的了這樣的污衊？！
她擡起手，卻被紀夜白攥住。
“打她，只會髒了你的手。”紀夜白沉聲道，看向凌涵的眼神充滿了無情，“你傍的那個金主，如果知道你以前的事，你覺得他還會碰你嗎？”
凌涵大驚失色，“你、你怎麼知道？”
她懊惱的反應過來，一定是紀夜白調查她了！
她現在找了個金主，也就是所謂的“包養”，爲此她還特意做了那個-mo修補手術，對方以爲她是真的處，對她相當不錯。
若是金主知道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以後把你的嘴好好閉上，再和別人說寧兮的壞話，本少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紀夜白說完，問：“你和陸錦錦是怎麼勾搭到一起的？”
凌涵沒了適才的得意，不得不說，紀夜白實在太狠，寥寥數句，便捉到了她的命脈。
她唯唯諾諾道：“我前段時間和男朋友去櫻城，吃飯的時候，聽到隔壁桌她在罵寧兮兒，說寧兮兒奪走她的風頭，毀了她的人生什麼的，我就把ktv的事兒告訴她了……”
她口中的男朋友，就是她的“金主。”
真相大白。
寧兮兒疲倦的拉了拉紀夜白的衣角，“大白，我們回家好不好？”
小丫頭軟糯的聲音，配上那雙黑亮澄澈的眸，眼神裡流淌着悲傷，對於男人來說，殺傷力驚人。
紀夜白一秒鐘繳械投降，摸了摸她的頭，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好，我們回家。”
他牽着寧兮兒離開。
凌涵拿起包包捂住臉，也偷偷的從飯店溜走。
望着那輛絕塵駛去的卡宴，她摸出手機，給陸錦錦打了個電話。
“錦錦，紀夜白和寧兮兒來找我了！”
“什麼？你怎麼辦事的？”
“對不起嘛……之前說好的錢，你還有尾款沒給我呢。”
“你做夢吧你！”
“臥槽，陸錦錦，尼瑪！”凌涵破口大罵。
倆人像潑婦一樣在電話裡大吵起來。
……
顧家的畫室。
寧兮兒調了顏料，表情呆呆的畫着水彩。
加了水的顏料在紙上暈染開，彷彿是人的眼淚。
她喃喃道：“大白，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就亂幫人家……”
紀夜白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笨，你是善良。你沒有錯，善良沒有罪過，只是你救了不該救的人。”
寧兮兒悶悶不樂的聽着，一不小心撞到了涮筆的水桶，灑了紀夜白一腳和一褲腿的髒水。
“嗚嗚……對不起……”
“沒關係。”紀夜白微笑，不知道從哪拿出個本子，“放心，本少爺會記下來，以後你慢慢肉償。我們——來日方長。”